当司马文未从段嫣口中，证实自己内心深处的猜想后，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戈曳是自合欢派四百多年前浩劫后，荀道君收的第一个弟子。
当时，合欢派除了在世俗界的越国有一些影响力，在修真界其他地方，根本就是一个笑话班的存在，稍微有一点点报复的年轻人，都不会来合欢派。
戈曳就是在合欢派最黑暗的时候，来落霞山的孩子。
他资质并不是那么好。
当然，在当时那个环境下，好苗子也到不了落霞山。
不仅资质没有那么好，长得也不是那么好。
当然，不是说，戈曳长得不好看，或者是长得丑。
合欢弟子，再平淡无奇的弟子，到了外面，也是俊男美女的存在。
只是说戈曳的外貌，在一群俊男美女中，较为平淡。
事实上，直到现在，司马文未也不明白，荀道君为什么会选择，当时各方面都非常不起眼的戈曳，担任四百年浩劫后，他平复心情后，收的第一个弟子。
就像他们搞不清楚，花容子究竟从哪个犄角旮旯，将他的首席大弟子发现的一般。
当时，有一些资质比戈曳强上不少的孩子，但荀不履愣是没有收他们，就收了戈曳一个人。
如今，年轻一辈的合欢弟子，大多以为，戈曳是荀道君的首席大弟子，如今继承了草药门，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极少有人知道，荀道君的首席大弟子从来不是戈曳，戈曳甚至算不上荀不履第二个，第三个弟子。
在戈曳之前，荀不履收过无数的弟子，只可惜，那些才华横溢的年轻人，都死在了四百多年前，那些浩劫中。
戈曳无父无母，是荀道君一手拉扯大的。
这个身世，在后来的草药门，当真是稀疏平常。
因为戈曳之后，荀不履收的，所有的弟子，都是孜然一身，不是父母早逝，就是无父无母。
所有的孩子，在世俗界都没有什么亲人。
甚至身边连条狗都没有。
荀不履不喜欢亲缘方便，有着非常浓牵绊的人。
如若不然，仙人峰的张文山，现在应该是草药门的弟子。
说了那个多戈曳。
司马文未对于戈曳最大的印象就是，这个孩子是和荀玠，截然不同的一个人。
他很平庸，
草药门弟子有很多很多，戈曳之后，荀道君收了不少弟子。
当中不乏资质傲人之辈。
相比之下，戈曳这个大弟子，实在是有些不够看。
他的资质平平，悟性平平。
在宗门的人缘也是平平。
只有在草药门，才有极好的口碑。
草药门的弟子，非常认同这位温和，任劳任怨的大师兄。
可离开草药门，戈曳的人缘，真的相当一般，和昔年人人欢迎的荀玠大为不同。
他的修为也很一般。
戈曳是那次浩劫后，草药门门主荀不履收的第一个徒弟，他却不是草药门修为最高的一个。
草药门目前修为最高的那位，是戈曳的师弟，如今已经是金丹大圆满，离元婴只有一步之遥。
对方只比戈曳入门晚几十年，修为却甩出戈曳一头不止，司马文未甚至有种感觉，实战，戈曳极有可能还打不过修为稍逊他一筹的段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