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远终于恢复了之前的正常神色 拿起纸巾 把手上的咖啡渍擦拭干净 又叫秘书进來清理了一下桌面的狼藉
等到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他和栾驰的时候 林行远低咳了一声
“不是沒有想到 其实 我当初找上她 本身目的就不纯 ”
他决定说出來 或许 一旦说出來 自己心头萦绕多年的负罪感就能少一些 不会让他在每一个失眠的午夜辗转反侧
栾驰表微变 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禁反问道:“目的不纯 ”
林行远苦笑一声 点了点头
“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 找个清纯一点儿的女大学生 身世凄苦可怜一点 长得漂亮 调|教好了之后送去给宠天戈做|妇 然后趁机搜罗一些他给官员行贿的证据 到时候说不定就能扳倒他 ”
这个想法虽然如今听起來十分搞笑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 确实是屡试不爽
就连栾驰听了之后 他也收敛了之前脸上的笑意 点头道:“这年头 小偷和|妇才是打击官员贪污的利器 你有这样的想法 倒也不稀奇 怎么 那叶婴宁就是你挑中的人选吗 ”
看來 林行远对宠天戈的恨意 还真是难以消除 居然想出來这么一个办法
想当年 早在林氏集团还沒有彻底倒闭的时候 作为林氏的太子爷 林行远就从旁人的口中打听到了一些风声
而那段时间 父亲也确实每日愁眉不展 强作欢颜
造成这些原因的罪魁祸 自然就是意气风的宠天戈 他把目光盯在了这家老牌的地产公司上 想要借助它的力量 一口气吞并 然后彻底壮大自己的天宠集团
这么做虽然省时省力 但是也势必会引來对方的仇恨
当时 宠天戈已经竭尽所能地打压林氏 争抢林氏的客户 挖林氏的中高层员工 算是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 林行远就开始暗暗谋划着接下來生的一切
所以说 其实林氏的破产 以及父亲的自杀 对于这些 他早有预感
“我原本是想去大学城那边碰碰运气 毕竟要找一个跟我们日常生活都不能有任何交集的女人 又要年轻又要乖巧 最好家境也贫寒一些 需要用钱那种才比较好控制 所以 我那段时间 基本上沒事就往学校跑一跑 你知道 现在的一些学生 只要你随便开一辆好车 在校门口停留十分钟 就会有人主动靠过來了 ”
林行远一边回忆着 一边摸了一下下巴
“叶婴宁是你在学校哪边找到的 ”
栾驰很有些好奇 他不是很了解那个女人的过去 简若对她也是一知半解 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 她原來是个小模特 后來因为沒有钱 索性走了弯路 做了外围
“不是 是在我父亲公司的一个活动上 请了一堆这种年轻模特 我当时刚好有时间 负责这个活动 那天的场地是临时搭建的 我以为休息间可以喝水 就走进去了 沒想到她因为來回赶场 时间來不及 就在里面换衣服 她正把t恤脱下來 穿个胸|罩 背对着我 ”
林行远笑了笑 心说自己那时候还是有些生嫩 就因为见到了叶婴宁的半截身体 当时就有些愣
白 嫩 好像一摸都能攥出|水來
后來他亲手摸过 也十分纳闷 那么多有钱的富家千金 恨不得天天泡在牛奶里 也沒有这么一身冰肌玉骨 怎么一个自小在孤儿院里长大 差点儿营养不|良的小姑娘能长成这样
“然后你就见色起意了 把她招到身边 想着让她接近宠天戈 ”
同样是男人 栾驰几乎毫不费力地就察觉到了林行远当时的生意动和神魂颠倒 所以 他有几分戏谑地开口问道
不料 林行远却摇了摇头
“我一开始是有这个打算 不过后來 我有点儿舍不得 毕竟 一个女孩儿一旦做了男人的|妇 这辈子就沒法回头了 但我又很清楚 我和她之间天差地别 两个人的感根本不可能有结果 所以我直接去了国外进修 沒有把她带走 ”
说到这里 他苦笑了两声 主动向栾驰问道:“我这种做法 很缺德是不是 ”
对此 栾驰不置可否
“沒想到的是 她居然沒哭沒闹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说要等我回來 沒多久 林氏破产 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不过我唯一沒想到的是 她居然还一直帮我筹措学费和生活费 可能是在她的认知里 我家破产 我就一无所有了吧 ”
林行远的神色晦暗下去 原本飞扬神采的眼神此刻也变得有些无光
对于那样出身的女孩 有这样单纯幼稚的想法 恐怕也不稀奇 别说一百万一千万 就连一万块 对于当时的叶婴宁來说 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幸好你现在的表沒有什么嘲讽的绪在里面 不然我不保证一定不会打你 ”
连栾驰都忍不住摇摇头 还真是男怕入错行 女怕嫁错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