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杜宇霄和林行远两个人在内 所有人都慌了 他们不明白 夜澜安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只见夜澜安面露惊恐地蜷缩在轮椅上 双手死死地紧抱着杜鼎晨不放 口中低低求饶个不停 两只眼睛里全是惧色
杜宇霄为防有诈 也不敢贸然上前
荣甜站在人群之中 一眨不眨地看向夜澜安 片刻后 她恍然:看來 夜澜安是得了严重的精神分裂 她产生了幻想 而在她的幻想世界里 她已经一分为二地变成了两个人 一个是凶狠强硬的夜澜安 认为怀中的婴儿是自己和杜宇霄所生 可杜宇霄又是背叛她的坏男人 所以她要报复他 另一个是胆小无助的夜澜安 认为怀中的婴儿是自己和林行远所生 杜宇霄要伤害他们mǔ_zǐ 两人
如果这么解释 就能理解为什么她前后的表现判若两人了
她想到的 其实宠天戈也想到了
荣甜扭头看向宠天戈 他也刚好低头看着她
“她疯了 她真的失去理智了 这种况下 她的头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我建议 直接冲上去把她当场制服比较好 ”
宠天戈退后一步 轻声说道
听了他的话 荣甜咬了咬嘴唇 她觉得 这个方法似乎并不妥当
可她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來 眼看着victoria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 似乎随时都能晕过去一样 荣甜无奈 只好同意宠天戈的想法
就在二人刚要将蒋斌也叫过來 讨论接下來的对策时 阳台上忽然传來一声尖叫
“你别过來 别靠近我 ”
众人循声齐齐看去 原來 救子心切的杜宇霄再也忍受不了 他直接冲到了阳台上
这么一來 他和夜澜安已经挨得很近了
受到前所未有威胁的夜澜安顿时爆出一阵恐怖的尖叫声
紧接着 她腾出一只手 在脑后摸索了一下 从盘好的髻里掏出來一根银簪
夜澜安用手死死地抓着簪子 厉声喊道:“你再过來 我就扎死他 ”
大家将视线落在那根银簪之上 全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里是饰 这分明就是一件凶器 银簪的一头早已经被人为地磨得尖尖的 在灯光底下透着一股寒冷的杀气
夜澜安很清楚 她沒有办法在身上带着匕或者枪支一类的东西 因为很容易被人现 但是这跟簪子不同 她只要把它正常地插在脑后的髻上 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精神病院的每一天 她都在默默地打磨着它 医生和护士只把她当成一个可怜的富家女 只要她乖乖按时吃药 对她的日常行为并不怎么过多干涉 所以 他们从來都沒有检查过她的私人物品 比如饰盒 又比如 这根足可以杀人的银簪
“夜澜安 你冲着我來 放开我儿子 ”
杜宇霄也被恐惧冲昏了头 恨不得马上把杜鼎晨从夜澜安的手中救下來 甚至一边喊一边朝前面又走了一步
“我说过了 不要走过來 ”
夜澜安目眦欲裂 脸上露出既恐惧又兴奋的表 好像又想压抑自己 又想释放自己一样
她用力握着银簪 簪子尖利的那一头已经逼到了杜鼎晨的颈子上
“你退后 我要见行远 你帮我把林行远找來 去啊 快去 ”
夜澜安提出要求 大声喊道
杜宇霄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他觉得 自己甚至只要一伸手 就能碰到熟睡中的杜鼎晨了
“你去不去 再不去 我扎死他 ”
见他一动不动 夜澜安勃然大怒 手上用力 簪子一头已经划破了婴儿娇嫩的肌肤
被喂了安眠药而昏睡不已的杜鼎晨感受到疼痛 虽然沒有醒过來 但是却出了微弱的呓语 小手小脚也因为这忽如其來的痛感而胡乱挥舞着 甚至把裹在身体上的小毯子都踹了下來
“晨晨……”
一见到爱子洁白的脖颈上骤然间涌出绯色血痕 victoria双眼一翻白 再次晕倒了过去
两个保安急忙搀扶住她 将两把椅子并在一起 让她躺在上面 不停地用力按着她的人中位置
事态展到了几乎不可控制的局面 蒋斌看向林行远 朝他做了个手势 示意他可以露面 不过 要格外注意所说的每一句话
林行远也点点头 表示自己明白
然后 他踏出几步 穿过人群 走到了最前面
“夜澜安 ”
林行远沉稳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这个声音 令正陷入癫狂之中的夜澜安忽然安静了下來
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终于还是将银簪远离了杜鼎晨的颈子
“你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