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细地解读着君御清的诗,不悦地道,“原来,这两个月,你去了凉洲,听说那离汴京这有十天的路程,既然你时常会想念我,为什么你去时,没给我留下只字片语?也不让人通知我,你的去向?”
“皇兄下的密话,凉洲山贼猖獗,要本王即刻起程,前去平乱,既是密诏,外人无从得知,而当时宣旨的太监亲自督促本王离开汴京城,让本王连向你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我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区区山贼,何需劳动千金之躯的王爷?”
“本王在凉洲平乱期间,行刺本王的人不断,被本王擒获的刺客中,本王认出其中一名是皇宫大内的禁卫兵,毫无疑问,皇兄明里是让本王平乱,暗里,他是要本王的命。”君御清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愤怒!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天啊!君御邪是个伪君子!他明明说过不计较我们偷情的,居然背地里要你的命!甚至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给我们!要不是你命大…”
君御清不介意地笑笑,“他要杀本王没关系,还好,他没有动你,如今乱贼已平,本王留着命回来见你了,萱,这些天,你过得好吗?”
我睁开水润的明眸,看着君御清清瘦的俊脸,我一脸萧瑟地吟了一首诗:慕飞自与伪妃悦,不闻颖萱几多愁。
闲来登高眺望远,但见靖王意深深。
“萱萱出口成章,容颜绝色,实乃惊世才女,皇兄他太不懂得珍惜,居然放着这么好的你宠幸别的妃嫔!着实可恶至极!”君御清直直地看着我,深情地回了我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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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吹萧瑟瑟,愁肠寸缕绪沉沉。龙腾小说网提供
御清当归属不易,得见颖萱醉几何。
“若说是惊世才女,那么你,君御清,就是绝世才子,而我们才子佳人,刚好配一对。”我唇角展开一朵绝美的笑容,莲步缓缓走向他,一边走,一边轻吟着:御清本是靖王尊,绝色少年俊雅身。
颖萱多情红颜命,思君念君醉千分。
我的步伐停在君御清面前,君御清动容地将我拥入怀,我刚想回抱住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臂膀。
君御清闷哼一声,我大惊,“御清,你怎么了?”
君御清俊脸惨白,“萱,我没事。”
“让我看看!”我不由分说地撩起他宽大的袖袍,发现他手臂上缠着白纱布,纱布被鲜红的血液渗了个透。
“你受伤了!”我心疼地看着他受伤的臂膀,“你的伤怎么来的?包着纱布不是上过葯了么,怎么又流血了?”
“在凉洲被刺客伤的,本王急着赶路来见你,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硬将十天的路程缩成了四天,以致马背上剧烈颠簸,伤口裂开了。”君御清说得平淡,我却异常心痛,“御清,你太傻了,晚几天见我也无妨的。”
君御清唇角扯开一抹苍白的笑,“本王已经两个月没见到你了,再晚几天见你,本王会疯掉!”
“御清,别说话了,先回凤仪宫,我让人找太医为你包扎。”
“这点小伤,不碍事…”
“汗死,血都一堆一堆在流了,还不碍事,你血多啊?要知道,你的皮肤又白又嫩,要是留下丑陋的疤痕可就不好看了…”我拉着他就要朝楼下走。
君御清一反手,将我拉入怀,他一低首,吻上我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的吻很霸道,他灵活的舌头肆意地探索着我唇齿间的幽甜芬芳,我的丁香小舌与他湿热的舌头碰触交缠,触电般的快感立即袭遍我全身。
君御清呼吸浓浊,眸中欲火上升,看得出,他相当迷醉吻我的感觉。
我很想就此沉醉在他霸气的吻里,可是,他手臂上的伤口正在流血,必须先找太医为他重新包扎上葯。
我挣开君御清,心疼看着他,“御清乖,先去上葯好不好?姐姐给你糖吃。”
君御清白皙俊逸的脸庞上划过三道黑线,“萱,本王比你大,不要把本王当小孩子,本王是你的男人。”
“好吧,大男人,去上葯…”我再次拉着他的手,不容转还地下楼直奔凤仪宫。
回到宫仪宫,我命令太监传来御医后,在一旁看着被唤来的孙太医为君御清上葯。
孙太医取下君御清臂膀上缠着的纱布,一条约十五公分长,深可见骨的伤口侧偏在君御清的臂膀上。
显然伤口是结了珈后又裂开,伤口外沿皮开肉绽,令人触目惊心。
我一阵心痛,手中紧攥着绣帕,在心里大骂君御邪那个混蛋,说了不介意,却出尔反尔。
我现在对皇帝君御邪真的是又气又恨,我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相信了他不介意我偷人的鬼话!还为他专情,怀了他的种,真他妈郁闷死!
对了,君御清还不知道我怀孕的事呢。
呜呜呜…这下可好,该怎么对君御清说?
没多久,孙太医就把君御清手臂上的伤口上完葯,重新包扎了一遍。
我淡然地看着孙太医,“多谢孙太医为靖王爷包扎伤口,本宫重重有赏,不知孙太医出了凤仪宫,还记不记得来凤仪宫做过什么?”
年过五旬的孙太医是个明白人,他当然知道靖王爷带伤出现在凤仪宫,皇后为靖王爷请御医,会引起闲言闲语。
孙太医恭谨地道,“回皇后娘娘,微臣前来凤仪宫并无见过其他人,微臣只是为皇后娘娘开了些安胎的葯方,其它什么也没做。”
汗死!不用我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靖王君御清,孙太医不经意间就替我说了,呜呜…不晓得靖王这小子会不会气炸?
孙太医知道我怀孕的事,他说安胎葯,靖王自然就知道我怀孕了,这死孙太医,什么借口不找,你就不会说我得风寒啦?
丙然,靖王听到孙太医的话,脸色一僵,双手紧握成拳,额际青筋暴跳,貌似气得不轻啊。
我轻声吩咐侍侯我的宫女青青,“带孙太医下去领赏。”
“是,皇后娘娘。”青青朝孙太医比了个请的手势,“孙太医这边请。”
孙太医收拾好随身带来的医葯箱,恭敬地说了句“微臣告退。”就随着宫女青青离开了。
我在担心靖王君御清的反应,君御清处在愤怒中,我们两人字人没有留意到宫女青青临走时,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替君御清倒了杯茶水,递到他前面,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怕怕瞅着他,“王爷请喝茶…”
我这一举动让君御清又好气又好笑,“萱,你是皇后,亦是本王心中唯一的爱人,不是本王的女儿,别像个小孩子般怕本王。”
“我才十六岁嘛…”汗一个先,我二十二岁高龄了,曾经骗靖王说我才十六岁,撒了一次谎,为了不自掌嘴巴,只能一直撒谎下去了。
其实,我也不想说谎话的哦,谁让我是善良人嘛,我停了下,又继续道,“你都十九岁,快二十的人了,我在你面前本来就很小…”
君御清看着我绝色的容颜,怜悯地道,“萱萱,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本王,你怀孕了?”
“老大!你不要老是本王本王的好不好!姐姐我…不,是妹妹我不太听的惯,晓得你是王爷满尊贵,我是皇后,貌似也值钱撒,没人的时候,你就用“我”字来自称,行么?”
“萱萱,你扯到哪去了!”君御清神色一敛,绕回正题,“为什么要瞒着本王…瞒着我,你怀孕的事?”
“怀孕之事,确实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有打算瞒你,我这不是担心你的伤,一直忘了说么。我怀孕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算我有心瞒你,也慢不住啊。”
“这倒是。”君御清赞同地点点头,“萱萱,你怀孕多久了?”
“不久,一个多月而已。”
君御清若有所思看着我,“一个多月?拒我所知,皇兄他身中“喋血虫蛊”之毒,根本无生育能力,这一个多月,我在凉洲,孩子不是我的,你该不会是趁着我不在时,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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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我没有偷人,孩子确实是你皇兄君御邪的。”
君御邪有些愣了,“萱…”
“能怀有他的孩子,是个奇迹,也是个意外,我说孩子是君御邪的,我没偷人…”仅这两个月而已,我淡淡地看着他,“御清,你相信我吗?”
‘信!我相信!“君御清说得诚恳,没有丝毫犹豫。
我漂亮地眸子里盈满水气,“御清…为什么,你总要让我如此感动?”
“本王爱你,既然爱你,就要相信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的毫无道理的信任。
我将手中的盛满茶水的茶杯随手放到几案上,君御清拿起我放下的茶杯,咕噜咕噜几口饮尽。
他放下杯子,“萱萱为我斟的茶,我岂能不喝。”
我佯装翻地瞪他一眼,“就会贫嘴!你这两个月有没有跟别的女人上过床?”
“没有,本王…我说过,今生除了你,我不会碰第二个女人。”君御清一脸的真诚。
我的心湖荡漾着无限感动,轻轻拿起靖王喝过的杯子,我再为自己斟上一杯茶,小嘬几口。
靖王倾身凑到我耳旁呵口气,“萱,那是我喝过的杯子…”
“我知道啊。”我朝他眨眨眼,“你喝过的杯子,我再喝,咱们这叫间接接吻。”
“间接接吻?好新鲜的词。”君御清淡笑,“我不要间接接吻,我要直接接吻!”
“好!来吧…”我嘟起嘴,在他的唇上印下蜻蜓般的一吻。
“萱,这不够…”靖王不满地道,“我要深入一点的。”
“吻深了,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们先把别的问题商量好再吻吧。”我脸色一整,“御清,你认为我肚子里的宝宝该怎么办?”
“萱萱,既然有了,就生下来吧,只要是你的宝宝,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本王…”君御清深情地看着我,改口道,“我会将宝宝当成亲骨肉,是男孩儿,就让他将俩继承祥龙国,是女孩,我会封她为第一公主。”
看着君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