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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1 / 2)

“暖暖身子吧,要跪也得吃饱了有力气跪啊。这是少爷吩咐的,趁病患来之前快点喝了吧。”


喝完粥不久,病患就陆陆续续地来到了郑氏医馆,男女老少,各色人等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义妁,暂时忘却他们的病痛,对义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哪家的姑娘啊?跪在医馆的门口做什么?”


“是呀。莫不是做了对不起郑大夫的事?”


“这下可惨了。郑大夫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要不是我这病非得郑大夫医治不可,我才不来这医馆呢!”


“可怜的孩子……”


“义妁!”


这时,一个尖脆咋乎的女声传到了义妁的耳朵,义妁觉得有些熟悉,正估摸着是谁呢,声音的主人就到了义妁的面前,一看,原来是白大婶。


白大婶是来医馆做杂工的。


白大婶瞪着铜锣大眼,脸上惊讶的表情相当夸张:“哎呀,我的天!怎么会是你,义妁?!昨晚我等你了半夜都不见你回家,心里急死了。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哎呀,怎么回事?怎么还跪着?这,这……”


“没事的,大婶,我很好,不用担心。”


“你是睁眼说瞎话,看你的脸就知道你有多不好了。快说说,这到底是为何?”


第二章拜师(10)


“小女想拜郑大夫为师……”


白大婶眼珠子骨碌一转,立刻明白了:“郑大夫不答应,你就跪在这里……”


白大婶一拍大腿,劝道:“我说你傻不傻啊,你跪在这里吃苦,他在家里逍遥快活谁知道呢。我说姑娘,你的医术并不差,你自己完全可以开一个医馆嘛!你开医馆,大婶帮你吆喝,保证不比郑氏医馆差。”


“求求你,快别这么说了。小女当担不起。”


“好了,好了,不说了。大婶进去干活去了,顺便在郑夫人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说着,白大婶挎着篮子,一扭一摆地走进了医馆。


又一天过去了,夕阳把义妁的身影拉得很长,病患逐渐散去,只有义妁依然跪在那里。


白大婶忙完了一天的活,走出了医馆,一眼看到义妁还跪在门口,跑了过去,拍了拍脑门:“该死!都怪我。我忙起来就忘记了姑娘还在门口跪着呢。中午肯定没吃东西吧?来,吃点这个。”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一包点心,又在义妁耳边小声说道:“松子糕,很香的,我在伙房偷偷拿的。快吃吧,填饱肚子再跪也不迟。”


“大婶,小女不饿,你留着给大叔吃吧。”


“什么不饿?你又不是铁打的!吃吧,吃吧,我篮子里还有呢!”


义妁这才不好意思地拿起松子糕,塞进嘴里,她实在太饿了。


白大婶又劝道:“义妁啊,我看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跟我回去吧,狠心的郑大夫只知道给病患看诊,哪管你死活呢!”说着就要去拉义妁的手。


义妁挣开了白大婶,笑了笑:“大婶,你先回吧,不用管我,小女没事的。小女心里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


医馆门口又只剩下义妁一个人了,这时突然起了风,天上乌云密布,看样子又要下雨了。杨怀三出来关门,见义妁像木头一样跪在那里,心想不妙,这样跪下去会出人命的,于是匆匆跑去禀告师父郑无空。


郑无空正在病舍给重症患者施针,他的得意门生蔡之仁在一边协助。蔡之仁见杨怀三风风火火的样子,呵斥道:“没见师父在忙吗?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杨怀三在心里对蔡之仁狠狠骂道:“该死的家伙!大爷我在医馆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竟敢对我吆喝!”可表面上杨怀三不得不毕恭毕敬:“我有重要事情禀告师父。”


蔡之仁刚要阻止,郑无空发话了:“说吧。”


“那个姑娘至今还跪在门口……”


郑无空给病患施完最后一针,擦了擦手,阔步走了出来。


杨怀三和蔡之仁紧跟其后。


“你以为你这样跪下去,我就会答应你吗?”郑无空看着义妁苍白的脸,心有所动,说话的语气明显没有昨日的生硬。


义妁已经没有力气大声说话了,她挣扎着,艰难地重复一句话:“请郑大夫收下小女。”


蔡之仁厌恶地看了一眼义妁,骂她不知好歹,请师父别理她,说这样的人他见多了。


郑无空喝住了蔡之仁,恰在这时,郑无空的儿子郑成议也从私塾读书回来,见此情景,为义妁姑娘好生心痛,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依然再一次劝说父亲收下义妁。


“爹,孩儿求你了,求你收下义妁姑娘吧!”


郑无空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他的内心在进行着剧烈的斗争。


轰隆隆的雷声突然响彻大地。


“师父,赶紧回去吧,要下大雨了!”蔡之仁道。


“爹,求求你收下义妁姑娘吧!”郑成议哀求道。


郑无空的表情异常冷峻,嘴巴像被钉子钉住了似的,一个字也不吐出来。


倾盆大雨突然而至,郑无空在蔡之仁与杨怀三的推拉下,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屋里走去,这时,郑成议做出了一个让众人震惊的举动,他突然在暴雨中直突突地跪了下来,冲着郑无空的背影喊道:“爹!如果你不答应义妁,孩儿也在此长跪不起!”


郑无空没有料到儿子会来这一手,回过头来,指着儿子的头,愤怒地说:“你——”后面的话却说不上来。


郑无空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医馆。医馆门口只剩下郑成议和义妁两个人了,雨越下越大,两个人的衣服全都湿了。


义妁也没有料到郑成议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哀恸不已,哭着对郑成议说:“郑公子,小女何德何能值得你为我这么做?郑公子,请你快回去吧,求求你了,快回去吧!”


“在下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姑娘。”为不使义妁造成误会与心灵负担,郑成议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其实他还有一个目的,长这么大了从来对父亲是言听计从,这次他想杀一杀父亲至高无上的权威。


郑无空在厅堂来回踱着步子,眉毛拧成一根绳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依然不见儿子走进来,终于挺不住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挥手,说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杨怀三拿着雨具飞奔而去。


“少爷,同意了,你爹同意收下义妁姑娘了!”


第三章考验(1)


第三章考验


第二日的清晨,郑氏医馆的厅堂。


郑无空坐在太师椅上,接过义妁递过来的云雾茶,呷了一口,脸上依然没有一丝笑容。


“要想成为我郑无空的正式弟子,必须通过三道难关。”郑无空的语气非常严厉。


“小女愿意接受师父的考验。”万事开头难,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义妁对后面的路愈加有信心了。


“你可听好了。第一道难关,你必须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去鸡峰山后面的山谷采回六种药草,它们分别是熟地黄、山茱萸、茯苓、山药、泽泻、丹皮。”


义妁在心里把这六味药默念了几遍,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医馆来了一个女弟子,这事在医馆很快就传开了。不过他们都等着看义妁的笑话呢,医馆的人包括杂工、采药夫等没有不欺负义妁的,都冷眼相看,恶言相对,他们都以为义妁脑子不正常,自不量力,自讨苦吃。


郑无空让义妁去山谷采集药草,医馆的人听了无不幸灾乐祸。


“师父真高明!听说那个山谷毒虫野兽经常出没,让她去山谷采药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医馆里的一个叫虎生的采药夫说道。


“是呀,咱哥俩采药都采了十年了,都不敢踏进那个山谷一步!师父这样做不是明摆着让她滚蛋嘛。哈哈。”另外一个叫龙生的采药夫说道。


这两个采药夫,牛高马大,虎背熊腰,胆子却小得像针尖,把要当大夫的誓言挂在嘴巴都快十年了,却依然是个采药夫。


杨怀三也过来劝义妁:“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去那样的山谷呢!那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差事,如果我是你,还不如卷起铺盖回家呢。”


义妁笑了笑,没说什么。从小到大,她跑过的山还少吗?


她向师父辞行:“那么,小女要出发了。”


蔡之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好自为之吧。那么遥远的路程,出了状况没有谁去救你!”


“小女明白。”


郑成议觉得父亲出这样的考题为难义妁太苛刻,父亲以前为什么不让那些男弟子去那个山谷呢?郑成议找到义妁,说要陪义妁一同前往。义妁婉言拒绝了:“如果公子陪小女去,就不算真正的考验。”


“可你孤身一人……”


“公子请放心,小女曾经多次一个人跑到荒山野岭去采药。”


郑成议送走了义妁,望着她的背影,心里默默地为她祝福。


义妁背着药筐,迈着轻盈地步子,很快就来到了鸡峰山。一看到山林中琳琅满目的药草,她就什么都忘记了。为顺利通过考验,她克制住了采集其他药草的冲动。上了一个山坡,又下了一个山坡。那个山谷似乎还很遥远,义妁加快了脚步。


突然,她看到一片被掀翻开的地面和一棵刨倒的树,根据她以往的经验,知道这八成是野猪所为。在这种林子里,遇见野猪的几率非常大。如果是成群的野猪反而没有多大的危险,即使它们把你围住也没有多大关系,只要你不主动攻击它们,它们很快就会散去。如果遇到单只的野猪,还是雄性的,那就有些麻烦,单只的野猪通常很凶猛。


义妁小心翼翼地走着,耳听八面眼观四方,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义妁往后一看,原来是一只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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