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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1 / 2)

萧远勉强吃了点东西,拜别了红姐,就匆匆地穿城而过,到了和道长夜宿的破庙那儿。离得还远,就听见了道长的呵斥声,还有另一种声音,象是什么东西敲打地面发出的扑通扑通的声音。萧远急忙赶过去,就看见有四头牛围了道长转。道长体力不支,已被牛追的跌跌撞撞。那四头牛个很大,像是疯了,拼命的朝道长顶去。牛头一甩,道长被挂了腿。萧远眼看着道长被挑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道长看到了萧远,就喊:“快来小子。”萧远跑到面前,见那几头牛确实疯了。


一个个瞪着大牛眼,通红通红,嘴里发出扑哧扑哧的喘息声,四头牛合围起来,轮番地朝道长冲击。道长挂了彩,地上斑斑点点是他的血迹,他的一条裤腿也染成了红色。道长喊他:“快来帮忙,杀了这几头牛。”


萧远拔出了剑,在一头牛的后面,一下刺入了牛的肚腹。拔出剑来,那牛的肚腹就往外水。那牛竟像是没有知觉,竟像是萧远只给它挠了一下痒。那牛回头看了一眼萧远,就像是身子装有机簧,硬生生调转头来,冲向了萧远。萧远在一时间里,感觉腿肚子象灌了铅,双手握着剑,不知如何是好。就在牛要撞向他的一瞬间,萧远才想到挥剑,一挥之下就砍掉了牛的一条前腿。那牛象撞山一样,在萧远的面前倒下。前冲的惯性,将萧远撞出了很远,重重摔在地上,剑也脱手而去。


道长还在地上趴着,见萧远的剑脱了手,喊道:“小子,快把剑捡起来。”萧远抬头看去,见另外的三头牛都掉转过身来,眼睛瞪着萧远,做好了前扑状。萧远已是三魂摔掉了七魄,呲牙咧嘴疼得不得了。自从娘肚子里出来,哪里受过这个?有一头牛已带头扑过来,萧远来不及歇息了,片刻也耽误不得,他不顾自身的疼痛,大叫着朝那把剑那里扑去。刚把剑抓在手中,领头的牛就到了面前,萧远都来不及站起来了,双手握剑朝前伸着低下头,剑就刺入了牛的喉管。


这些牛还真就没有感觉。萧远面前的牛往后退了几步,脱开了剑锋,将头低下来,牛角对准了萧远。牛又冲过来了,萧远还是没有站起来,他往一旁滚开,剑一挥,砍掉了半个牛头。第二头牛又倒了,鲜血四溅。萧远的脸上溅满了牛血,一股子血膻味冲嗜了他的鼻腔。萧远摸了下脸,这才有机会站起来,对视着另外的两头牛。


如果牛有表情,现在应该是惊骇的样子,应该被一个人砍倒两个牛的壮举豪情吓坏了;如果牛有思想,现在也是在考虑:前进还是后退,是个严肃的问题。


牛不是思想家,牛没有考虑,牛着了魔,又不畏死的冲上来。牛象斗士,象角斗士,至死方休。萧远跳了一步,闪开了一头牛,准备对单独的一只下手。那两头牛停顿了一下,快的等慢的,齐头并进。萧远又挪了子,两头牛也转了下方向,始终是挨得很近,一起对付萧远的样子。奇了怪了,这牛都有思想了,也许以后这个地球,将不再单独属于人类的统治。


萧远想哭,想不起办法来。如果牛有了思想,他怎么能敌得过两头健壮的疯狂的牛。牛离他越来越近,萧远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握剑的手颤抖起来,手心也出了汗。怎么办、怎么办?萧远回头看见了一棵大树,心中有了办法,他前迈一步,拿剑虚晃一下,掉头就跑开了。两头牛也奋起直追,疾如闪电。萧远跑到了大树跟前儿,牛也到了。萧远闪开冲向大树的那头牛,朝另一头牛挥剑砍去。


冲向大树的那头牛,毫不留情地将大树撞断了,它自己也像扭了脖筋一样,抬不起头来。萧远这边,已将另一头牛的两只前腿都砍断了,再想站起来除非接着就长出一对儿翅膀来。萧远提着剑,走向那只扭了脖筋的牛,不费力气,一剑就把牛头剁了下来。


萧远以前只想着杀人是件很痛苦的事,现在才明白杀牛更是件很辛苦的事儿。他双手拄着剑挪到了道长面前,问道长伤的厉害吗。道长说不算严重,只是把小腿的肉都挑开了。道长从包袱里拿出来药,撒在了创伤处,要萧远给他包起来。萧远寻找了半天没有合适的东西,就把自己长衫的下款儿撕下一条,把道长瘦弱的小腿包成了棍儿。又给道长找了一根木棍,扶道长站起来,让道长一瘸一拐地走着。


萧远问:“道长,这四头牛怎么冲你撒了欢儿?”


道长说:“都是那法师干的。他用了驱兽大法,将这四头牛驱来祸害我们。贫道一时不注意,险些着了道儿。”萧远心想:幸亏是四头牛,要是来四只老虎,道长现在恐怕连白骨也没了。


道长说:“江湖上常说:拳怕少壮。咱们道家也是如此,到了八十岁,即便你法术再高,也没有精力了。小子你年轻,又有神兵在手,什么样的魔障也不怕。”


萧远又问:“道长,我拿的这把剑,到底有什么来头?”


道长说:“如若贫道所料不差,这应该是前朝开国时的一位将军用过的剑。这把剑斩首无数,饮血如河。剑本身凝聚了无上的杀气,又是精钢锻造,变成了无人能敌斩妖除魔的利器。此剑埋没方休,出土了,就会有一番饮血的际遇。”


萧远想想也是,这把剑到他手中,也短短不过数日,便已斩妖除魔,还砍了周统制的脑袋。


道长掐指一算。说:“那个法师应该就在前面的村子,咱们去找找看。”刚进了村子,就见那法师从一户农家里跑出来,仓皇地向北面跑去。萧远想去追,但被道长喊住了。道长说,日后自然相见。到了那农家里一看,那法师点着的一炉香,还没有烧完。


萧远和道长在一个村子里,歇息了半月,道长的伤才好了。这其间,萧远已看了许多遍那黄卷道法,再就是学会了道长教他的几招剑法,舞起来虎虎生威。两个人又启程,向北面走去。萧远想想也好,道长要去大漠看师兄,那法师也跑向了北面,两件事都不耽搁。


这一天,他们快走到了鲁地,在一片树林里,就听见前面打斗声传来。听声音很惨烈,人也很多,有叫骂声、有惨叫声、还有恐啸的声音。


萧远说:“道长,前面又有恶魔了,咱们快点儿。”


道长说:“怕不是恶魔,像是江湖中人在打斗。你不要着急出手,咱们看看再说。”


第五章4节路遇镖师


拐过了一个弯,就看见了那一群打斗的人。


衣色杂陈、老少不等、有男有女的一群人,围住了三个黑衣人。有刀、有剑,还有长枪。旁边散落着两车货物,骡马已倒毙在地上。


萧远和道长走近了,就看出那一伙老少不等的人,是一伙镖师,在围攻三个劫镖的黑衣人。武功高下立见,已经有一位壮年镖师倒在地上,不动了。三个黑衣人风车般地转,掌风指东打西。一掌挥过,一位妙龄女子的头发散落开来,险些让她脑袋开花。


一位年老的镖师长枪一横,隔开了黑衣人对少女的攻击。一挑,枪头直奔黑衣人的面门。黑衣人摆头躲过,挥掌拍向枪头,掌风将枪身荡在一边。黑衣人接着欺身而上,又挥掌朝老镖师打去。老镖师枪身一横,隔开掌力,长枪在腰间一转,一招《燕子回头》,枪头又奔黑衣人而去。


萧远问道长:“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儿?”


道长说:“这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劫镖、护镖了。”道长嘴巴一撇。说道:“可惜了这些镖局的人,今日怕不能善了。”


萧远说:“你怎么看出来了,道长?我见那老镖师长枪很厉害的。”


“双拳难敌四手。你没见除了他只外,余下的人都不行了吗?”道长说。


萧远这才关注全场。见那三个黑衣人,虽然都是徒手搏斗,然而招法凶猛而又各不相同。三个人旋转起来,替换着打,镖师刚要抵挡这个的掌法,那个又过来,踢了一记猛腿。镖师们手忙脚乱,招架不住了。萧远眼见着一个镖师挥刀向一个黑衣人砍去,不想这个黑衣人攻出一掌后,就转身离去,镖师的刀式用老,来不及回撤,另一个黑衣人就过来了,一脚踢飞了镖师手中的刀,也踢断了他的胳膊。


萧远问:“道长,我们帮忙吧?再不伸手他们就完了。”萧远说完话,不等道长回答,拔剑就往前冲。


道长喊道:“我们不是对手的。”喊完了再看,萧远已到了那群人面前。道长也往前跑,边跑边喊:“小子,把他们分开。”


萧远正要伸手,听见道长的话就明白了,道长是要他把那三个黑衣人分开。这些镖师都打糊涂了,只顾了围着打,完全没有了章法阵势。把他们分开,要他们各自为战。萧远看准了一个空隙,一下就滚进了那三个黑衣人的中间。他也没有站起来,就在地上坐着,把那剑就胡乱地挥舞起来。


三个黑衣人何许人也,竟像是从娘胎里就是三个人一起打架。萧远手中剑一挥,他们同时感到背后的杀机,一下子跳到了人群之外。他们分开了。老镖师可独自抵挡一人,他的那杆长枪出神入化。那少女和另一个中年女人帮着两个壮年镖师,又围住了一个黑衣人,打得势均力敌。


剩下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看着萧远,想他是个什么人物?一上手就破了他们几十年不变的打法。几十年的拼搏厮杀,实践出来的合攻之法,当然是最用之有效的,竟被这少年破了。


萧远还没有站起来。他初临战阵,一紧张小腿就转筋了,疼得他呲牙,站不起来了。


那黑衣人喊了声:“小子,我来会你。”挥掌就拍向了萧远。


萧远眼一闭,头一歪,心想:你爱咋咋吧。看剑!就把剑双手举起,冲着那掌风的来处。那掌力来到了剑刃处,腾然就收了回去。喊道:“小子,你哪来这么好的神兵利器?”


萧远睁开眼,看了一眼退开的黑衣人。说:“你管?这是小爷祖上传的。”萧远知道手中是宝物,怕有别人来认领,撒谎说是自己祖上传的。


黑衣人看出来是好剑。但他不想巧取,他要豪夺。他杀招凌厉,又奔了萧远而来。变掌为爪,避开剑锋,要夺了萧远的降龙宝剑。


萧远心想你个祖爷爷的,欺负我站不起来。就双手抱了剑乱舞。耳中听到“着”地一声叫喊,他看到道长发来一件暗器,到了近前被黑衣人的掌风拍落,原来是个小石头。黑衣人不顾道长,继续朝萧远下手。道长又喊了声“着”,又发来一件暗器。萧远心想你倒是过来帮忙啊,这小石头扔一筐有什么用啊?


黑衣人也不在乎,只顾着夺剑,任那小石头打来。萧远心想完了,这回宝剑要换主了。岂料道长的暗器打到黑衣人的脸上,就散开了,是一包黄黄的粉末。黑衣人接着就惨叫了一声,顾及不了夺剑,一下子跳开多远,双手不停得在脸上抹着。他问:“妖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道长走到了萧远身边。呵呵笑着。说:“贫道降妖的磷黄粉,暂且便宜了朋友你吧。”


萧远高兴道:“道长,给我也来几包。”


道长没有给萧远磷黄粉,他说萧远用好了剑就可以。那个黑衣人凶性大发,嗷嗷叫着前来,见道长又要发暗器,他又胆怯了。站在那里不动,摘下了脸上的面罩,露出了被磷黄粉烧的血红的半边脸。


萧远这时才拄着剑站起来,试了试,小腿的筋又转回去了。


看那边,那老镖师仍然力敌一个黑衣人,不见败象。再看那边,几个人就不行了,四个人敌不住一个黑衣人。两个女人团团转着,家伙伸不出去,倒是遮挡了两个壮年镖师的攻势。一个不留神,那中年女人就挨了一掌,惨叫着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那少女就过去,忙扶起妇女喊道:“娘啊,娘啊。”


那边老镖师一下子跳开,高喊一声:“都停下,不要再打了。”


两边人都罢手,分开了站立。老镖师跑过去,看了看受伤的妇女,抬起头来说:“列为朋友,我林承宗闯荡江湖几十年,未有如今日之败。顾及我手下妻儿老小的性命,我今日认栽了。那两车的货物,你们取走了便是。”那老镖师说着话,将手中大枪头冲下了地里。罢战了。


其中一个高大些的黑衣人走过来,嘿嘿地笑着说:“洛阳的威远镖局名声不响,林镖头的一杆大枪倒是出神入化,世上堪有敌手了。败给我们也不要伤心,因为我们也是这世上顶尖的人物。”


萧远听他说话心想:还真能吹!道长一包磷黄粉就干服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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