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儿姑娘,在下冒昧造访,唐突佳人,请姑娘万望见谅!”萧远记得道长救过这卉儿一命,卉儿晚上到破庙道谢时,道长还吩咐她,不要用人形来魅惑别人,到时让别人坏了名节,她也坠了魔道!不枉道长担心如此,这卉儿当真是堪比世间难找的一位美女,竟如仙子一般!萧远自认见识了不少美女,不论是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北地胭脂倘或是南国佳人!哪里比得过这卉儿之万一!即便是那布袋和尚渡化的程可儿,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
卉儿端了一杯香茶给萧远,笑着说:“公子说哪里话?公子能降临草庐,当是卉儿修炼之福!”萧远接过了茶,不知是茶香,还是卉儿身上的体香,瞬间充袭了萧远鼻腔。那杯茶水的颜色未变,只是上面漂浮了几片绿叶子,竟然能香味扑鼻。萧远问道:“这是什么茶?竟然是异香扑鼻!”
“公子见笑了,这哪里是什么茶,只不过是此地‘含情草’的叶子。卉儿吐纳修炼之地,长满了这含情草,闲暇了就用它来泡水喝,竟也是身体通泰!请公子喝了这杯,卉儿还有事相求呢!”卉儿看萧远的眼神,渐渐有了一种光芒,让萧远也渐渐难以自持。这种夺人魂魄的媚惑,岂是一句话能阻挡的吗?
萧远喝了那杯水,说道:“卉儿姑娘不需要客气,若有事情,但说无妨!”
“卉儿修行遇到了坎儿,已是三个月没有精进了,没有师傅指点,又不敢造次,就在这里等着。心想只要是老天眷顾,会让卉儿得到帮助的。你看,公子您这不就来了吗!”
萧远心想我是来了,还是从天上来的呢,可是老君并没有提起你啊!
萧远对卉儿说:“卉儿姑娘你但说无妨,只要在下有用处,萧远绝不吝啬!”
“首先要公子体谅卉儿造次,卉儿就说了。先请问公子一个问题:不知公子听没听说过‘道家双修’,这句话?”
“你是说两个人一起修炼吧?这个我知道。”萧远点了点头,又说:“我和师傅在一起,经常是一起修炼!”此话一出口,那卉儿就掩嘴笑了。她看出来萧远,其实还未懂得什么叫‘双修’。她又说道:“所谓‘双修’,是指一男一女,做那人间快乐之事,相互提携对方,以图功法精进!”
这一句话萧远明白了,卉儿是说干着那事儿修炼。这个萧远倒不懂得!师傅并没有给他说过。
“卉儿不敢去找那些世间俗子,免得被天师知道了,给卉儿来一个媚惑人间的恶名。但公子来了便有所不同,公子也是修道之人,与公子‘双修’的事情,便与旁人不相干了。”
哈!双修!萧远想他已经和几个女孩儿有过那事了,也不知那叫不叫‘双修’?萧远偷偷看了卉儿一眼,难道这‘双修’之法,还是什么无上法门?
那卉儿向着萧远微微施了一礼,说道:“公子休要多想,且听卉儿弹奏一曲如何?”那卉儿走到了琴架那里,坐下来,双指抚琴,慢慢地,又一个人间仙境显现出来。
萧远听着那琴声,又渐渐迷糊了。在琴声当中,他看见卉儿走过来,轻纱缭绕,抱住了他,一双手儿,在萧远的身上游动。‘双修’?这就开始‘双修’了吗?萧远情不自禁地抱起来卉儿,轻轻横放了下来,那轻纱之内的玉体,竟是分毫毕现。襄王巫山一游,成了千古佳话;眼前的卉儿,堪比那巫山神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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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萧远感觉胸内涌动,一股咸腥的东西涌上了喉咙,同时胸口也是闷闷地疼。控制不住,萧远一口鲜血喷将了出来。睁开眼睛,萧远见自己依旧在那大殿里坐着,所谓的登老君堂、与卉儿‘双修’,竟然都是梦中的事情!
这个时候,马三保就在一旁坐着,本来是见萧远打坐静修,怎么突然就喷出来一口鲜血!吓得马三保急忙喊了道长来。道长见了萧远这样子,倒是未见惊慌,只说了句:“先抬到外面休息一下吧!”
杨独行也赶过来帮忙,抬起了萧远还问:“萧兄弟,你不正打坐吗?怎么这样了?”
萧远摇了摇头,说:“没事儿。”那梦中见到的事情,是与谁也不能说的。他们刚把萧远放到床上,离开了,萧远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然沾了一片叶子。就是那含情草的叶子,是在卉儿的茶里放的,怎么现在会沾在手上?
那样说来,去凌霄殿、登老君堂,还有,就是与卉儿‘双修’,到底是梦中的事情呢,还是现实呢?萧远彻底分不清楚了!
十三章3节大快朵颐
没有旁人的时候,萧远就问道长,是不是自己犯戒了,是不是自己内心不定,才至于有那些幻觉。道长回答萧远说,幻觉从来都是境由心生,你越是要打坐静修,就越会出现魔幻。同时,这也就是道考,试炼一个人的定力与悟性。道长说:“小子,你不要忘了,毕竟是师傅比你厉害啊!刚才我拿了一面镜子,就看到了你幻觉中的一切。也许,不是那卉儿出现,如若换了别的女孩儿,你就不会轻易犯戒了。”
“那么,那卉儿说的‘双修’,也就是勾引在下的托词了?”萧远又问。
“不!‘双修’之说历来有之,不论我们道家还是佛家,都有一个流派提倡‘双修’。贫道幼年曾听师傅说过:那吐蕃国的寺庙里,还供奉大欢喜佛的金身塑像,那里的许多僧众都懂‘双修’。贫道也听师傅说过:这‘双修’之术等于剑走偏锋,练不好,极易堕入了魔道的!”
“哎!”萧远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我的试炼没过,一来就受了诱惑。”
“不!小子,你现在已经是道家弟子了。”道长笑着对萧远说:“如果每个人都能不受诱惑,那岂不是都要变得无情无义了?那与魔道又有何区别?在早我就知道你要历一世情劫的,如果没有了这些诱惑,那怎么还叫一世情劫!”
萧远心下坦然,渐渐就明白了许多事。他手里把玩着那片含情草的叶子,想着,再见了卉儿便与她探讨一番,告诉她自己想到的这些真解。其实那卉儿的话也很明白,如若她找了世间俗子来‘双修’,那当真便是堕入了魔道。
道长走了以后,小红进来,看见萧远身上的斑斑血迹,就要给萧远换衣服。小红并不知道萧远经历了什么,她以为这打坐悟道也会象练功一样,着急了会走火入魔。萧远说不用换衣服了,他还要打坐斋戒几天呢。结果小红不愿意,小红说那许多衣服都是干净的,穿了哪一件也同样斋戒。结果脱萧远底裤的时候,小红摸了一把粘呼呼的东西。
“呀!这是怎么来的?”小红惊讶。
“刚才打坐的时候,来了个女妖诱惑我,都让我吐了血!”萧远说。
“还吐了血?你看这下面出了这么多!看来你以后,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红倔着嘴,嘟囔着。也难怪,你不想那些事情,这里会有反应喷出来那么多?可能吗!
萧远没有说话。萧远在想卉儿是活生生存在的,自己拿她做了个活色生香的梦,她会有感觉吗?以后真的见了面,还是不要唐突地说出来。自己没有离开道观那是肯定的,那这片叶子又是怎么来的呢?萧远一下就把那含情草的叶子放进嘴里,嚼了嚼,吞了下去。
由于身体不适,道长就没有让萧远在大殿里守夜,天亮了以后,萧远起来梳洗一番,才去大殿里上香。那马三保和杨独行都在殿外的空地上坐着,看着他们烧了那样一堆火,想必是坐了一宿。他们见萧远吐了血,不明就里,就担心道长有什么意外,于是就在殿外守了一夜。此时已快到入冬时节了,夜凉如水,即便是点了火,坐那一夜,也不是好受的。萧远走过去就说:“二位哥哥,辛苦你们了。”
“咦?萧兄弟你这么早起来,身体行了吗?”杨独行一下子站起来,和萧远说话。萧远见马三保和杨独行为了陪他,快两天了没有喝酒,也没有动荤,只是喝那菜汤。现在又熬夜费心,精神上明显萎靡了。萧远拉了杨独行的手,又喊了马三保一声,三个人奔了海边而去。
一看到萧远从鱼笼里捞了两条大鱼出来,就吓坏了马三保,他说:“兄弟,你正斋戒呢,怎么可以动荤腥?”
“三哥你不要管这些,你先去地窖里抱一坛酒来,回头我就告诉你明白。”萧远说着这话,急忙架了火来烤鱼。
喝着酒,杨独行忐忑的说:“你怎么又开斋了?是不是那一关没过!”萧远大笑着说:“二位哥哥,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已经是道家的入门弟子了。至于斋戒吗?何必拘于形式,我在心里斋戒就是了。”
马三保和杨独行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他连鱼都烤了,还斋什么戒?
“有一句话,二位哥哥听过没有:有心行善、虽善不赏,无心作恶、虽恶不罚!”也不知这一句话的意思,通不通,萧远用这句话堵了杨独行和马三保的嘴。
几个人正大快朵颐,远远就看见海面上,来了一条船。
十三章4节祝由科
那船靠得近了,萧远就看清,是武十郎回来了,另外还有黑珍珠fù_nǚ ,和三个不相识的人。武十郎老远看见萧远,还没有下船就:大哥、大哥的喊着。下了船,武十郎指着萧远就对他身后的一个人说:“薛神医,这位就是岛主,我的大哥。”然后又指着那人对萧远介绍说:“大哥,这位就是道长说的那位郎中,薛神医。”
萧远看武十郎说的这人,矮矮的个子,驼着背,两颊无肉,绿豆小眼儿,身后还背了个很大的箱子。眼见此人貌不出众,但是萧远不敢多说什么,这草莽中的能人异士甚多,也不见得都是貌比潘安。萧远拱手施礼,说道:“晚辈萧远,见过薛神医。”说着话,萧远就要伸手接那薛神医后背的箱子。那薛神医还了一礼,说了声:“不敢。”却伸手挡了萧远一下,眼见是不让萧远碰他身后的箱子。萧远尴尬地笑了一下,对武十郎说:“兄弟,快带神医到上面歇息吧,让你红姐多准备一些酒菜!”
萧远回过头来,给黑珍珠和吴老爹见礼,吴老爹一摆手,意思是不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