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必须要到医疗营去接受治疗.”娜塔莉雅对日本将军说道.
“不行我决不离开本营”
“去吧,将军.”娜塔莉雅诚恳的说道,“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需要助手,还有必要的药品,要不然,您会疼得受不了的.”
“我不能离开这里,我的部下正在作战.萨摩人压迫得很紧.您却要我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如果我走了,他们的士气定然崩溃,我请求您请您帮帮忙我怎么能躺在医疗营里呢我不能就在这儿作手术吧.”他轻轻地补上一句:“我的部队损失很重.”日本将军执拗的说道.
娜塔莉雅犹豫了一会儿,只好同意在这里作手术,于是她叫人拿水来洗手.
四周忙碌起来了.娜塔莉雅把器械摆开,开始作手术.日本将军不作声,也不呻吟.有人敲门进来,是一位作战参谋.他用一只没受伤的手摆了摆,示意他读那些战报.他的动作让他痛得皱紧眉头.但他却故意装出精神勃勃的样子.
当手术完毕和包扎好了的时候.日本将军脸色苍白,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向后一仰,靠在枕头上,带着孩子般的骄傲,用俄语说道:“我们是多么坚强的人啊只有我们才无愧于日本帝队的称号谢谢医生记住,千万别跟任何人说我们一击退萨摩人,我就到您那儿去换绷带.喂.给我保护这位医生”他接着向另一个房间里的什么人用日语嚷道:“领她走出交通壕这儿除了她可没有人施手术”
虽然他用的是日语,但现在聪明的娜塔莉雅已经能够听懂日语了,虽然她说得并不好.
当娜塔莉雅离去的时候,她听见了日本将军对军官们说的话:“喂该开始行动啦炮兵那儿的情形怎么样”
娜塔莉雅默默的回到了医疗营.她被前沿的情况所震撼,现在的她,渐渐忘却了她个人的悲伤.
在医疗营里有人告诉她,纳乌明科少尉刚才到这儿来过,他问起她,知道她去处不明而且还没回来,他显然很担心.虽然他竭力想掩饰这种神情.
第二天他又来了.娜塔莉雅刚刚结束日常的手术.她很高兴他的到来,马上就向他探问前线的情况.
他破例地不回答她的问话.他不脱去大衣.只是正眼对她直视,末了说道:“请原谅我,娜塔莉雅特鲁别茨卡娅,可是我是jūn_rén ,喜欢行动公开.有人告诉我,有一个少尉曾经来看过您,后来您就整天不在.昨天夜里您又出去过.当然,我没有权利责问您,可是我很痛苦.连我自己也料想不到或者您又会发笑吧”
她没有笑,可是也不回答他的话.
接着他突然向她求婚,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并且说他没有她就活不了,他请求她跟昨天她去访问的那个人断绝来往.
她对于这些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于是他愤怒地嚷道:“您又笑啦”
他显得很可怜而又不知所措.
娜塔莉雅给感动了.她想不到纳乌明科是这样地爱她,而爱情竟能够把这个平常很自负而又稳重的年轻人变成这副样子.
她由衷地怜悯他了,于是她说:“我不告诉您我昨天在什么地方.我必须遵守诺言.无论如何,我不是为私人的事情出去的.但是那个少尉那个少尉不会再来.他永远不会再来,他牺牲了.”
这时有人来叫她到手术帐篷里去,她匆匆地走了.
虽然娜塔莉娅对纳乌明科的求婚没有回答过一言半语,可是他觉得基本上什么都解决了.他因此很高兴,但同时又很畏惧,并因为轻率求婚而微微后悔.他惶恐地想到他的妻子和女儿.甚至与其说想着他们,还不如说想着亲朋好友对这件事的看法.
在那次和娜塔莉娅谈话以后,虽然他怀疑又害怕,可是他比从前更顽强地找寻着和娜塔莉娅见面的激昂.这种状态使他很苦恼.自然,最好的办法是把娜塔莉娅完全置诸脑后,可是这已经不是他所能做得到的了.
娜塔莉娅完全没想到纳乌明科心里的事情.她一直保持着诚恳而亲切地态度和他交谈,并且老是答应到他那儿去拜访,可是医疗营的事务总使她脱不了身.
那位日本将军没有食言,这天来到了医疗营,娜塔莉雅给他换了绷带,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这位日本将军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动介绍了一下自己,她这才知道,他叫大山岩,是这里日本jūn_duì 的最高统帅.
“您怎么会被步枪击中呢”她看着他的伤口,有些疑惑的问道.
她的手术做得很成功,伤口恢复得很好,也没有发生致命的感染,但以她的经验,她知道,这是近距离被步枪子弹射击后造成的伤口,这位日本将军的手臂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很多时候,他为了避免痛楚,只能微蜷着这只胳膊.
一位在指挥部进行指挥的将军,怎么会被人用在近距离用步枪打中呢她感到不可思议,在她的印象当中,这样的事情一般多发生在前线作战的士兵和低级军官身上,一位将军是很少会被子弹直接击中的.
听到她的询问,大山岩的眼中竟然不自觉的闪过了一丝恐惧之色.
“在前线视察的时候,不小心被敌军的狙击手打中了一枪.”他含糊的回答道.
他不可能告诉她,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一天发生的事,已经成了他永远的噩梦.
“真是太危险了.”娜塔莉雅看着大山岩,想象着当时的情景,“您不应该将自己置身于这样危险的境地,您应该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如果您受伤或是牺牲了,您的部队可怎么办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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