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马鸣下了大狱,安了一个私通匪类的罪名。那刮地皮连夜带人去马鸣家里搜查。这样捞油水的事情,刮地皮想来是事必躬亲的。尤其是这还是关系到贡品的事情。刮地皮就更是不会假借他人之手了。反正这贡品的事情已经不了了之,找到了贡品的话,傻子才会上缴。这贡品可就落到了刮地皮的手里了。
正象前任县令将的那样,抓贼的时候金捕头和他的手下一帮手下那是个顶个的笨蛋,但是要说到欺负老百姓,查抄个家产。这些可都是那难得的人才啊。没有用多久,就在马鸣的家里找出来一个花梨木做的盒子。一看这盒子精美的造型,都不是区区一个屠户能拥有的,说是祖传的盒子,那马家马鸣以上六代都是做屠夫的,有这样一个盒子那是说不通的。
这下果然证实了金捕头的猜想,马鸣一定就和盗宝飞贼有关系。那金捕头拿这盒子自言自语说:”姓马的,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这一下不给你定了斩立绝,我就不姓金。”然后飞快的象在外间大堂上等候的刮地皮跑去。
那刮地皮看了金捕头手里拿的花梨木的盒子,拿出来苍县对丢失贡品的画影图形,果然就是那飞贼盗去的贡品了。刮地皮将花梨木盒子带到县衙,金捕头做为这事情的主要当事人同样跟了进来,这金捕头要是不跟来是话,还有一条活路,现在既然跟了进来,那就算是进了鬼门关了,这就是阎王要他三更死,谁能留他到天明。
那刮地皮知道这事情衙役门都知道其中端倪,杀人灭口,一下杀那么多衙役,别说是他一个七品县令,就是一品大员,也要给皇帝一个很好的解释才可以。所以刮地皮要想将这贡品昧下来,自己吃了肉,当然要衙役门喝一点汤了,起码的,这贡品是什么样子,刮地皮是要当面让大家看个清楚明白。
所以,到了县衙的内堂,刮地皮说道:“各位既然都明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贡品的案子是破了,但是,这贡品却已经被马鸣那飞贼给买了。我们只是找到了飞贼,没有找到贡品。到时候,等事情了了,我不会少了大家的好处的。”
金捕头等人当然明白其中利害,纷纷点头。那刮地皮看了非常的满意:“好,既然是这样,大家一辈子也难得见一次贡品,今天我就让大家开一开眼界。”
说着刮地皮将那花梨木的盒子慢慢的打开,金捕头等衙役围了上来。这个时候,花梨木盒子里有没有贡品他们没有看见,却是飞出来一团银针来。刮地皮和金捕头首当其冲,几乎同时一命呜呼了。其他的衙役虽然没有被飞针射到要害的部位,但是做这个机关的人也是心狠手毒之辈了。居然在飞针之上抹了见血封吼的毒药,因此,满屋子的衙役连叫都没有叫出来一声,就这样跟着刮地皮和金捕头去了。本来是想贪图一点迎头小利,县令吃肉,自己喝一点汤,却没有想到把自己的性命给赔上了。
这贡品可不是一个一般的物件,盒子上居然没有锁。要是盒子里面没有一点点的机关,那才是咄咄怪事。在古董界,这一招叫做阎王针,一个被宝贝降低了警惕心,引起了贪念的人,是不会在细节上有什么防备的。其实就象这个没有锁的盒子,行家都是不会贸然去开的,冲动是魔鬼。遇到奇怪的盒子,都是先找一个大号的厚木箱子,然后将箱子的两侧各打一个拳头大的洞,把盒子帮放到箱子里面,盖上盖子,把两只手出动事先打好的洞里面伸进去,这讲究叫盲开。没有机关则就罢了。就算里面有飞针,飞刀一类的暗器机关,那不过是射在木头上而已。这个叫小心开得万年船。
这刮地皮是一个读书人,哪里知道其中有这个的机关。而金捕头等人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只有冤死在了贡品的阎王针之下了。这都是一时的贪心惹的祸。可怜那刮地皮来瓜州做县令,连屁股都没有坐热,就这个死与非命了。
说来也奇怪,那贡品在一夜之间又没有了踪影了。几个当事人都死了,也就没有人能说的清楚其中的事情了。县令死了,这可是一件大的案子,连巡抚都惊动了。派下人来查,人都死了,贡品也不见了踪影。就是查也是查不出来什么。结果就做出来了江湖匪类杀官劫财的结果。而朝廷听说了这件事情,不知道皇帝的那根筋搭错了,突然想起来原来那个瓜州县令的好处来,硬是将已经告老还乡的原瓜州县令给招了回来。
这老县令第一个办的就是马鸣的案子,要说嫌疑最大的一个人,就是这马鸣了。他在入狱的时候,已经被定了一个私通匪类的名声了。但是老县令念他打了虎皮有功劳。所以就想放他一马,就把黑锅推到了死去的金捕头的身上了。加上马鸣的几个亲朋好友在外面活动,于是就成了金笔头陷害马鸣,诬赖好人。反正金捕头已经死了,多这一点罪的话他也不会喊冤了。不多日,马鸣就被放了出来。而老县令也是发了海捕文书,通缉那杀了刮地皮等人的莫须有的江洋大盗。
时光易转,距离那次大水,已经过了一年,那城西毁在大水里的城隍庙早已经修缮一新,重新成了集市聚集的场地了。这马鸣也是一个有一是一的主,虽然失去了别人托付给自己的盒子,但是到城隍庙来等人家一等,将事情交代清楚还是有必要的。
所以,等到了与那年轻人约定好的时间。马鸣穿戴整齐,带了自己家的所有积蓄就老到了城隍庙。。
正午时分,那年轻人果然是如约而来。马鸣就告诉了那年轻人事情的前因后果。那年轻人笑了一笑,调皮地问:“既然你把我的东西给丢了,还敢来赴约,就不怕我抓你去见官,让你赔钱。”
那马鸣说:“这个时候我要是再不知道阁下是做什么的,那就是笨蛋一个了,见官你是不会的。”
那年轻人脸色一寒:“我做什么的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你来见我,就不怕我把你捆了扔到大江里面去。”
马鸣正色道:“我虽然是个屠夫,但是,也知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的事情。我既然答应替你保管,现在失了东西在先,已经算是没有尽到义务了。自然就不能再做那爽约的事情,要不,我何以立足与天地之间。”
那年轻人好象是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又是扑哧笑了一声:“我是在骗你的,你怎么说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对你动手,要不,我不就是连男人都不、、啊,要不,别人就该说我是忘恩负义之辈了。
我实话告示你把,本姑、、、少爷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知道你被下了大狱。我在瓜州是有眼线的。当我得了消息赶了过来。正好看到你被关进去,要不是我有安排,你以为在大狱里你能活着出来。就算是一个囫囵个个人,进去了都要扒一层皮。
至于那盒子,我已经在刮地皮那个狗官那里拿走了。哼哼,那狗官,还想要我的宝贝,死了活该。”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寒烟图》的去处
第二百二十三章《寒烟图》的去处
那年轻人将马鸣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神秘的对他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提供我交给你的那个盒子,虽然是没有锁,但是,他比有锁的盒子更是危险。你可记得,我给你盒子的时候就告诉过你,千万别有打开盒子看的念头,万一你贸然打开的话,死了的就不是那狗官而是你了。算你还听话。”这个时候马鸣才知道,感情自己是被这年轻人耍了。自己怎么仗义的帮助他保管盒子,感情这位是憋着要害自己啊。亏是自己还为了他进过大狱,早知道这样,那盒子早早的的就扔到大江里去。
马鸣一甩衣袖子:“原来阁下也是没有安什么好心,你我原本也是萍水相逢,虽然我救了阁下一次,但是阁下在大狱里让人留我一条小命算是咱们两不相欠了。既然那花梨木的盒子你已经拿了过去。咱们两个就各不相欠了。告辞。”
不等那年轻人讲话,马鸣转身里开了。
等马鸣离开以后,那年轻人身后走出来一个身形魁梧,面目狰狞的大汉,一看那大汉的模样,不是瓦岗寨上的英雄,也是梁山泊上的好汉。属于那一种大白天的能把小孩给吓哭的那一类型。只见那大汉对年轻人讲:“我说丫头,人虽然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我看他的身体倒也真是个杀猪的出身了。却是一副好身板。倒是不会让你受别人的欺负。可是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去。我说的怎么样,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他,他一定是会和你翻脸的。算了,我段大鹏的女儿天生丽姿。怎么又不是找不到婆家,他一个卖肉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认识的年轻人多了去了,赶明咱们找一个更好的成不成”
原来,这大汉就是太湖君山上的一名强盗头领,人称很面阎罗段君山,这位年轻人就是他的女儿段蜻蜓,一年前,段蜻蜓听说长江发了大水,而那苍县县令又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做成了一对翡翠马,真可谓是稀世之宝啊。于是,一心想做一个杀富济贫的好汉的段蜻蜓女扮男装就来到了苍县,踩好了点以后,就下手将这一对翡翠马给盗了出来,可是,由于出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被衙役给发现了,被人射了一箭。这也亏的是段蜻蜓轻功了得。负伤之后还是逃了出来。
进了山林以后倒霉的段蜻蜓遇到了一只花斑猛虎。正在段蜻蜓不敌之时,马鸣正好在这个是赶了过来。一刀劈死了猛虎,那马鸣当时看到的技术是负伤的段蜻蜓与猛虎搏斗的情景。因此为人问自己,他毫不犹豫的拔了刀。段蜻蜓自知自己中的箭伤有毒,于是就交代了马鸣一年为限。若是自己有幸逃过了一劫,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到时候就去瓜州城隍庙去交接。要是自己万一毒发身亡,盗来的宝物就要它永远沉睡在长江之下。也不能让衙役得去。
其实当时段蜻蜓就知道这盒子是需要盲打,才能安然无恙的打开的,但是初次见面,做为一个强盗的女儿,她还是有顾及的。要是万一的马鸣贪心,打开了盒子,那就是死了活该,刮地皮和金捕头就属于这一类的人了。后来读蜻蜓果然逃出了升天,自然要去瓜州打听情况,就听到了瓜州的耳目说马鸣因为那贡品的事情被新来的瓜州县令刮地皮给打进了大狱里面去了,所以,段蜻蜓就让人进了大狱,暗中保护马鸣,当夜到了县衙去打探情况的段蜻蜓。刚好,这个时候刮地皮正将贡品从马鸣家里搜查了出来,打开一看送了性命,而段蜻蜓就顺手牵羊将那贡品拿了回来。
因为事情段蜻蜓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而那个有杀人的阎王针的花梨木的盒子,也被段蜻蜓跟拿走了。所以,也就没有人想到这事情是那贡品的盒子里的机关杀的人,苍县县令虽然有点眉目,但是刮地皮和金捕头等人已经死无对证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点,苍县县令也就绝口不提自己的怀疑。正是在这样的巧合下,这样案子到底还是没有人查出来是柔和发生的,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江洋大盗自然也是永远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