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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1 / 2)

陈妈妈今天早上还说,那些流民四处流窜,看到吃的就抢,为此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要他因此聚众流民来抢碧云庵的粮仓怎么办?碧云庵毕竟全女子,要因此丢了性命岂不他的过错?


早知这样,就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果慧师傅的。


念头闪过,傅庭筠又翻了个身。


现在想这些做什么?这个时候说给果慧师傅听,且不说后院之事,果慧师傅只问一句“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说”,她怎么回答?


第二天早上醒来,傅庭筠顶着个黑眼圈。


她的焦虑大家知道,自然也就没人问及。


犹豫了一个上午,傅庭筠最后还招了寒烟,让她帮着打听粮仓的事——她自己的喉咙还没有好,根本不敢开口。


寒烟忙了大半天,一无所获。


他晚上还会再来?


傅庭筠一想就会立难安。


眼看着日落西山,她无法可施,让寒烟又要了三十个素菜包子。


睁着眼睛到半夜,他如期至。


不管狗还萼红,都没有发动一声响动。


傅庭筠心中更惧。


知道她为他准备了三十个素菜包子,派得力的丫鬟忙了一天也没有打听到粮食的储存之处,他并没有发脾气,也没有用那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而说了句“那我明天再来”,就提着那三十个包子走了。一会儿阴森凶狠,一会干脆利落,还要“明天再来”,傅庭筠觉得她快要疯了。


陈妈妈叫了绿萼去:“那些素菜包子都哪里去了?”


绿萼也不知道,却维护着傅庭筠:“九小姐让我们喂了狗。”


陈妈妈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喝茶,山雨欲来的沉闷的气氛让她小腿直颤。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樊妈妈进来,在陈妈妈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绿萼不由竖了耳朵听。


虽然站在陈妈妈的面前,可樊妈妈的声音太低了,她只隐隐约约听到几句“府里来信”“大太太说”,“过几天就回来了”、“让您小心谨慎”之类的话。


没等樊妈妈说话,陈妈妈就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说了几句“现在华阴的白面都涨到了三两二钱银子一斗,你们不要由着九的性子胡来,该劝的时候还要劝劝”之类的话,让绿萼退了下去。


绿萼望着她的脚一踏出来就紧闭了的大门,飞般地朝傅庭筠住的正房跑去


花开锦绣txt


【】


正文 第十章 交换


第九章挫折


府里来信……大太太说……过几天就回来……让您小心谨慎……


这什么意思吗?


信谁写的?大伯母要陈妈妈干什么?谁要回来?为什么特别叮咛陈妈妈小心谨慎?


傅庭筠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焦急、烦燥,还有隐隐的愤怒。


两个丫鬟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九小姐,我们怎么办?”


傅庭筠停下脚步。


事情拖得越久,就会对她就越不利。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望着寒烟,毅然地道:“你今天中午就走。”


“啊!”寒烟和绿萼都惊讶地张着嘴。


傅庭筠点头,低声道:“这次绿萼陪樊妈妈她们在厅堂里说话。要有人问起寒烟,你就说被我叫到了


内室,不知道在干什么。”


“万一陈妈妈像上次那样要进来看看呢?”绿萼看了寒烟一眼,担心地问。


“我会出面应付的。”傅庭筠眉宇间透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陈妈妈把她们盯得这样紧,寒烟不见了,想瞒过陈妈妈不可能的。一旦被陈妈妈发现了,势必翻脸。


反正要翻脸的,喉咙的不适,这些天苦心的策划,陈妈妈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而且事情闹得越大,陈妈


妈做为主事之人就越不能轻易脱身,正好为寒烟争取些时间。


只要能见到母亲,事情就会有转机。


绿萼重重“嗯”了一声。


傅庭筠又嘱咐寒烟:“狗都在院子里……从东厢房的窗户爬出去……万一被发现,就丢几个包子喂狗。我曾听|乳娘讲过,乡下人就这样对待恶狗的……那树我爬过,很结实,伸到了围墙外,你带几条汗巾,


到时候系在树梢上,顺着汗巾爬下去,就能出碧云庵了……出了碧云庵,就条驿道,不时有马车路过……


不要吝啬银子,赶紧回城……我这边,最少也能拖上一个时辰……我|乳娘有个干姊妹,在外院做粗使婆子


,姓米,也曾受过我的恩赐……你不要直接回府,先找米婆子问问家里的情况,实在不行,就让她想办法


给我母亲带个口讯。母亲自会想办法接你进内院的……我再写信问候家中长辈的书信,你带在身上,要万


一……”她沉声道,“有书信为证,免得被冤枉逃婢!”


寒烟有点意外。


九小姐考虑得可真周详啊!


特别还写了封信让她带在身边。


她有些激动,保证道:“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见到五太太的。”


傅庭筠颌首。


绿萼去了厨房,让厨房午膳的时候上一碟素菜包子。


寒烟找了几条结实的汗巾结成了一长绳。


傅庭筠写完信后用条素色的帕子把所有的银子都包了起来,又从镜奁里找了一对银手镯,一副银耳环


,一起给了寒烟:“万一银子不够,这些镯子、耳环也能派上用场。”


寒烟仔细地收好了,大家悄无声息地用了午膳。


饭后,樊妈妈几个如往常一样借口要吹穿堂风,坐在厅堂里说闲话。绿萼端了茶水过去,很自然地坐


到了她们中间。傅庭筠则和寒烟退到了内室。傅庭筠帮寒烟从东厢房的窗棂翻了出去,然后掩了窗户,静


静地坐在床上,等陈妈妈来。


那天,傅庭筠一直等到酉时,陈妈妈才姗姗来迟。


她身后,还跟着一瘸一拐,衣衫凌乱,神色委靡的寒烟。


傅庭筠神色大变,面孔瞬间煞白煞白的。


“九小姐,”陈妈妈面沉如水,眉宇间有不掩饰的怒气,“您可有什么话跟我说?”


“成王败寇。”傅庭筠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带冷峭地看了陈妈妈一眼,径直朝寒烟走去:“伤着哪里


了?在不要紧?”


声音有些嘶哑,却满关切。


寒烟眼泪夺眶而出:“,奴婢没用。”


“没事!”傅庭筠安慰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然后打量着她,“到底伤着哪里了?可别忍着


不说,要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糟了。”


寒烟摇了摇头,低声哭泣起来。


傅庭筠吩咐绿萼:“让樊妈妈打些水来帮寒烟梳洗梳洗,再去跟果慧师傅说一声,就说寒烟受了伤,


请她过来看看。”


果慧师傅懂些医术,夏天会制了六花汤,冬天会做些繁木丹送去傅家。傅家的下人夏天中暑就会向主


母讨些六花汤吃,冬天受了风寒发热,会用些繁木丹。


呆若木鸡的绿萼慌慌张张地“哦”了一声,瞥了陈妈妈一眼,怯生生地拉了拉同样呆若木鸡的樊妈妈


:“您,您帮我们打点水来吧?”


樊妈妈面露犹豫,朝陈妈妈望去。


傅庭筠看着冷冷地“哼”了一声,强势地道:“你用不着看陈妈妈,她再大,也我们傅家的仆妇。除


非我们傅家要败了,要不然,这上下尊卑总要守的。”然后看着陈妈妈,“陈妈妈,我说的这话可有道理?”


陈妈妈没有做声,细视着她的眼睛。


傅庭筠坦然地与她对视。


沉默让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樊妈妈等人都不安换了换站姿。


傅庭筠的目光却越见锐利。


陈妈妈眼神微黯,垂下了眼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慢慢曲膝,行了个福礼,低声说了句“九


小姐,您好自为知”,转身离开。


樊妈妈忙唤人去打水。


绿萼长松口气,朝果慧师傅住的院子跑去。


傅庭筠颓然。


寒烟已跪在了她的面前。


“九小姐,都奴婢坏了您的大事。”她泪如雨下,“我下山的时候摔了跤,结果崴了脚,好不容易下


了山,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辆马车……结果耽搁了时间,刚走出栖霞山就被陈妈妈拦住了……”


“我们都尽力了。”傅庭筠携了她,“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天无绝人之路,我再想想别的法子。”寒烟沮丧“嗯”了一声。


樊妈妈等人打了水进来,随后果慧师傅也赶了过来。


寒烟崴了脚,还有些皮外伤,果慧师傅用井水给寒烟敷了敷,留了几块膏药:“贴上几剂就好了。”


多的一句也没有问。


此时天色已暗,静月堂的屋檐下挂起了红彤彤的灯笼。


绿萼送了果慧师傅,过来服侍傅庭筠用晚膳。


傅庭筠哪里吃的下。心里却想着,这个时候,大家只怕都在看她的笑话,她更要镇定从容不乱分毫才。


她勉强自己喝了一碗粥,吃了些咸菜,然后去看了寒烟,问了问她的病情,这才回屋歇下。


眼泪无声地顺着吹弹欲破的雪肌隐入鬓角。


怎么办?


事情败落,以后陈妈妈对她看守会更严了。


家里到底什么意思?


让她一直住在碧云庵,就陈妈妈带信回去说可能会遇到流民滋扰也没有让她回去的打算……


念头一闪而过,傅庭筠屏住了呼吸,半晌没有动弹。


他们并不怕她遇到危险……难道……想她死……


不,不,不!


她出生的那一年,春天来的特别的晚,直到三月中旬,风吹到脸上才没有了寒意。


祖母屋里养着株姑母从南京送来的寿礼紫玉兰结满了花苗,就不开花。


它第一次开花,就从京都传来了父亲高中会元的消息,后来嫡长曾孙诞生,祖母久病痊愈,大伯父、


父亲升迁,都在花期。祖母一直把它当成祥瑞。


祖母不免嘀咕:“不得罪了花神?”心里却暗忖,难道元寿到了?


不仅派了黎妈妈亲自照料那株紫玉兰,还到九仙观求了黄表符咒,还请了果慧师太去做道场。


紫玉兰依旧不开花。


祖母人渐渐消沉下去。


过了端午,已经不能起床了。


花却一夜之间全开了。


花姿如莲,大小似盏,紫瓣红焰,芳香四溢,比往年艳丽三分,浓烈三分。


祖母大喜。


小丫鬟进来禀道:“五太太添了位!”


那天五月十八。


姊妹里,她排行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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