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派众人入住的客栈,名叫昌北客栈。客栈前面一个大院子便是众人的住处,林一与金科同住一屋。
金科勤快地打来了几桶水,林一只是复杂擦拭一下,便独自出了房门,向前面的酒楼走去。
院内很繁华,身着长袍、长衫和短衫的,各式人等都有,交往繁忙不停。林一立在院内,猎奇地四下打量了一番,寻到酒楼的所在,将要抬步,却凝神向远处看去。
只见酒楼门前,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人,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随从,正神情恭谨地与孟山话。一向气度威严的孟长老。此时竟也是面带浅笑,举止谦和。
这又是什么人?林一瞅着繁华,却看不明白,便不再瞎揣摩,径自走了过去。
来至酒楼门前时,那三人与孟山已走了出来。林一步入酒楼大堂中,只见人声嘈杂,吃酒用饭的加上穿越不止的伙计,擦肩摩踵,繁华非凡。开阔的大堂中,济济一堂。
孟长老等人不在大堂内,林一便寻二楼的楼梯,走了过去。
“来客止步!二楼已被包下,用饭请到别处。”一声厉喝阻住了林一的脚步。他细心看去,见是那个与孟长老话之人的两个随从,正守着楼梯口,手按着腰间单刀,一副生人勿进的容貌。
林一哦了一声,低头向楼上看去。孟长老等人都在楼上呢,又是谁包下了二楼?
“子,看什么看,还不快走!”见林一愣头愣脑的样子,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黄脸汉子,不耐烦地出声呵责。
“两位大人见谅,我这就将人带走!”一个伙计惊慌失措地跑了过去,冲着那两人点头哈腰,陪着不是,一边不忘悄然扯着林一的衣裳,声地道:“这位客官,大堂客满了,请您稍待片刻,的看看能不能给寻个座位!”
林一站着不动,对这伙计笑道:“这楼上是何人包下的?我为何不能上去?”
伙计的神色中带着畏惧,他看了一眼那两个气势汹汹的汉子,凑到林一耳边声道:“客官听人一言,还是快快分开此处,咱惹不起这些人的。”
这时,门外又走进两个中年人来,皆是三四十岁的容貌,面色白净,身着长袍,腰挂玉佩,气势不凡。这二人目不斜视,直奔楼梯而去。
“来人止步,楼上已被包下,还请退去!”那两个随从照旧语气冰冷,伸手阻住来人。
来人中一黑须女子,闻言一怔,随即眼睛一瞪,叱道:“尔等何人,竟敢拦住本官去路?”
那黑须女子身后一人,也上前一步,怒喝道:“此乃昌平府长史大人,尔等还不道歉!”
黑须女子冷哼了一声,将要抬步上楼。谁知那两个随从中黑脸的汉子,从怀中掏出一面牌子,在对方面前一晃,随即又将腰间单刀抽出一半,冷喝道:“想找死不成!”
伙计看着神仙打架,不敢吱声,林一却看得细心,那随从掏出的是面金质令牌,下面雕龙饰凤,还有一个‘平’字。
不知这两个随从终究是何来历,连昌平府的官员也不放在眼里。林一饶有兴味地在一旁观看。
那黑须女子见到金牌,面色大变,忙退后一步,恭敬施礼道:“原来是平王府的大人们在此,下官得罪了!告辞!”完,他带着身边的同伴,头也不回,脚步匆忙地走了出去,连饭也不吃了。
伙计擦了下脑门上的汗水,又扯了下林一,心道,这下该看到了吧,还是我给另找地方吧。
“哈哈,这里好繁华!噫!林师弟,怎样不上去?”金科晃着膀子走了出去,洗漱干净后,整个人的气势也与往日不同,让林一想后来见他时的样子。
见到林一后,金科缩了下脖子,讨好地笑了笑。
林一冲着楼梯努努嘴,无法地摇头笑着,便想转身离去,去大街上逛逛。
“呦!敢挡我林师弟的去路,大胆!我天龙派何曾受此冤枉,还不与我让开!”
林一诧异地回过头去,见金科挽着袖子,指着那两个随从,恶狠狠地叫嚣着,十足一个言语不合将要动手的德性。那两个随从刚想发火,却神情一滞,竟往两旁闪开,躬身道:“原来是天龙派的人,是我等失礼了!二位请!”
金科哼了一声,得意洋洋地摇晃着膀子,吹嘘道:“算等识趣!若是惹我师弟发火,可没人救得了!”
那两个随从面面相觑,却不知对方的师弟又是何等来头。只是听命行事,这二人并不多言。
“师弟,先请!”金科耍完了威风,又心肠陪着笑脸,向一旁闪开,殷勤地招呼着林一。
那两个随从一怔,神色中显露几分不解来。
林一对身边的伙计点点头,面带笑意,也不辞让,拾梯而上。他神色不变,心中却对这两个随从的来历,生出了猎奇。
平王府?天龙派怎样与一个王府有了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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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京城
高昌城,方圆约有百里,北倚逶迤东西、绵亘不绝的山脉,南有商水穿城而过。〖 w w w.h a o 1 2 3.s e 〗此乃藏风聚气、龙虎交会之宝地,为商国京畿所在,自有一番气候。
京城又分内外两城。内城为皇宫王族所在,在接近外城的一所宅院内,楼台亭榭,美不胜收;桃红杏白,春意妖娆;假山流瀑,如人世仙境。
一处池塘边,静静伫立着一面容俊美的年轻人。面对池水中争食的锦鲤,他沉默不语。
一位老者,脚步沉稳,穿过一道月门,来至年轻人的身后,俯身行礼道:“殿下,他们到京城了!”
年轻人照旧看着池水,良久,长叹了口吻,轻声道:“我若是这鱼儿该多好!自在嬉戏,自由自在!”
老者迟疑了片刻,低头看着年轻人的背影,他又回首看了一眼两个远远站立的婢女,才出声道:“殿下非鱼,安知鱼之乐?”
年轻人昂首远望,目光越过远近参差秀美的楼台亭阁,面熟倦意。他喟然道:“弘管家也非我?”
此人转过身来,渐渐走至朱椅旁,渐渐坐下。他伸手端起木几上的白玉盏,轻呷了口香茗,才苦笑着摇摇头,对着老者道:“皇兄即位不久,就这么心急赶我分开,丝毫不念及骨肉亲情。呵呵!我便远离这是非之地就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古人诚不我欺也!”
年轻人雍容华贵的外貌下,难掩愁容中的苍凉与无法。
“弘管家,来人在京城中,要好生招待。此去天涯无边,孤王身家,可全拜托给他们了!”
年轻人神情索然,冲老者摆摆手,靠在椅背上。他茫然地看着阴沉沉的天,自言自语道:“要下雨了——!”
……
京城大街上,冒雨行进着一队人马。最后一辆马车上,真元子撑起一把纸伞,连着林一罩在下面。元青与元风也各自撑伞坐在车顶上,悠哉乐哉地观看京城的街景。
只是细雨朦胧,街下行人稀少,倒是两旁的店铺中,不少人打量着这一行冒雨赶路的江湖人。
“呵呵!幸而我老道见机得早,让元青买了雨伞。雨中观景,别无情味!”真元子兴致勃发,情味盎然。
林一也不应声,只顾驾着马车随着众人,由先前所见的那个平王府的人,带到一处大院子前。
院门前有‘四平馆‘的字样,让林一眼前一亮,让他想起了家乡的四平县城来。却听真元子摇头道:“此乃朝廷礼部的驿馆,名取四海升平之意,非子家乡的四平。不过天龙派来京城,怎会入住此处呢?呵呵!风趣!”
进了飞拱斗檐的四平馆大门,眼前是一片占地极广的宅院。众人安置好车马,被安排到了一个**的院子。
院内绿树婆娑,亭台精巧。如此景致令天龙派弟子们美不胜收。众人住所的归置更是让人赞不绝口,便是林一也分到一个单间。
林一打量着本人的居所,房子不大,各式宅居运用俱全,摆设繁复且不失精致。还有一炉檀香置于房内一隅,香气袅袅。窗外一冠大树遮阴,所在处幽静而闲适。
不愧是京城!衣食住行皆豪华得难以想象。虽是初次寓居这么好的地方,猎奇地感叹一番,林一便将眼前这些置于脑后。他走至窗前,闭目听春雨淅沥,心中暗忖,时值京城雨季,只怕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
天龙派离开京城后,一连三日都是阴雨连绵,弟子们初到伊始的兴奋,渐渐被这无休无止的雨水冲没了。可孟山每日不知在忙些什么,也见不到人影,只是听二师兄,让大伙安心在京城多呆几日,也可四处游玩一番。
于是乎,三日之后,弟子们再也按捺不住,摩肩接踵结伴,纷纷冒着春雨走了出去。
林一盘腿坐在榻上,渐渐睁开眼睛。他举起右手,握成了拳头,一股蓬勃的灵力随即灌动手臂,肉眼不可分辨的白光一闪。
拳头悄然挥舞了下,整间屋子的气流随之被牵动,仿佛一拳击出,便可摧毁一切。林一禁不住翘起了嘴角,他喜欢这种力气充斥全身的感觉。
三日来,林一没出屋子,难得闲暇之机,便是行功修炼的好时分。
林一走出了屋子,院内闹哄哄的。
看来春雨挡不住游兴,便是真元子也一大早跑了出去,不知是做什么去了。如今早已过了午时,院内没几个人。
要不,本人也出去走一走?林一独自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他在房门前拿起一把纸伞撑起,向外走去。
……
此时的皇宫内,一处气候威严的宫殿中,一个青壮女子正与一个老者对话。
女子三十出头的年岁,头顶束发嵌宝九龙冠,身着一件黑色锦服,上秀金丝盘龙,张牙舞爪,作势欲飞。他俊美的面庞上,鼻若悬梁,唇若涂丹,留着一抹短须,双目星闪,不怒自威。
老者一身道士打扮,白须长眉,面如婴儿,双目微阖,两手腹前结印,端坐在一趋炎附势的紫木龙榻之上。其道行高深的神色中,透着凌人气势。
“……真人此法甚妙,只怕我那兄弟心中不愿!”女子走动了几步,停转身来对老者恭敬地道。
老者渐渐睁开眼睛,瞥了女子一眼,沉声道:“平王殿下呆在京城,一朝一夕,于人于己都不利。若是去了海外,机缘巧合之下取得仙丹,皇上便可藉此伐毛洗髓,洗心革面,不定从此取得长生之道,便是踏上仙途也未可知!”
女子正是商国皇帝,听老者如此一,他目光热切起来,哈哈大笑道:“仙岛之,早听真人提起过,这才如此安排。长生之道,谁人不想呢!朕也习得真人修炼之法,无法迟迟不得入门。若有仙丹相助,当事半功倍!”
“那海外仙岛一事,真人对此确信无疑吗?”女子笑声一收,看着老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