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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尘子还是一动不动坐着,却是神色怀疑,问道:“初见之时,你并非我魔修之人。而八十年过去,你却有了魔修的金丹前期修为,莫说与魔冢有关哦……”


“呵呵!我便知瞒不过你……”不以为然地轻笑了下,林一说道:“我一身魔修的修为,皆来自于魔冢……”


鼻尖一蹙,花尘子佯怒道:“哼!小滑头!还不从实招来……”话虽如此,她却是难掩心头的振奋,禁不住往前凑了凑,仿佛不如此便听不清对方的说话。


花尘子可是与林一交手数回,对方有意中之中显显露来的魔修修为很是奇特,却又比天道门的正统道法来的精纯。此外,这小子的法门虽是单一,却又威力庞大而使人难以抗衡。若说这与魔冢的机缘与奇遇有关,谁会置信呢?


林一嘴角上扬,轻睨了对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与鲁牙周旋了八十年之后,误闯一大殿。其中供奉三尊神像,还有一闪烁五色光芒的石塔……”


“呀……”花尘子忽而惊呼一声,明眸闪亮,嗓音有些颤抖,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这回没骗我!那天道魔塔……三尊神像?那莫不是三皇神殿……天道门典籍有载,圣贤出,远古立三皇,以教化万民……”


林二心头一跳,三皇神殿?


第六百五十三章 酒醇梦醺


当林一不解三皇之说时,身边有人雀跃而起!


花尘子已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兀自颠三倒四的样子,不住击掌喝彩着:“总以为仙道飘渺而无从寻觅,一场执念不过镜中月、水中花……谁想典籍所载之玄奥,尽为真实的存在……既有三皇,便有仙人……嘻嘻!这世上真的有仙人呵……苦修百年、千年,不是逐梦,亦非妄念,而是求仙、成仙……”


暗弱的灯光下,花尘子身姿翩翩,宛若一只守夜的蝶,伸展那寂寞的双翅,只为等候悠远晨曦的到来!


须臾当时,花影摇曳,花尘子又扑至桌前坐下,急切问道:“大殿之中,还有何物?你之修为可是来至此处……?”


林一把玩着手中的紫金葫芦,默默打量着这形同痴癫的女子。提供对方那一双明眸之中,波光盈动;白净如玉的双颊上,欣喜的泪痕尚未隐去。


想不到,这么一个性情多变且泼皮般的女子,得悉仙道有望,竟喜极而泣!便如独行的旅者,终见夜色止境的一盏灯火……


林一神色不变,轻声说道:“大殿中并无他物,只要当年供奉所留下的酒!我带回一坛……”说着,他手掌一翻,“夺”的一声,木桌上多出一个两尺高的酒坛子。


摇晃的灯光下,粗陋而古朴酒坛好似横越有数的岁月而来,有难以尽述的远古气势渐渐散出,颇显不凡。而下面的泥封陈旧,却是残缺如初。


“我一身的魔修来得蹊跷,却是饮过此酒……”林一接着说道。


花尘子惊奇盯着酒坛子,自语道:“这酒来自神殿无疑……”她不由得伸出手去,却听对方轻斥道:“你要作甚……?”


“我要尝尝这酒……”花尘子眸含热望,已刻不容缓抓住了酒坛子。


林一摇摇头,好意提示道:“酒劲迅猛,非常人可以承受,你饮不得……”


玉臂轻挽,花尘子已将酒坛子揽至怀中,冲着林一哼道:“你之修为可饮得,我为何饮不得……”


林一耸耸肩头,说道:“勿谓言之不预也……”


眸子里闪过一丝怀疑,花尘子又将酒坛子上下看了。那泥封难以作假,其他未见异常。她不屑地抬起了下巴,冲着林一狠狠瞪了一眼,抬手从墙角的橱柜上招来两只茶碗置于桌上,说道:“你独自对影小酌,着实无趣呀!彼此不妨同饮几杯,如何……”


饮酒可以平添一身的修为?花尘子不信!可这酒来自魔冢,又岂是凡品!何况那小子不情不愿不舍得的样子,我更要尝一尝才好!心有计较,她拍开泥封便满上了两碗酒,出声相邀:“请……”


林一苦笑着连连摇头,啧啧叹惜道:“天下之大,此酒仅一坛,绝世罕有啊!你我只可小呷浅尝,岂可牛饮?”话是这般说,他却是忙着放下了紫金葫芦,双手小心端起了酒碗,匆匆一饮而尽。


花尘子却是未急着饮酒,而是细细留意着林一的举动。对方长出一口酒气,眉目间弥漫着笑意,又好似饥渴难耐普通,伸手便要抢酒坛子。


这臭小子才是真正的牛饮!任其下去,一坛子酒转眼便到了他一人的肚子里。


“住手!”花尘子一把将酒坛子移至一旁,说道:“你怎可这般小气……”


林一只得作罢,不舍的眼神还盯着酒坛子,说道:“你一个女子,又怎饮得烈酒、识得酒中美味呢?莫要暴殄天物……”


“哼!休得啰嗦!我这便饮与你看……”花尘子白了对方一眼,伸手端起了酒碗,异样是一饮而尽。不过,迅猛的酒劲之下,其奈不住呛了下,小脸登时升起一抹淡淡的酡红。


“呵呵!酒味如何呀?”林一恶笑了一声,又不屑地摇摇头,继而长身而起,伸手抓出一坛子凡俗间的烈酒来。他不顾花尘子的羞怒,猛地昂起头,举着酒坛子便“咕嘟、咕嘟”猛灌了下去。


转眼间,一坛子见了底。林一尚未尽兴,转而又拿出一坛子酒,再次一饮而尽。当手上出现第三坛子酒时,他竟是朗声笑道:“莫说仙道无知己,清风冷月一坛酒!”言罢,其看也不看一旁发呆的花尘子,又是狂饮不止,其状豪迈,其境出尘……


林一饮起酒来,可谓是淋漓尽致,尤其那挥洒豪爽的气度,使人血脉贲张。好胜之下,花尘子禁不住起身站立,双手抱起了酒坛子。清风作伴,冷月相随,酒为知己!嘻嘻……


一坛子来自洪荒的野粟酒,尘封了有数万年,终得以流淌而下!


此刻,饮下的已不是酒水,而是破碎的寂寞,尽化作光阴的激流,一倾入怀,使人难以自持!


“咚——”的一声,酒坛落地,花尘子摇晃了下身躯,面色酡红,眼神迷离!她强自支撑着寻至桌前,踉跄着坐下,又摇摇头,诧异道:“这酒……好大的劲头啊!你……你之前所言不虚,所幸我修为尚可,并无大碍……嘻嘻!”


林一亦丢下了空酒坛,渐渐转过身来。看着已酒醉的花尘子,其嘴角显露一抹淡淡的愁容。这万年的野粟酒,便是元婴前期的鲁牙都消受不起啊!从魔冢脱身之时,他只得到三坛酒,若非想摆脱这魔女,还真舍不得这远古的佳酿。不过,这一番‘劝酒’,可真是费尽了心思!


恍惚之中,花尘子还是察觉到了林一的异常,便想坐直了身子,却感到极为的疲惫。有力之下,她只好伏在桌上,秀眸斜睨着,猎奇问道:“你是那小子吗?”其醉态可掬,神情中却透着一阵阵的迷乱。


林一默不作声,神色渐渐沉静上去。


花尘子挣扎了下,又瘫倒在了桌上。她自言自语:“我这是醉了吗?这人世还有醉人的酒……”其无法地摇摇头,却又忽而泣道:“呜呜!尘子怎会这般的不堪……”


林一神色一怔,悄然皱了眉头。花尘子泪眼滂沱,兀自抽泣不止,仿若彷徨无依的孩子,不知悲的是心伤,还是苦的彷徨,别人无从知晓!


“呜呜!醉了便醉了!醉了……便可入梦……梦里有家,还有爹娘……”不时啜泣着,花尘子于醉眼朦胧之中,冲着林一那已模糊的人影说道:“想家吗?想爹娘吗……”


许是触动了心事,花尘子止住泣声,却又痛苦地嗟叹了下。她断断续续说着话,仿佛不如此,不足以宣泄心头多年来的郁积——


“……我爹娘不在了,只留下我一人……我爹娘乃是一家族的修士,与天道门并无纠葛……而我花家的先祖曾与天道门祖师有旧,便是松云散人……后来,因得罪了仙门中人,花家被灭,我爹娘惨死,只活下我一人……预先为松云散人得悉,便随其回至天道门……那一年,我只要十六岁……祖师体恤我身世不幸,便让他弟子收我为徒……可我那师父人面兽心……呜呜……”


花尘子伏在桌子上,肩头耸动着,一时悲咽无声。那酡红的面容尽为泪水浸泡,凄苦的神情变得狰狞起来,竟是咬牙切齿又道:“我那师父元婴前期化神有望,却采我元阴炼药……我不从,他恼怒之下要杀我……还……还道出了灭我花家满门的实情……于临死之际,祖师赶来……本以为他老人家可以秉持公道,却不想他还是放过那个畜生,只是将其逐出山门……我要报仇,我要修炼……当我闭关三百年出来时,却闻仇人已耗尽寿元……死了……”


悄然捶了下桌子,花尘子绝望地说道:“……我恨祖师当年的偏袒,我恨天道门功法的龌蹉,我恨兽性的世故与卑鄙,我恨本人修为提升太慢,我恨天道门……可我心头的恨,却无人可以诉说……从此当前,仙门上下皆让着我……我为了报仇才拼命修炼,而仇人却不在了,我又该如何……即使是修至化神,又能如何……祖师最终亦免不了身陨道消,我修炼又有何用……”


话至此处,花尘子渐渐止住了抽泣。她轻叹了一声,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憧憬,持续说道:“……有意中,我于藏经阁的典籍中有所发现,由此猜测魔冢的天道魔塔来自仙域……我要修炼下去,成为超越化神的存在……我要毁了天道门的功法传承……最终,我要去寻仙域的所在,那儿一定没有尔虞我诈,一定没有人面兽心的畜生……”


沉重的醉意夹杂着不尽的倦意涌来,花尘子又挣扎了下,却是伏在桌上难以起身。她眼神愈发飘忽起来,兀自说道:“好不易寻到进入魔冢的法子,却便林一那小子毁了!我恨他……他身上中了我的陀罗香,百年不散……千里之内,我便能寻到他……林一……坏小子,我要抓住你……”


话语声渐低渐隐,花尘子渐渐阖上了双眸。而其嘴巴还蠕动了下,口水流了一桌子,娇痴的憨态透着纯真无邪!她睡着了,去跟随属于她的梦……


夜风透过花窗袭来,掠起了林一肩后的长发。有暗香隐隐,灯火袅袅而灭!


每一片风景的背后,都有本人的故事!即使是孤独前行,却又总是于不经意间感受着四季的不同,使人凡心染霜,使人步履沉重……


默然伫立良久,林一还是悄然摇了摇头。于客房周围布下几道禁制之后,他再次看了一眼那熟睡中的女子,悄然远去……


第六百五十四章 飞虹西去


碧海无垠,长空如洗,一叶飞舟凌风,飞虹西去!


飞舟之上,林一盘膝坐着,手里拿着一枚玉简,阖目凝思。提供


两个时辰之后,林一渐渐睁开了双眼。看着手中的玉简,他悄然点了点头。


林一对鬼修的功法并不在意,却因昨夜的见闻改变了初衷。每一种功法之中,皆有命魂修炼的法门。而从昨晚的所见所闻可以得知,当年的祝皂所得到的不过是一具肉身,其本人并未真正的消亡。由此可见,鬼修之道,主修命魂,当有不俗之处。


弱小的命魂,不以肉身的得到而溃散,藉此得以逃脱天地禁制的约束而免入轮回。修士可借助魂魄之体持续存活下去,并有夺舍重生的时机!


故而,一个修士懂得鬼修之道,便若多了一条性命!不过,只要筑基修为才可夺舍,且有伤天和,并自损修为,实乃情非得已的下策。那个祝皂若是夺舍,修为将跌至筑基,再次夺舍后只能有练气的修为,还要面临重新修炼的艰辛,下场可想而知。


兼听则明,修炼异样如此,至少可以取他家之所长为我所用!林一则是对这鬼修中的命魂锻炼之法生出了兴致。须知,他的‘分身术’,亦就是那‘寄魂术’的宗旨便是神魂的修炼。而前后两者的异同,可互为印证与自创!


林一将玉简内的功法牢牢记下,并细心揣摩了两遍,似有所得。而功法的领悟急不来,尚须渐渐体会!他想稍事休憩的时分,许久未说话的老龙出声了——


“这鬼修之法不就是远古魂修吗?却粗陋不堪,不伦不类……”


林一内视龙丹,见那气势威严的金袍老者不屑地摇着头,不可一世的神态中,隐约有感慨与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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