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们积攒的那点家当,你们尽可能带走,至于平民与奴隶,你随便处理吧。”
王平刚想同意,加密频道里却传来段天星的声音,提醒他拖延一下。
老段认为这不是龚老大心灰意冷的表现,相反,老家伙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才这样请求,这次寄生虫感染,很明显短时间内没有办法解决,老大地手下肯定会大批死亡,无论最后平民的人数过多是否会对龚老大的统治造成威胁,没有了战斗人员的永生城也已经元气大伤,一旦天堂城的冰刀又或者黑袍子带队上门,光是凭借永生城本身的那些破烂设施根本无法抵挡,况且那些平民也不会介意换个主子统治,与其便宜这两个势力,不如直接投到王平那里,最起码可以平安养老,如果冰刀与黑袍子还不善罢甘休,也可以借王平的手和他们继续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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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星的语速很快,在王平的脑海中瞬间过了一遍,理解完老段地意思,长毛男不由得多看了龚老大两眼,想用面部细微分析的方法找出破绽,龚老大把话说完,也没催促王平下决定,似乎也料到面前这个仿生躯体会犹豫,只是安静地让王平在那里思考。
大厅里的六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都没了声音。
因此,当枪声响起,风骚女跑进来报告说平民暴动,大家都有点吃惊,王平脸色突然一变,也顾不得许多,简短地说道:“这里不能呆了,马上走!”
虽然王平没给准话,龚老大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既然把话放出来,就已经做好听命于王平的心理准备,只是风骚女却满连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大,龚老大也不尴尬,边跟着王平向外走,边解释道:“现在两家合并,以后王城主就是咱们的首领了!”
风骚女的嘴巴张的可以塞下几个鸡蛋,这个变化也太巨大了,主子说换就换?
她的惊讶很快被打断,刚出大厅,就看见远处火光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已经向这里涌来。
“我们不想死!我们要离开这里!”
“把吃的交出来!”
“龚老大那个狗娘养的!想把我们杀光做肉干啊!”
如果说这里没有其它势力的煽动,鬼都不会相信。
许多人,不论是平民还是
在死亡人数开始增加的时候,都开始发觉事情有些不日常安排的巡逻队员,在巡逻的时候突然浑身抽搐,然后倒地死去。几个妓女感觉不太舒服,先后发烧躺倒,不久也死掉了。老黄头,是少有的几家平民店铺的老板之一,刚刚招募两个帮手和他一起恢复被兔子啃坏的外城店铺,结果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小单间里。这些人从发病到死亡或长或短,却有一点一样。全都是七窍出血,再没头脑地人都可以判断出,城市中出现了瘟疫,又或者类似瘟疫的东西。
既然连打手这样待遇较好的人员都会死。那么。待在这里就绝对不会安全。
消息传播的很快,没有人认为自己有病。再加上某些人别有用心地宣传,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行动。目地只有一个。
食物。
没有食物即使离开这里也无法在荒野雪原上生存下去,没有食物就无法到达离这里最近地居民定居点,没有食物,最终的结果就只有死。
没有人想死。
所有人都想活。
暴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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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饿。
饿这个字在不同地时代具有不同的意义,但是,感觉却始终是一成不变地,就好象有一股无穷无尽的火焰在烧灼着内脏,用疼痛已经不能形容这种感觉。
火烧火燎。
从三岁开始,她就离开了被饥饿夺去生命的母亲,一个人生活,饥饿的感受促使她本能地寻找一切可以吃的东西。
从树根、草叶到老鼠、蘑菇。
甚至是粪便
她几乎无所不吃,吃的多了,什么好吃,什么难吃,并不在她的区分范围内,在她看来,什么吃的饱。能够压住那团火焰,什么就是好吃地东西。
人肉有些酸,有些臭,可是很顶饿,生吃很容易饱。
所以,人肉最好吃。
第一次吃人肉的感觉她始终无法忘记,即使那时候她只有五岁。
至于过程,恍惚是她饿倒在街边,身旁已经围拢上几个只敢吃死人的流浪汉,在城里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一旦猎杀活人,无论大小,猎杀者立刻处死,这些如同野兽一样的流浪汉在耐心地等她死去。
就如同嗅到了死亡味道的秃鹫。
流浪汉们正在议论这个孩子是烧烤还水煮,忽然枪声响起,几个流浪汉作鸟兽散,其中一个躲避不及被流弹打中脖子,直接摔在她弱小的身上没了气息。
这一摔,救了她。
弱小的身体由于饥饿而昏迷,却因为疼痛而醒来,下意识地,她张口喝着咸腥的血,并顺着血流咬上了对方的皮肉。
从那时起,她从心灵到肉体都深刻理解了那句话。
想活下去,吃人。
当她在垃圾堆里栖身,并且无意中找到一枚刀片地时候,五岁的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一个五岁的流浪孩子,随时都有被吃的危险,同样,一个五岁的孩子,任何人都会放下戒心。
她要勾引男人。
赤裸地下体,带着幼小的纯洁和肮脏的外表,足够让某些急于发泄欲望又想填饱肚子的男人疯狂。她所做的就是寻找一个单身,或者暂时单身的流浪汉,引起他的注意,然后逃跑。
在某个僻静的地方,她会摔倒,被那个男人抓住,然后挣扎,当流浪汉抓住她,并且开始用自己的欲望撕裂她的身体时,嘴中翻转出来的刀片就会在第一时间划破对方的喉咙。
第一次做的时候,她在成功的同时,也付出了一小片嘴唇的代价,这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即使没有笑容,嘴角却总带着一丝娇媚。
当她十岁的时候,收留了第一个帮手,也成为周围流浪孩子的头目,逐渐的,她的道具越来越多,从刀片变成了毒药,又从毒药变成了死婴。
没有人指责或教导过她,她也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