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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0部分阅读(2 / 2)

都雄虺笑道:“这事再难,能难过让江离全心全意来帮我们对付不破?嘿!你师妹的修为已经颇为深湛,不过她有两大弱点:第一,她的心劫未过,在这段期间,就是做出什么犯呆发蠢的糊涂事来也不奇怪;第二,我看出她对师门感情深厚,做不到娘娘你这么洒脱。我们大可从这两方面入手。”说着便帮妹喜剖析筹谋,听得妹喜笑逐颜开道:“都雄虺大人,你果然不愧是我大夏国师!有你在,我王江山一定坚如磐石!”


※※※


在亳都,夏人的战书已到。


虽然成汤会答允也在夏人的意料之中,但连都雄虺也没料到,伊挚竟不打算亲上昆仑。


“我对夏人的动态并不放心。不破,这次由你领衔上昆仑夺鼎!夏人必然倚仗九鼎布阵,但我也有应对之法。白虎是你祖母之族祖,与你又有夙缘,到时再把公刘进贡的黑土带上,我将全身功力藏你元府之中,加上你祖父的祝祷,令你有可能在昆仑发动空前绝后的大召唤。以祖神玄鸟为正,以麒麟、白虎为副,以必方、貔貅等为从,何愁大事不成!你是天命所归,就算镇都四门一统又如何?就算在昆仑布下子虚幻境又如何!放心前去,此行必胜!”


有莘不破坐在门槛外,也不理会周围服侍的人,捧着头若有所思。昆仑的胜败他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他的朋友——那个据说已经站在他对立面的朋友。


“不!我不信。”有莘不破摇了摇头。


正烦恼间,门后传来一声婴啼,稳婆大声报喜:“生了,生了!大喜!是个男孩!”


“哦,是个男孩。”有莘不破晃了晃脑袋,过了好一会,似乎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刹那间把什么事情都抛在脑后,像傻子一样大笑两声,不理侍从的阻拦,撞破门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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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坟墓


又打仗了。


商人终于向昆吾进军了。本来,作为方伯之首,商国国君有代大夏征伐有罪诸侯的特权。但这次和上次征服葛国不同,昆吾是和商并列的方伯之一,而且商人也没有打出替共主征伐罪国的旗号。对大夏来说,这意味着成汤终于公开反叛了。


昆吾是夏商之间的缓冲,对大夏来说也是最后一个屏障。如果昆吾被商人打败,那整个甸服就直接暴露在东方人的斧钺下了。


在夏都,连下层的将官也感到了来自前线的压力。王师不断地抽往东南,但战报却并不乐观。一些不必要的守备和军力被相继裁撤,王都广场只剩下一个十人队看守巡逻。时逢乱世,也没多少人在广场上走来走去,何况广场上还挂着上百具尸体——那些都是东方的叛逆者,大夏王下命曝尸以警国人:叛逆大夏王者,就是这个下场!


看守广场的卫兵很不爽,因为这份差使没什么油水,而且这日子过得也实在太闷了。每天敢经过这广场的人几乎不到十个——看到挂在那里的尸体,能绕路的都绕路了。


不过也有例外:有一个老头子和一个青年汉子每天总会推着一车的花草从北城门的方向走来,到傍晚再推车经过广场向北城门的方向走去——那大概是入城卖花的花农吧。卫兵们也没怎么去注意他,见他们规规矩矩地朝来暮返,渐渐也就习以为常了。


有时候,那两个人也会在广场边上上歇歇脚,一停下来,那青年汉子就会给那老头子捶腿,看那样子,大概是一对父子。不过他们也不敢靠近那些挂起来的尸体,而是躲得远远的,在角落里歇上一会就赶紧离开。


直到有一天傍晚,那个十夫长被一阵酒香吸引,原来那个老头正拿着一个葫芦在喝酒呢。


“妈的!这么远还闻得到,这酒真他妈的香。”他嘟哝了一会,对那老头叫道:“老头!过来!卖花的!没错,就是你。”


那老头不敢过来,那青年汉子小心翼翼地跑过来问道:“官爷叫唤我爹,有什么事吗?”


那十夫长道:“你老子喝的是什么酒?这么香?”


那青年汉子道:“这酒不是买的,是我今天卖花的时候,一位官爷赐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只是这酒贼香,葫芦盖一拔开,隔三条街都能闻到。那官爷说那是贡酒来着。”


那十夫长听得馋了,说道:“你去跟你老子说,老子想买他的酒尝尝,去问问要多少钱。”


那青年汉子忙道:“钱?这哪里敢!本来我们这样的小民喝这贡酒就喝得有点心惊胆战的,怕没这份福气承受。若官爷您不嫌脏,我就去把酒拿来,这钱是不敢收了。”说着便过去把酒拿来。


(。。).


那十夫长喝了两口,果然好香!把手下的卫兵都吸引过来了。他也不好独占,便分给了其他人几口。众人一边喝,一边夸奖那对父子。


几句话说下来,双方便算有点交情了。第二日那对父子也不往角落里停了,就在卫兵那里歇脚,同时还带来了两壶酒和一些下酒菜来。这酒虽然没昨天那壶香,但有酒有菜,吃得更是高兴。从此以后,那对父子每天经过,都会给那群卫兵带点酒肉,还没十天便熟络起来。


这天那十夫长道:“总是吃你们的酒肉,可实在不好意思。”


那青年汉子道:“这点东西,打什么紧!托各位官爷的福,这些天我们这花卖得好,自然有些闲钱。”


那十夫长道:“说起来,你们这花确实也恁的好卖。每天见你们一车的花送过去,回来就只剩下一两丛了。莫非最近那些官爷大人们特别喜欢这玩意儿?”


那青年汉子道:“也是也不是。不是我夸口,最主要的,还是我父子两人种花有秘法,花好,光顾的人自然就多。”


“秘法?”那十夫长有了兴趣:“什么秘法?”


那老头瞪了他儿子一眼,那青年汉子知道自己失了口,赶紧低下了头。


那十夫长愠道:“老叔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我们是当兵的,又不是卖花的,也就是随口问问。难得还怕我们得了你们的秘法,转行去抢你们的饭碗不成!”


他身边的卫兵也跟着起哄。那青年汉子逼不过,才道:“大人来抢饭碗,这说哪里去了?大人哪里会看得上这贱活儿?实在是……我们这里面有难言之隐。”


那十夫长道:“什么难言之隐?”


那青年汉子为难道:“大人真要我们说,我们也不敢不说。不过得先求大人一件事情。”


那十夫长道:“什么事情?”


那青年汉子道:“这件事情,说来只怕有些不合情理,所以得请大人包含包含,若觉我们父子二人做得不对,大人责骂几句,我们父子二人再不敢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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