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要集中精神,可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
看得多了,也就淡了,记得老人在临终前是这样对他说的。三十年前,他是老人的机要秘书,三十年后,他是华夏的第一人。只有在这第一的宝座上,他才真正明了了老人的一生。
老人那一句句随口拈来的话语,都饱含着深意。在夜深人静时,在遇到繁复疑难的问题时,他都会这样问着自己,如果是老人,那他究竟会选择怎样的一种策略。
三十年,世界格局变了,政经层面更是日新月异,但治世本就是治人,从古至尽,权谋方面总是万变不离其宗。
主席的心思又回到了文件上。
(。。).
这份文件的分量很重。不说别的,单说这厚厚一叠纸能够通过层层关卡,直接呈送到华夏第一人的案头,这就相当的不易了。
主席的心态很平和,眉尖也没有丝毫的纠结,或许,他也已最终领悟了那句“看多了,也淡了。”
案头纸和笔,就像可以要人命的刀和枪。主席几次肃然提起,却最终又缓缓放下。
东北的事儿,究竟应该如何处理?主席的心头满是顾虑。
主席又重新打量起文件来。这份文件是一位在东北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同志转呈的。
这位老同志,他很了解,学识、资历、气魄方面都是数一数二的人杰。当年之所以没有得到重用,全是为了成全一段风流。老同志的夫人是昔日的名门,移落的孽根,乱世之中因丈夫护佑才得幸存。也正因为此,老同志数次与高官厚爵失之交臂。
曾有人问,是否惋惜后悔?老同志一语以道,是非祸福岂能简单臆测。也是,当年就算位于尊爵之上,能得安然的也没有几位。
望着手中的文件,主席轻轻一叹,似乎已有不少人闻到了味儿。东北,似乎有成为众矢之的的趋势。
主席知道,这份文件,一共递上来了两份,一份在自己手里,另外一份则是在总理手里。
这几日,总理或明或暗地点了这桩事情,请他早下决心。呵呵,下什么决心?这大家自是心知肚明。
东北根缠枝绕,无论打哪儿,都有可能疼了手心再疼手背,说不准,这巴掌最终还会回到自己的脸上。
但不打似乎又不行,这份文件可谓是言之凿凿,各方利弊都有举证。
难办啊!
照总理的意思,那自是一查到底。可中南海这个大家,最终还得自己来当!
要给各方面一个满意的说法。东北一定要动,但必须动得合适,动得恰如其分!
其实真动了东北,对于他,或者说总理这一系其实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总理自是看到了这一点。
可自己呢,没办法,自己处于风头浪尖,不是说双赢,多赢嘛,不仅要考虑到自己的利益,还得顾虑周全。人生这场游戏,绝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玩转起来的。
那些遗老遗少,呵呵,你逼得厉害点,他们可是会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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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宁小小的雅居。
叶天与宁文博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宁小小则在厨房里忙前忙后。
经过叶天几个日夜的悉心照料,宁小小的情绪、心理都逐渐恢复了平和。
“爸啊,叶天,你们在谈什么呢?”宁小小从厨房里端出果盆。
宁文博微微一笑,招呼叶天道:“叶副司长,请。”
“宁伯伯,叫我叶天就行了。呵呵,无论怎么说我都是您的晚辈。”是的,无论是从岁数上,还是和宁小小的关系上,甚至是官职上,叶天都比宁文博小了一辈。
宁小小似乎听出了叶天的言外之音,她俏脸微微一红,有些慌忙地侧开脸去。
这几日,叶天的细心、温柔、发自内心的真诚,她都看在眼里,甜在心头。
虽然在身理上,她和叶天并没有发生更进一步的接触,但是数夜的同床共枕,已让他们的心紧紧相连。肉体上的深入,就某种程度而言,已非最重要的步骤了。
“那老朽就倚老卖老了。呵呵。”对于宁小小的神态变化,宁文博这个做父亲的自是时刻关注于心。
原以为一场磨难下来,娇柔的女儿一定苦不堪言,但方才仔细打量,容颜上虽是憔悴了几分,可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透顶。
对于这一点,宁文博稍稍安了安心。要知道他马不停蹄地从青岛往回赶,不顾同僚们的风言风语,毅然决然地站在了黑省风暴的最前沿,全得只是小小的爱女之心。
女儿这次的遭遇,他或多或少把握到了一些。比起女儿的云里雾里,他自是看得更为分明。
这是警告,极其严重的警告。以暴力与死亡发出的警告!
那粒射入狄豹脑颅的子弹,至少在这场风云浩瀚的变故结束之前,将一直哽咽在宁文博的心头。
宁文博神色迥异地望了女儿一眼,这一眼包含了千万无言的话语。风头浪尖啊!
原先,自己做了种种工作,布置了层层迷雾,极尽所能地把自己隐藏在千层山中,为的只是娇女一人。
没想到,机关算尽,最终还是逃不脱被识破的结局。天意弄人!
幸好,小小这次,还算安然,宁文博的心才总算好受了一些。
“宁伯伯,客气了。”叶天的举止中规中矩,目光平和柔淡,不娇不纵,不卑不亢,这一点颇得宁文博的好感。
不愧是大家里出来的,几代的熏陶,这气质、内涵、韵味,已衍然成型。宁文博心道。
(。。).
宁小小端坐在一旁,聆听着父亲与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