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连瑾点点头。
算了,他也别大惊小怪了,这个五小姐从小就是怪胎中的怪胎,自己早该习惯才是。
'小花,过来见见你的主子。'他拉过在一旁呆掉的孙女。
叫小花的女孩有一张瓜子脸,眉如柳叶,剪水秋瞳,悬胆似的鼻子下是微微紧抿着的樱桃小嘴。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仙女下凡也不外如此了。
女孩走到坐在书桌上的赫连瑾面前,恭敬的行着礼:'小花见过五小姐。'
挑了挑柳眉,赫连瑾望向那个老顽童,'莫长老,这是?'
'小花是我的孙女。'莫云天有些骄傲的看着自己的孙女,'我知道五小姐独来独往惯了,可是身边没有个人照顾总是不行的。小花是最适合的人选。'
看看满脸皱纹的某长老,实在没看出他年轻的时候有多帅。所以她认为,莫小花的花容月貌肯定不是隔代遗传。
'麻烦。'她丢出了这么两个字。
摆个美人在自己身边,这不摆明给她找麻烦吗?
'小花不会麻烦五小姐的。'女孩望着她,那双明眸内有赫连瑾熟悉的倔强。
她笑了,轻轻拍着纸扇,'好,你以后就跟着我吧。'虽然喜欢独来独往,但也许这个女孩会让自己意外吧。
'谢五小姐。'小花连忙行礼。
看了满意笑着的莫云天,她又说话了,'可你的名字实在是太俗了,我给你另一个吧。'
听她这么说,莫云天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这名字,是自己起的。看看,孙女现在不是长得闭月羞花的吗?
'任凭小姐作主,小花没有意见。'
'你姓莫的。'她看看天,又看看地。
莫愁?
莫邪?
莫忧?
望向窗外光秃秃的树丫,冬天就快来了,'有了。'她以纸扇用力的敲了一下手掌,'就叫莫雪吧。'
'莫雪。'喃着这两个字,小花,呃,现在是莫雪向她跪了下去。
'咦,你干什么?'赫连瑾被下了一跳,平生第一次被人跪。
'莫雪多谢五小姐赐名。'她望着这个白衣少女说。
赫连瑾挥着手,'没什么的啦,你快起来。'不过是个名字罢了,她有必要这样激动吗?
莫雪这才站了起来,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个俗到不行的名字了。
'五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事,那属下退下了。'莫云天对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孩说。
看了他一眼,赫连瑾微微一笑说:'当然还有。'她来这,可是专程来见他老人家的呀。
莫云天愣了一下,这次江南一行,她变了不少。'请五小姐吩咐。'是长大了,但那心思却也藏得更深了。
(。。).
'我要寒冰掌的秘级。'
闻言,莫云天倒抽一口气,'五小姐要学寒冰掌?'他问得小心翼翼的。
'嗯。'
'这……'
'怎么?'赫连瑾斜眼望去,'不行吗?'
'寒冰掌乃刚柔并重的武功,若修练的过程稍有不慎,很容易走火入魔。'莫云天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真要练吗?'
她淡淡一笑,'莫长老该知道,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望着她好一会,莫云天忽然叹了口气,有些了解这个丫头的性格。转身走到书架前,找了一会,翻出一本书。
'若遇到不懂的地方,你就去问教主或者少主吧。'他将秘级递给她。
接过随意翻了一下,赫连瑾笑着说:'谢了。'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很快就能练成吧。
他摇了摇头,眼里带着些许的担心,'我也不知道给你,是不是好事?唉。'
她笑,把秘级交给莫雪拿着,'安啦,我是谁啊?不会有事的啦。'说得很自大。
莫云天撇了撇嘴,'希望吧。'虽然知道这个五小姐是武学天才,可《寒冰掌》并非一般的武功;凭她现在的年纪,练起来会有不少的风险。
此时,一个弟子走进来。
'长老,五小姐。'
'什么事?'莫云天淡淡的问。
那弟子看了赫连瑾一眼,'少主在外面,说要见五小姐。'
莫云天看了她一眼,'知道了。'挥挥手让他出去。
赫连瑾'啪'一声打开纸扇,轻轻摇着起身,'莫雪,你拿着秘级先回朝阳院,随便挑一间你喜欢的房间住下吧。'
'是,莫雪告退。'她转身走出书堂。
莫云天望着那个一副风流倜当的少女,'我说啊,五小姐啊,少主特地来找你,不会是为了你私自代表弯月教向中原武林宣战这事情吧?'
总觉得,他们兄妹之间发生了什么。可他们不说,旁人也不好过问,只能暗暗的担心。
'也许吧。'她不在乎的耸着肩走出门口,'我先去见他。'
望着那个大摇大摆的背影,莫云天无奈的摇摇头,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的模样。
庞大的院子显得有些空洞,走廊边种了一些菊花,但西北秋天的天气比较冷,这些菊花也凋零得差不多了。
空洞的院子里立着一个黑衣男子,深秋的风吹起了那绣着银色弯月的披风,看来竟有些萧瑟。
再见,赫连瑾抿了抿唇,竟有一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少主。'她走过去,在五步外站住。
听到声音,赫连廷缓缓的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小妹。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他冷冷的问。
(。。).
望着那张平静的俊脸,她在面具下吐了吐舌,笑着说:'你终于认出我来啦。'
他抿了抿薄唇,压低了声音吼:'你打算以后都戴着这面具来面对我吗?'怎么看都觉得那面具碍眼得很。
闻言,那双棕色的眸子黯了黯,她别过脸望着那没了叶子的树丫,'既然我说过会助你称霸武林,就一定会做到。见面不相逢,那是最好不过。'
'你……'他气得一拳打在一旁的树干上,如果有树叶的话,一定会全掉光。
望着那棵可怜的树,她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他们彼此都知道,要装作没有那回事,真的很难。
相见难,不见更难。
不挑明来说,他们表面上还能是兄妹。说明了,只怕以后连见面都不可能。
'我不要你戴这玩意儿来面对我。'他走到她面前。
'大哥。'那样冰冷的神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禁有些害怕。
他举手一掌劈下,那铁面具应声而裂。
哇塞,幸好他会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