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真的不会武功吗?
她揉着被他拍痛的肩膀,早就知道这家伙会试自己,所以就将内力压下,笑了笑说:'虽然不若你的武功盖世,但我没有弱到一打就伤的程度。'
灵千秋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对不起,在下一时高兴过头了。'希望,真的是自己的错觉吧。
她撇了撇嘴,瞪了他一眼,'灵大哥,你什么时候起程出关?'肩膀真有些痛,他真的是手下不留情啊,肯定淤伤了。
'会在这儿呆两天,正好可以和你聚聚。'他笑了笑说。
'可我明早就要走了。'她摇了摇头。
俊脸上闪过一没深思,他像是漫不经心的应着:'这么快?'
她耸了耸肩,背靠着栏杆,拉了拉身上的貂皮,'没办法,我还想回家过年呢。'既然他出关,她也得给教主大哥送个信了。
那淡淡的口气怎么听也不觉得她在想家,灵千秋笑一下,这个小子从见面到现在,自己就无法看透她的想法。
'那好,今晚和我喝酒。'他望了望身边的少年说。
她笑,'你请。'
他也笑了,'没问题。'
抬头望向那张带笑的俊脸,如果他知道自己弯月教的人,而且还是很有地位的总执法的话,会有什么反应呢?
她收回目光,抿唇而笑,怕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吧。
这便是江湖吧,连交个朋友也无法真心。
莫雪拉门走出房,拱桥上站了一高一低的两人,一白衣少年一墨绿衣年轻男子。
阳光下,男子那张俊脸很是引人注目。
是总执法的朋友吗?
她侧着头望着他们,想起赫连瑾告诉过自己的话,戴上面具的是弯月教的总执法……赫连瑾,摘下面具的她是赤瑾。
那个男子是赤瑾五公子的朋友,不是赫连瑾总执法的朋友。
'五公子。'
她向二人走过去,俏丽的脸上带着一个浅浅的微笑。
闻声,二人向她望去,灵千秋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灵大哥,她就是我那个可爱的护卫,莫雪。'赫连瑾指着她对身边的男子说。
步伐矫健,气息有律,灵千秋静静的望着那个向他们走的绿衣少女,眼中精光频闪。看年龄也不过十五,却是一个高手。
'莫雪,来,见过天下第一高手又是灵山门主的灵千秋。'赫连瑾对她眨了眨眼,希望这个新任护卫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见她对自己眨眼,莫雪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笑了笑说:'莫雪久仰灵大侠的威名,想不到今天能在云城见到,真是莫雪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赫连瑾眼里闪着赞赏,她这戏做得还蛮像的嘛。
'莫雪姑娘客气了。'灵千秋看了看身前的少年淡淡笑着说。
'五公子。'莫雪看向那个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人,'午饭要在房里吃还是在楼内?'
赫连瑾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男子,勾出一个微笑说:'今天难得他乡遇故知,就在楼内吧,灵大哥也一齐吧。'
'你请?'
她微微愣了愣,跟着笑开了,'我请客。'这个男人还蛮对自己的调子。
'那我去跟掌柜说,不用把饭菜送来。'莫雪对他们点了点头,就往前面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灵千秋淡淡的说:'你这个护卫的武功还蛮高的。'
'是嘛。'赫连瑾掠了掠被风吹到脸上来的长发,不甚在乎的说:'我当初不想让那个很祸国殃民的总管跟来,就挑了她;也不知道她的武功好不好。'
他挑了挑剑眉,'祸国殃民?'想起那天夜里听到她说自己,很祸水。
'就是长得,太俊俏了。'想起明漾那个花花公子,她只能叹气。
他笑笑,'小兄弟,我怎么看就怎么不觉得你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始终,他还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心里一惊,表面上镇静依然,半真假的笑着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你家还穷?'他拉了拉她身上的貂皮,'那天下间就没有钱人了。'
她笑出声,'比起灵山门,我们家是蛮穷的。'
他忍不住伸出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小子,就会胡说八道。'
(。。).
'哪有?'她吐了吐舌。
他笑着摇摇头,'时候不早了,别要让莫雪姑娘久等了。'
好吧,她正好也肚饿了。
别过灵千秋,赫连瑾回到房。
'总执法。'莫雪推门进来。
她抬头看了她一眼,坐在房中的桌旁,'莫雪,灵千秋这次出关,我想他的目标是我们弯月教。'
莫雪吃了一惊,'不是说,灵千秋最不爱理江湖事的吗?'
将杯子放好,赫连瑾拿起茶壶一边斟茶一边说:'那是在江湖上没发生什么大事的前提下,现在弯月教要颠覆整个中原武林,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不会不懂。'
'嗯。'莫雪点头。
'你通知总坛一声吧。'
'是。'
沉默了一会,赫连瑾又问:'对了,有没有历辰浪的消息?'
'据说,他从两个多月前就一直住在这儿他们历家的别院,像在等什么人。'莫雪看着她说。
'嗯。'她点点头,举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那有没有见到什么人去找他?'
'没有。'莫雪摇头。
她有些意外的挑了挑柳眉,'没有?'
'嗯。'
'那就奇了。'她望着杯子里的茶水,难道二姐还没有去找他吗?
莫雪不解的望着这个小总执法,不明白她为何问起历辰浪的事情。
'二小姐呢?'赫连瑾微微握紧了杯子。
怎么了?'她也来了云城。'心里虽然觉得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莫雪还是说出自己知道的。
'也来了吗?'赫连瑾轻轻喃着,那双棕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派人跟着她,别让她坏了大事。'
虽然很不明白历辰浪和赫连芯之间的关连,但莫雪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恭敬的回答:'是,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赫连瑾挥了挥手。
'属下告退。'说罢,她转身走出房间。
看着手里的杯子好一会,赫连瑾才放下了它,起身走出房间。
早上还阳光明媚的,过了中午,天边就堆起了乌云,慢慢的遮掩了整片蓝色的天空。
带着湿意的风吹来,她拉了拉身上的貂皮,走到走廊的栏杆旁,双手放在上面支撑着往前倾的身子。
十一月中旬了,也许赶不及回去过年了吧。
过年,每次过年,她总能从那一堆的姨娘那收到很多的红包。每人都出手阔绰,为的不外是希望她在老爹面前帮她们美言几句嘛。
她有说过,老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