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涓无第一家连府二公子,上至皇家公主下至花娘都想下嫁的偏偏佳公子连霏居然被一个未及屏的小丫头嫌弃!
是,他承认自己男人的自尊心被打击到了。
'嗯,应该是这瓶了。'温小镜拿一个写着'金创药'字样的瓶子,小说里都说这是止血的药。
连霏发现自己被那个女孩完全忽略了,这又是一打击。
'嗯,应该会很痛。'她倒出一些粉末,往脖子抹去。
经验告诉大家,自杀一定不要选择抹脖子,万一死不去又被救了,上药的时候真的狂痛!
'呲。'她都快要掉泪了。
弹了一下指,房里的蜡烛被点燃,连霏看到了那个女孩正在给自己上药。
不知为何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他的心却微微的一动。
将长剑随手放下,他走过去,掏出帕子给她包扎。
温小镜呆了一下,看看那双修长的手,奇怪的抬头望向这个男人。
她有些纳闷,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伤口愈合前,不能碰水。'打了结,他退后一步。
她点了一下头,'嗯。'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刚才对她还一副仇人的模样,现在却变了另一个模样。
看了一眼那低垂的头颅,忽略心里那奇怪的感觉,他转身拿起长剑迈开大步走出了房间。
雨,继续下着,掩盖了一切。
转头看了看,带着湿意的夜风吹来,温小镜觉得有些凉。
连府是干什么的呢?
答案是,什么都干!
三百六十六行里,连家样样都有泄及。
这是涓无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温小镜还是听连睿提,才知道的。
才明白,连霏为何会对自己存有敌意。
连家,几乎是富可敌国。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巧合的遇到闹离家出走的连睿,而连家小少爷又硬要带她回家。
这些巧合,是碰巧遇到了刚刚。跟连霏易地而处,她也会想他那样以为,接近连睿是为了进入连家,带着不明的目的。
连睿是父亲,连琰,连家的主子。
温小镜远远的望过一眼,看得不太清楚,只记得是个脸带微笑的温和男子,但她知道有些人的表面与内里是完全相反的。
也许,连琰就是其中一个。
对于府里多出一个外人,身为主子的连琰没说什么,也许有连霏看着的关系吧。
连琰很忙,忙得没有时间跟儿子培养感情。
身为未来继承人,连睿也很忙。早上读书练武,下午跟在连霏身边学习管理家里的事务。
温小镜很想问,管家是养来好看的吗?为什么这个月招了哪些下人都要连霏他们理会?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情。
只想叹息,这就是大户人家。
涓无连府,不是她久留之地,但目前却是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
不管可以住多久,都让她有些时间去想想,将来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毕竟在这个世界,她是一个新人。
'丑八怪姐姐。'
听到这声叫喊,温小镜叹了口气,这连琰的家教还真是好啊。
连睿那个小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念她,平时也不见他对哪个人好脸色过;嗯,除了那个在涓无很出名的连二公子,连霏。
这对叔侄,她摇摇头,还真是怪胎中的怪胎啊。
'丑八怪姐姐。'连睿小跑着步向她奔来。
看着那个小子,她能不能认为这小子想自己了呢?
连睿跑到她身边,'你坐在这儿干什么?'
伸直了曲了一个早上的腿,躺下……背部被石级顶着,有些痛。'你没看见吗?我正在晒太阳呢?'她闭上眼睛。
'听你胡扯。'连睿在她身边……石级上坐下,看得跟来的下人被吓得目瞪口呆。
她笑了笑,没有答话。
'对了。'连睿突然大声喊道:'你怎么戴上这个?'指着她脸上的面纱。
她懒洋洋地开口:'你都叫我丑八怪了,免得把小孩子吓哭,吓得连府上下晚上睡觉会做恶梦,我就牺牲一下……戴上了。'
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脸上这疤痕能不让人看见就不让见,至少可以自欺欺人一下。
闻言,他老成的皱起了眉。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其实,你也没那么难看啦。'声音,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
她笑了笑,伸手搔了搔他的头。'嗯,我知道。'其实,这小子还蛮可爱的。
'虽然不及那些要嫁给二叔的女人美啦。'他又加了一句。
她只想翻白眼,现在,这小子又可恶透了。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小孩子计较了。'对了,有很多人要嫁给你二叔吗?'转移话题好了。
'是啊。'连睿点着头,'你没见到那些处处入入的老女人吗?'
'嗯。'看到了啊,那又如何呢?
'她们是媒婆啊。'
敢情全国的媒婆都来了涓无,连霏有那么值钱吗?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家的门坎被踩平了没?'
………
老五会跳崖!?
这个消息,让赫连冠觉得十分的不真实。
那个自小就冷静自若的女儿比任何人都要珍惜生命……不管对方是谁,都不会取人性命;所以他很难去相信,她会被逼得跳下汉江。
只是,从他自关外赶来,过了快一个半月,都没有半点消息。
虽然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也是最坏的。
赫连瑾,是真的死无全尸了。
离开前,秀青水阻止过他,因为她始终不想他与峨嵋一派为敌。
而他,却不能不离开。
秀青水找来儿子赫脸麟劝说,可那小子说:'他们逼死了五姐,冤不得爹要他们以命还命。娘就别为难爹了,让他去吧。'
这时,她才知道,这些年来自己忽略了对儿子的教导。赫脸麟是弯月教的六公子,不是她秀青水的小六。
'那些人中,有你祖师婆。'
赫脸麟冷冷一哼,说:'娘就别天真了。现在弯月教与中原武林的关系势成水火,那些私人恩情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秀青水看着儿子,仿佛看到了陌生人。
是的,这个儿子让她觉得陌生。
赫连冠看着儿子,这孩子也是个冷情的人,不禁想叹气。脾气古怪的孩子一个就够,别又来另一个赫连廷了。
今生,他没想过要为了谁而放弃些什么。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