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怀里跳了下来,温小镜望着那个也在看自己的男子,看到那张心疼又不能置信的俊脸时,不知道为何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她的心,为何这么痛?
'老五。'他开口,声音暗哑。
'赫连教主,你认错人了。'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直视那双棕色的眸子说:'小女子姓温名小镜,并不是赫连教主嘴里的‘老五’。'
他望着她,也不去拨那匕首,'为什么?'这一刻,没有什么伤比他的心更加痛。
为什么?
她轻轻一笑,'我警告过你,不是吗?叫你不要再来找我,偏偏你来了。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小女子焉有推却之理?只有成全你了。'
眼前的女子,他的眼神慢慢变冷,不是自己的妹妹,不是赫连瑾。
(。。).
她,不是她!
可,那右边胸部的伤痕,却又是她啊。
'为什么?'他望着她,满眼的伤痛,'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她微微别开眼,不再看这个男子,为何他的眼神会让自己觉得心疼?
不,温小镜,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那不是自己的心在疼,是赫连瑾。
'我只是要活着,就此而已。'没了,背过身子不再看他。
看着那挺直的背影,赫连廷感觉自己的好像被一刀一刀割似的。
她神色一正,拍了拍手,几个黑衣人跳了出来。
'我的任务完了,别忘了跟二爷说,答应我的事,要做到。'说罢,她转身离开,不再看一眼那个将会被捉起来的男子。
'老五。'赫连廷盯视着那个白色的背影。
脚步顿了一下,温小镜奔跑起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树林的深处,面对几个正向自己靠近的黑衣人完全不以为意。
'赫连廷,你终于落在我们手里了。'一个黑衣人狞笑道。
冷冷一个眼神过去,这人立刻收声。
'别误了正事。'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他们都知道赫连廷武功高强,即使现下中了燕观海的独门麻药……仙人醉,药力一过还是能轻易的逃走。
几人将他用铁链绑起来,带到准备好的马车旁,将人扔上去,就走了。
………
离开了河边,温小镜一个人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完成了任务,为何她高兴不起来?
抬起头让初夏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脸上,为何赫连廷那伤痛的眼神会让自己的心那么的痛?
明明,她就不是赫连瑾啊。
为什么?
她蹲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路人上前来问。
她抬起头来,'没事,我没事。'说罢,起身离开了。
不,她不能这样下去。
二爷,是他将她推到了这个地步。
回到绿茗楼,二爷与落花已经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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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镜,你做得很好。'戴着青铜鬼面具的二爷满意的点着头。
落花在一旁笑着点头,'才一次,就能捉住了赫连廷,小镜,你功不可没哦。'
看着眼前二人,温小镜却是冷冷的一笑,走到二爷面前,伸开手掌。
二爷抬头不解的望着她,'嗯?'
'别跟我装傻,你要我做的已经完了,解药。'她口气强硬的说。
'小镜。'落花倒抽一口气,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身边的男子。
'有必要这么急吗?'二爷拿起茶杯,淡淡的开口。
温小镜哼了一声,'拿来。'懒得再在他面前委曲求全。
眼神一冷,二爷冷声说道:'你以为,棋子有资格可以跟主人提要求吗?'
她完全没有意外,轻笑出声,'我早就猜到,你不会给解药。也罢,连霏,这算是报你当年收留我的恩情吧。从此,我们各不相欠。'
闻言,落花呆了。
吃惊一会,二爷也就是连霏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站了起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拿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温小镜后退一步,不去看一眼俊美的男子,'这已经不重要了。解药,小镜不要了。'说罢,转身走出房间。
'你以为,我会就此放你离去吗?'连霏冷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棋子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得毁去,是吗?'她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像鹅毛一般,却重重的压在了连霏的心头上。
'你太聪明了。'望着那张倔强的俏脸,他几乎是叹息的说:'然,聪明的人,通常活不长。'
'是吗?'她抿唇一笑。
'温小镜,别怪我,你知道得太多,而且谁让你长得那么像那个人呢。'说话的同时,他手成爪直取她的颈背。
'又是那个人,又是赫连瑾,我受够了。'感觉一阵厉风朝自己的颈后吹来,她连忙闪身,身体做出了自我保护的反应,手成掌向那爪劈去。
连霏连忙收手,退开几步不能置信的望那个少女,'你懂武功?'
'我懂武功?'她喃喃一会,跟着笑开了,神色狠辣的说:'对,我懂武功。'
她是谁?
温小镜?
赫连瑾?
不知道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又为何懂武功?
'那么,就更留你不得。'说罢,连霏向她射去。这个温小镜,当年自己试她武功的时候,即使命危在旦夕,她还是没有反抗。
温小镜,他眼神慢慢变冷,好深的心思啊。
她冷冷的笑着,接招。
是人的潜能吧,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属于赫连瑾的武功就会自然的使了出来。幸好,不然今天她定走不出绿茗楼的门口。
几十招下来,连霏发现这个女孩的武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那为什么之前会被自己轻易的制服?
'你到底是谁?'他不禁心惊。
她笑,轻如微风,'就如你所见,温小镜。'也许还有一个身份吧,但目前她不承认,因为没有一丝那个人的记忆。
他不再说话,出招却是越来越狠,招招都是攻向温小镜的置命处。
既然,他要置自己于死地,她也就不必留情了。
一旁的落花看得心惊肉跳,这个女孩的武功如此的高,为何自己从来没有发现?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她为何会乖乖听命于连霏?
真的只是因为受制于毒药?
'连霏,你真的要杀我吗?'温小镜闪过他的掌,打出一拳,跳开一步问。
'你是个未知之数,既不肯为我所用,那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