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翔龙一看还是昨日那镇子,旧地置游,心中说不出的感慨。来到昨日那客栈的门前,触景生情,想起自己两世为人,不禁长随短叹,悲耶?喜耶?怒耶?恨耶?酸甜苦辣,五味具全。
江湖格斗,无论生死,从不报官。生者有命,死者归天,事完各自一走了之。若在荒郊野外,死尸有人埋便埋了,无人埋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其风吹雨淋日晒,野狗啃,山猫叼,老鹰啄,最后剩下一堆白骨。
若在街头闹市或乡村人家斗殴,事情出在谁家屋里门前,谁家便摊上了,好歹找床席子将其裹埋,谁也不敢惊动官府,为自己惹来麻烦。昨日一战,岭南四友一死三伤,邱枫等三人也都被梁春华削去右手无名指和小指。
六人待梁春华带着端木翔龙走远后,这才各自为自己人包好伤口、背着尸体,扶着伤者全都离开客栈投往他处。
店家熬了一个通宵,将损坏的桌椅板凳该修的修,该换的换,整理清爽。
由于熬了一个整夜,店家小二都到房中打盹睡觉去了,客人们似乎也同情理解店家,起得早的到外面吃点心喝早茶去了,有的干脆缩在暖烘烘的被窝中不起床。
直到日上三杆,店家和小二才起了床,谁知刚打开店门,门前赫然站着梁春华和端木翔龙。店家以为他们上门找岔来了,吓得浑身颤抖。特别是看到一夜之间间端木翔龙好似换了个人,精神饱满,神情气爽,哪象昨夜躺在店堂里气息奄奄的血人。
他还以为自己昨晚熬夜久了,头昏限花,神情恍惚,遇见了鬼魅。梁春华在店家肩头上轻轻一拍道:“不要怕,店家。我们是来喝酒吃饭的。昨晚之事,我这侄儿也有不是之处,损坏贵店的东西,待会连酒饭钱一并付还。”
店家见他二人和颜悦色.提到喉头的心才扑通一声落到实处,身于也不颤了,伸手抹去额上的冷汗,满脸堆笑将二人引进店堂,安排好座位,泡上浓茶,亲自到厨房为二人弄吃喝去了。
酒足饭饱,梁春华摸出一片金叶,外加一绽五两重的纹银,作为酒资和赔偿损失的赞用。店家接过金银,喜得嘴都合不拢来,暗自额首庆幸:“这真是因祸得福。”作揖打躬地将二人送出店门。二人出了店门,梁春华又一再嘱咐端木翔龙凡事小心,这才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且说端木翔龙自别了师伯后,沿途打那集贤庄两个总管的下落,一路追踪进入江西地界已五日了。
五日来,他背上的伤早巳痊愈。自梁春华为他疗伤时,以内力为他打通任脉和督脉后,他的内功可以说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体内真气犹如大江大河,滔滔不止,生生不息,气随意生,收发自如,外表也更加英俊潇洒。
这一日,他正大步流星地往前赶路,前面十五里处便是以瓷器闻名天下的景德镇。他已打听到两个总管昨日离开鄱阳湖边的波阳镇,往景德镇方向来了,今日肯定在此落脚。
两个总管自进入江西,到彭泽,过鄱阳,下吉安,往赣州,一路南行,似乎要穿越江西到福建去。可是,当端木翔龙马不停随地赶到赣州时,二人突然掉转头到了宁都。
端木翔龙赶到宁都时,他二人又早已离开,一路北上到了贵溪。
当端木翔龙星夜兼程赶到贵溪时,他二人又回到了鄱阳湖。端木翔龙不明白他二人为何要绕这样大的一个圈子,几乎跑遍了江西。莫非他们发现了自己?端木翔龙几次三番地在心里问自己。
不可能!他一次次否定了自己的疑问,因为一路行来,他从未暴露过身份。
每到一处,他都是暗中找到丐帮中人,出示师祖的龙虎碧玉令,通过他们秘密地打控的消息,谁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在这期间,他已不用假名,用的都是真名实姓。
别人很难想到他便是江湖中早已恨之入骨的君山“凶手”郭翔龙。丐帮的人可以说遍布每一个角落,帮他打探消息来,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这其中也许有个原因.那便是两个总管始终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而是四处招谣,八方蛊惑的原故吧。
端木翔龙每次探知他二人的行踪以后,他从未过于靠近他们,他坚信他二人怎么也想不到身后坠着一条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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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原因使他们的行踪如此神秘呢?
端木翔龙百思不得其解。自昨日在波阳镇打听到他二人消息报,他使决定要靠近他们,看看他们究竟在玩些什么鬼花招。
所以天还未亮,他便匆匆上路了。清晨,对于夜行的人来说是最好的时辰,空气清新,行人稀少,经过上半夜的休息,神清气爽,精力旺盛,而且是越走天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