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开始,奕公子就不见了人影。”骊柳与自己在附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想到那位对爷来说不是非同寻常的人,所以前来禀报,以免误了爷的大事。
听到非说奕不见了,猛然起身,凳子翻倒在地上,转了几圈,然后静止,把文放到蓝枫身边,对他说,“帮我好好照顾他!”然后摸着文的脸,说,“在这等我。”
文回以安慰的笑,“快去吧!我等你。”可是那笑在雪看来,不知为什么,有些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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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枫扶起地上的凳子,让文坐下,然后就近也坐了下来,细细打量着那张脸,眉宇间与他父皇有些许相似,最像的就是那双眼睛罢?永远的叫人心碎,为之折服,清净如水,雹冷如冰,温柔却又肆虐,让人猜不透,看不懂!
半晌,蓝枫咽了一口口水,喉咙间的滚动,清晰可闻,却不觉尴尬,缓缓开口,“你和你父皇一样,都有这般天人之姿!”
文摸索着倒了一杯水,捧在手里,淡淡的笑着,那笑,仿佛不似凡间之人,与世隔绝,那样清冷,“皇叔严重了,皇叔的美貌也是无人可与之匹敌的。”
浓浓的深情与痛楚充斥着历尽沧桑的双眸,用手捧起文的头,唇在脸上静静的摩擦,“幽,你还是不愿原谅我!”一滴泪,顺着脸颊掉到文的嘴里,是咸的。
文冷冷的笑着,嘲弄一般,“季枫皇叔,你看清楚,我是季文,不是父皇季幽”无情的推开揽着自己的双手,闭上眼,不去想那些陈年旧事。
跌坐在地上,夺眶而出的眼泪散落的到处都是,在地上化开,然后成为一色。痴痴的看着端坐的凳子上的人,疯言疯语,“你还是不原谅我,幽,你到死都不肯原谅我!你就这么爱那个女人?是你对不起我的,是你先骗我的!”站起身,把文扔到软榻上,后背砸向木板,很疼,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季枫轻易压制,把文的双手扣在头顶,舌尖舔噬着文的颈间。
没有焦距的眼无声的流着泪,默默接受着季枫给自己带来的耻辱,父皇,你当年亦像我现在这样吧?
看到文哭了,舌尖舔掉泪珠,嘴里振振有词,“幽别哭,别哭,别哭!”撕扯着文的衣服,两三下,繁乱的锦服成了布条。毫不留情的蹂躏着身下的身体,在身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没有润滑的冲了进去。哪里还有平常的温润如玉,哪里还有那一派风流洒脱的作风?现在的他,不过是只野兽罢了。
羞耻的咬着下唇,不让脱口而出的声音泄露出来,这副身体早就被训练的如此敏感,只有疼痛,才有感觉。
文在心里感叹,雪啊雪,你可知道,你将我送进了恶魔手里。不顾身上的疼痛,他慢慢回忆着父皇的样子,面具下的真实面孔,和自己的一样!想到父皇那天亲自给自己贴上易容,说道,“皇家的孩子里,总会有一个有不似凡人的面孔,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能够坐在那位子上,而父皇这一代里出现了两个,你猜猜是谁?”点点小季文的鼻子,有些俏皮的笑着。
稚嫩的童音说着,“文知道,一个是父皇,还有一个是皇叔,对不对?”
“文很聪明啊!不错,可是因为父皇为兄长,所以才登上了这宝座,其实,你皇叔的能力比父皇更为精甚,可惜!”惋惜的说着,他想,如果这季在他手里,也许可以称霸吧?
贴好以后,说道,“孩子,以后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摘下这面具,知道么?”
仰着天真的面孔问,“为什么?”
摸着文的发璇,“因为,你哥哥要接手那位子,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文很喜欢哥哥!”说完,转身跑开。
世人都以为只有自己有着绝世的美貌,却没想过,其实历代皇帝都有着一张人神共愤的面容。像父皇,季枫,从小就被带上易容,直到死,也没有几个人真正知道父皇的样子,不是很可悲么?
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父皇的生辰,庆典过后,欢天喜地的端着亲手做的糕点跑向御书房,很奇怪门口没有人把手,却没有想这么多,悄悄的潜进去,却听到来自里间的婉转娇媚,红浪翻滚,金色的绵纱覆盖在两人同样韧长,同样美好的身上,斑斑殷红在床上像是牡丹,妖娆,肆无忌惮的盛开着,交叠的身体,丝丝屡屡缠绕的是两人一头的青丝,父皇修长的勃颈高高仰起,像是白天鹅临死前的祭奠,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不住的颤抖,听见父皇哀求说,“求求你,不要,不要!”清楚的看见父皇的泪被身上之人无情舔掉。听到身上的人说,“你最终还是把那个孩子接回来了,竟然瞒了我五年,一直以为,那孩子真像你所说,是捡来的,但是他现在竟与你越来越像,幽,你骗的我好苦!”像是要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一般狠毒,更加大力的chōu_chā 着。
盘子掉到地上,呆呆的看着,嘴一下被人捂住,等回过神时,已经在皇兄的寝宫里,而寝宫的主人,正拍打着自己的背,哄自己睡觉。
抓着皇兄的袖子,“哥,他们在做什么?”
已经十二的兄长淡然一笑,“他们在做喜欢做的事,睡吧!睡醒就什么都忘了!”
第二天皇叔找到自己,掐着脖子,阴狠说道,“孽种,去死吧!”却在差点没气的时候被突然冲出来的父皇拦住,“季枫,如果你真这样做的话,我将永远不原谅你!”而皇叔却断了自己的经脉,永远不能习武,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去钻研医术吧?印象当中,一直委曲求全的父皇第一次向皇叔发怒,但也是最后一次,没有几天,皇叔就留书一封,远走他乡!然后不久,大梗便出现了一位国师。记得五年之后父皇驾崩那天,皇叔回来看了父皇,亲自送他下葬,然后还去了偏宫看了自己,等他走后,皇兄来到偏宫,那一夜,强要了自己。然后,就是永无止境的缠绵与羞辱,而自己,竟然就这样爱上了他,即使知道,他想这样利用自己,好以让他在那个位子上坐的安稳。即使知道,对于他,自己只不过是个替身!到底谁对谁错?已经无追究,只不过,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罢了,记得在父皇病危时,问过他,“你到底爱谁?”父皇笑的无奈,但在当时看来,却很像是解脱,他说,“我很爱你母妃,可是我却不能放开枫!”没有自称‘朕’,因为他觉得不配。
身上倏的一重,打断了文的回想,看着站在床前的人,眼突兀睁大,“怎么会是你?”
来人邪魅一笑,“幽,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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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在一片枫林找到了奕,他竟然在树干上睡着了?
踩在厚厚的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揉着朦胧的睡眼,驱走疲惫的睡意,看着雪,却不说话。
随意的笑着,“想杀我么?我就在这里,你随时可以动手。”云淡风轻的拿自己命开玩笑,似是一点不担心。
坐在树干上晃着腿,嘴角是满满得讥讽,“我还想多活两年!”
噙着一抹胜利晃身出现在树干上,与他并肩而坐,“原来你这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