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宝春讥讽一笑,“找我帮忙?你没看到正忙着吗?快走快走。”
红杏一愣,她都还没说帮什么忙,他就一口回绝。
红杏眉心一皱,她这堂哥咋就这么不近人情。
说道,“二堂哥,我知道你忙,但这件事关系到我当家的身家性命,烦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们不还是一家人吗?”
田宝春停下手上的活计,转过头来看着红杏,唇角微微一扬,“田红杏,三叔家的事我不会管,也不想管,更管不过来,自己顾好自己就行了。”
哦,红杏瞬间明白了一些,原来这堂哥是对她爹这边有意见啊,难道爹什么时候得罪过人家。
这样想着不禁忍不住问出了口,“二堂哥是不是我爹娘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那倒没有,不过看你这样也没什么好事。”说完,上下打量了一眼红杏,最后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眼神来。
田宝春听她这样一说,一张脸瞬间拉下,说话的语气更是冷了几分,“你倒是说说帮你什么忙?”
红杏看着他那冷漠的眼神,心里只觉这找他帮忙没什么可能的了,但只要有一点点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二堂哥是这样的”
红杏就把罗家远被人冤枉撞人的事给说了。
田宝春一听,随即说道,“你是想要我上县衙啊,还让我惹上这官司?你真不是个东西,走吧,大家都说你是丧门星,没想到还真是,我看你当家的这次铁定是出不来了,走吧,走吧,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要来找我,离我远点,我还怕被你克着了呢。”
说完,就催促着红杏赶紧离开。
红杏怎么也没想到,这亲堂哥不但不帮忙,还说出这样戳人心窝子的话来。
红杏随即冷了眸子看着他,“二堂哥,你是真的不帮忙了?”
“不帮,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帮的,嫁一个死一个,嫁一对死一双,我看你一辈子都过不上好日子,我帮了你能有什么好处,赶紧走。”
田宝春说完,很是不耐烦的催促着他们离开。
就连一旁的徐令开也忍不下去了,若是换做常人,也不可能当面这样说人的,“我说嫂子她哥,有你这样说人的吗,一句一句戳你堂姐心窝子,还咒人当家的死,你像个做堂哥的吗?”
田宝春一听徐令开的话,随即撂下手上的活计,走到徐令开跟前,仔细的打量了他两眼,这才讥笑着说道,“难道你不是巴不得她当家的早些死?你这一大早的就跟她搅在一起,谁知道昨晚上做什么了,我看你也对她有意思吧,她当家的死了,你不就刚好补上,不过要小心了,这克了一个又一个,保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她好些。”
田宝春话音刚落,徐令开一拳就打在他面门上,那力道大的惊人,就像田宝春这样的男子也连着后退了几步远。
鼻翼间瞬间就流出了鼻血来。
徐令开冷冷地盯着他,“叫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还满嘴喷粪”
田宝春一吃痛,连忙捂着口鼻,拿眼瞪着红杏和徐令开,嗷嗷的叫了两句。
红杏只觉过瘾,这样的堂哥不要也罢。
想到此,冷声说道,“田宝春,你记着你今日的行为,记着你今日对我说过的话,这往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你走你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亲戚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米铺。
出了米铺,红杏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这唯一的证据也为之断了,转过头看着徐令开,“徐兄弟你早些回去吧,不然大娘会担心的。”
要说刚才田宝春的话她没放心上是不可能的,她也知道要与他保持距离的。
徐令开眸色一顿,随即呵呵一笑,“好,你自己小心些。”
红杏看着他那双充满智慧的眸子,就知道他已经猜到她意思了。
她对着他点点头,“知道的。”
徐令开看了看她,转身离开。
红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了看蔚蓝的天,一碧如洗。
只是她真的有些迷茫了,这刚刚看到一点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
转身,朝着县衙而去。
本来有证据直接证明罗家远没事的,可是这所谓的堂哥居然见死不救,现在又少了证据,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能否得到县令大人的认同。
她只是担心这个县令大人是个昏官,那样的话,只怕是更加害了罗家远,如果不是昏官,那昨日罗家远怎么就直接被判了死罪。
一路走一路想,却在快到县城的时候遇上了家文和家秀两兄妹。
三人一起来到了县城,直接朝着县衙而去,一旁的家秀听说上县衙,吓得哆嗦了一下,满眼害怕的看着红杏;“大嫂,我可以等在外面吗?”
红杏看着她那害怕的神色,点了点头,“家秀就等在外面好了。”
红杏击了鼓,升了堂。
看着高坐在了堂上的县令说道,“民女是杏花村罗田氏,民女的相公昨天被指控撞了人,但民女很肯定他没有撞人,所以有冤要升。”
县令一听,一拍惊堂木,说道,“你相公撞人差点至死,还狡辩不从,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现在的意思是说本官判错了。”
“大人,民女的相公并没有撞人?只是好心扶起被撞之人,送他去医馆而已,这样就要被冤枉撞了人,这日后谁还敢做好事,谁还敢见义勇为了。”
县令大人一听,眉心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命人去传邹家兄弟,也把罗家远带上了堂。
红杏见到罗家远,对着他点了点头。
不多时,那皱家兄弟也被请到了堂上来,身后还跟着那两个谋夺公公家产的妇人。
两妇人一进县衙,立刻就吓得双腿一哆嗦,跪了下去。
邹姓兄弟见了红杏,一怔愣,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只听堂上的县令一拍惊堂木,说道,“邹氏兄弟,你们昨天说罗家远撞了你们爹,如今罗田氏不服,你们又怎么说?”
邹氏兄弟一听,不由大急,急急那眼去看红杏,只见红杏脊背挺直,双目清明,一脸坦然地跪在一旁。
两兄弟都不由心里忐忑了起来,难道真不是他相公撞的,不可能啊,爹还躺在医馆没醒来,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