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发现,现在只要跟田红杏沾上边的事,就会把他气得不轻,跟她说话,更是气得他几天都缓不过劲来。
他从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如此伶牙俐齿。
双眸冷冷地凝视了着红杏,张口正要说话,却猛烈了被红杏给抢白了带。
只听红杏说道,“爹,你有这个兴致在这里护着这个女人,不如多担心担心罗家喜,听说他已经被定罪了,爹不担心他?”
“什么,定罪了?”罗厚道一怔愣,随即转眸看着红杏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可不要信口雌黄。”
红杏冷哼了一声,“你觉得我愿意跟你在这信口雌黄吗?”
说完,眉梢一挑,转身就扶着罗林氏进了屋子。
罗厚道惊得双眸一直瞪着,也没心情与红杏计较,抬眼看着罗家远说道,“当真吗?家喜真的被定罪了?”
罗家远也懒得与他啰嗦,点点头,“千真万确的事情,决定在秋后处斩。”
“什么,这怎么可能,喜儿这才当了不到一年的县令,怎么能杀头呢,上面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说完,就心急火燎的奔了出去。
也顾不得站在一旁等着他帮忙教训红杏的青青。
青青咬着唇,冷着脸盯着罗厚道离开的背影,脚下一跺,“你个死人,这就不管我了。”
罗家远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青青见屋里没了人,气得大骂了一声,“一群缺德带冒烟的,小心坏了肠子,死在外面。”
房内的红杏一步从罗林氏的屋内跨了出来,见着青青说道,“嘴巴留点德吧,不然这日后坏肠子的指不定就是你了。”
青青一听红杏的话,气得暗咬了下牙,看着红杏,却是不敢说话,最后悻悻然的离开了。
直到第二日,罗厚道从安福县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进家门,就直接奔到了红杏家里。
见着罗家远和红杏还有家文家秀正在吃着早饭,眼眸在桌上扫了一圈,猛地咽了下口水,便走到了桌边,也不等罗家远和红杏开口,就坐了下来,看着红杏说道,“去拿碗筷来。”
红杏喂着汤圆吃着饭,完全就当没听见他的话。
家秀看了一眼红杏,见她不说话,也就不敢去拿碗筷。
罗家远夹了一口菜到嘴里,扒了口饭,慢慢地吃了起来。
家文急忙扒完碗里的饭,搁下筷子说道,“大哥大嫂慢慢吃,我出去忙了。”
说完,就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汤圆见着罗厚道,双眸睁的大大的,叫了声爷爷,便没在说话,自顾吃着红杏喂来的饭菜。
见众人都不理他,心里正窝着火呢,见着汤圆叫他,猛地瞪了他一眼,对着他说道,“叫什么叫,去给爷爷拿碗筷来。”
汤圆看着他那凶巴巴的模样,吓得猛地后退了一步,缩到了红杏怀里,只是愣愣地看着罗厚道,一句话也不再说了。
罗家远见着他凶恶的对着汤圆,猛地撂下筷子,看着罗厚道说道,“有事说事,没事回你主屋去,对着汤圆凶什么凶。”
罗厚道见终于有人搭理他了,随即看着罗家远说道,“我连夜从安福县赶回来的,这还是搭了别人的马车,不然你以
为我现在就能到家呢,你这正吃着饭,也不叫我吃,你还是算是个人吗?”
罗家远冷冷一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罗厚道,“记住了,我们分家了,我这里没有义务管你的饭,你回主屋吃去。”
罗家远说完,也不再看他,转过身,弯腰抱起汤圆,看了一眼汤圆那小碗里的饭吃的差不多了,便说道,“吃完饭爹带汤圆出去玩好不好。”
汤圆听说出去玩,一下子便高兴了起来,拍着手说,“好”
罗厚道气得猛地咬了咬牙,暗自忍下了这口气,看着罗家远说道,“阿远啊,这么多年,爹也没求过你一件事,这次不管怎么说,你都要想办法救救喜儿啊。”
罗家远和红杏知道他来铁定就是为了此事,现在的他除了罗家喜,心里只怕再也没有别人。
只是罗家喜都定了罪,他们帮不了。
红杏扫了罗厚道一眼,冷淡地说道,“爹觉得我们能救他?”
罗厚道听到红杏说话,急忙拿眼看着她,“爹知道你本事大,当年你不是把家远从牢里给救出来了吗,这次就也救救
家喜,家喜出来了,定会感激你的。”
呵。
感激。
她不稀罕。
罗家喜也不会感激她,他不在她伤口上撒盐她就觉得阿弥陀佛了。
还拿罗家远跟他比,这有可比性吗,罗家远当年是因为救人才被人冤枉,罗家喜是什么,滥杀无辜。
皇上直接定的罪,谁能救他。
红杏淡淡一笑,“我不需要他的感激,我也救不了他。”
罗厚道见红杏如此说,心里更急了,“阿远家的,我知道你对我有想法,但不管怎么说,家喜还是家远的弟弟不是,你就当看在家远的面子上帮一次忙可好。”
“帮不了”红杏再一次说道。
罗厚道见红杏如此铁了心肠,他都低身下气的求她,还是如此一副高姿态,心里那个气啊,更是没处散发出来。
忍的他肺都要炸开来了。
却又不敢发火,转眸看着一旁的罗家远说道,“阿远啊,就算爹求你们了还不行么,爹以后有什么好的东西都先想着你,好么?”
罗厚道一双眸子热切地看着罗家远。
一瞬不瞬的。
罗家远冷淡一笑,他难道就是为了贪图他那些什么好东西。
他罗家远从不稀罕。
别说现在,他家什么都不缺,就是以前,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的什么东西。
淡淡地扫了罗厚道一眼,“爹觉得都定罪了,还能救出来?”
罗厚道急忙说道,“你上次不也定罪了,不也放出来了,你说吧,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罗家远冷冷地盯着他,“我那次是被冤枉的,罗家喜可是有证有据的滥杀无辜,怎么能比,难道爹认为这天朝的王法都是说着玩的。”
罗厚道看了看他,一双眸子几乎要哭出来一般,“家远啊,如果你不帮喜儿,就只能看着他被杀头了,那你说爹活着
还能有意思么。”
“难道爹这辈子活着就为他,爹就他一个儿子么?”罗家远冷冷说道。
罗厚道看了罗家远一眼,“反正爹没了喜儿,也不活了,我不活了,谁也别想好过,临死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