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杰刚要爬起,身子又是一阵发软——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雷的说法?
卫鸢风淘出一锭大银子,小厮两眼放光:“爷,您赌谁先推倒谁?”
卫鸢风笑:“我赌他们不会洞房。”
“”小厮拿银子的手顿了顿,“爷——没这个说法的!”
卫鸢风问:“为何不能有?”
小厮暗暗白他一眼,听口音像是东郡的人,但是连他们王爷的脾气都不清楚,应该是别国来凑热闹的:
“爷不知道北院王爷的脾气么?是个女人他都稀罕,有女人摆在他床上,他不会不用!”小厮还贼兮兮的悄声说,“小的这里有小道消息,那位云洲的公主发疯,她把她当成是龙涎太子了,龙涎太子那是男人身,她又比我们王爷厉害,当然到了床上,也是她掌握主动权,对吧?”
小厮还特意眨眼一下,就是这个意思,连神祈山的神战榜都昭告天下谁是天下第一的强者了,他们的王爷排名在后,只能挨操的份儿。
小厮津津乐道地分析着,“当然呢,也有很多人买咱们王爷雄风依旧,这疯子和傻子也差不多了——进了洞房睡在一起,女人被王爷哄几句,还是一样乖乖就范的!”
卫鸢风忍住笑出了声:“这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上了,谁?”最后几个字,好难启齿啊。
小厮肯定道:“爷,您放心,早就有很多高手准备明夜潜入北院王府,您只管下注,这答案——八九不离十就这两种。”
王爷不是xx的无能(1)
文杰瘫软在地:“”
你们这群无良的都潜进北院王府去偷窥啊,我还以为只有我和丞相大人啊原来都去了啊
卫鸢风依然决定:“不了,我就买他们不会洞房,不光是明晚,至少一年半载之内,他们都不会有夫妻之实。”
“”小厮怪异地看他一眼。
他嗤了一声,“罢了罢了,爷买什么就是什么了——这万一亏了,可别心疼这五十两银子!”
卫鸢风笑:“不会的。”这赔率该是多少呢?
小厮端起手里的账簿,舔舔笔尖准备写:“爷,您的姓名——赔了就没钱,这要赢了,小的会给您把银子送上府的。”小厮在心里捣鼓:哪有大婚之后一年半载不洞房的,轩辕夜晓又不是xx的无能,他巴不得埋在女人身子里不出来,这位爷肯定赔光本。
卫鸢风浅浅一笑:“本相——卫鸢风。”
“好卫卫、卫卫”小厮眼睛瞪大如铜铃,刚刚的嚣张劲儿一下子化开了,他虚脱无力地跪在卫鸢风面前,“丞丞丞相大人。”
卫鸢风翩然一点头:“是。你照单签了——这赚了银子,记得送到丞相府来。”
“”小厮欲哭无泪。
如果没错的话,这位丞相大人是准王妃的舅舅也就是北院将军的大舅爷,他说的能假么?
可怜的小厮的离开之后,文杰终于爬了起来,他苦闷,又替轩辕夜晓叫苦:“夜晓的人品有这么差吗?差不多全天下都在下注玩他啊!他这般没人缘啊?做他的皇弟,我觉得好丢脸!”
卫鸢风自己给自己倒茶:“我倒是没想到除了我们,还有很多鱼龙混杂的人潜进夜晓的王府?”卫鸢风使了一个眼色,“文杰,慢点叫你的前锋营好生保护王府的安危,连只苍蝇都不许飞进去。”
“好!”
“至于这沿途的护卫”
“沿途还需要护卫?”
王爷不是xx的无能(2)
卫鸢风点点头:“最近京城来了好些不知来历的人——只怕,他们会在路上拦截沫儿,我不想看到她染血走进夜晓的王府。”
再怎么说都是喜事,喜事带血,会不吉利的。
文杰点头:“丞相放心,三皇兄大婚的安全,都交给我和前锋营的兄弟们!只要嘿嘿嘿”
卫鸢风一笑,应道:“放心,我会备上好酒,补上夜晓不愿意摆下的酒宴。”
“还是丞相最好了!”兴奋之余,文杰又好奇一件事,“丞相,你那么肯定夜晓洞房花烛不会兽性大发?”按理说夜晓会迫不及待地“生米煮成熟饭”。
卫鸢风横他一眼,提醒道:“你忘了夜晓写的休书?”
“休书归休书,云洲的国丈老爷爷又没不准皇兄洞房——”
“我不准,行了吗?”想了想,他又嘱咐文杰,“这休书的事情——除了我们知道,云洲其他人,你最好守口如瓶。回头也告诉夜晓一声。”
文杰一愣:“这怎么说?”
“被云洲的人知道夜晓写过休书,他们会带走龙沫,这场大婚就成为笑话,到时候别国的人会去云洲下聘!”
“话是这么说但是夜晓他”他那个人的个性,不会拘泥于一份休书啊!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卫鸢风赶人,“先去前锋营把我吩咐的事情做了,忙完了快些回来等大婚的队伍进城。”
“哦”
文杰的背影匆匆离去——卫鸢风独自一叹,他也说不清,总觉得夜晓这婚事不会一帆风顺,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他不会允许沫儿糊里糊涂失身于轩辕夜晓,到头来一笔糊涂账更难算,对谁都不利。
注定要分开的他们还是别有任何牵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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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杰办完事情回到茶楼,天色渐渐亮起——
街道两旁的商户和酒楼茶楼,一夜喧闹过后还没安静下来。
王爷不是xx的无能(3)
明明是轩辕夜晓大婚,作为主角的人太镇静,而于此无关的人像是吃了鸡血一样兴奋!
闹腾了一夜,隔天一早还精神抖擞。
天色亮起的寅时,已经有里三层外三层下三层上三层的平民老百姓把东城门两旁的道儿挤得水泄不通,唯独留下一条石板小路遥遥通向北院王府。
每一双眼睛都紧紧盯着敞开的东城门,顾不上眼球酸涩,他们就是不想错过这辈子难得一见的奇景!
有马匹从外头奔来,瞬间把人们胸腔里的心脏抓快了半拍!
卫鸢风落脚的茶楼,信使下马后挤进人群,奔到楼上向卫鸢风禀明:“丞相大人,公主已来到城外十里坡!”
卫鸢风起身,声音有些激动——
“请!”
“是——丞相大人!”
文杰跟着起身,他手掌发凉,心跳加速,年少的将军两手捂在心口,连连道:“啊——怎么办!我好紧张——丞相,我的心好像要跳出来了!”
卫鸢风嗔他:“你大婚吗?紧张什么?”他给文杰新的任务,“去王府,把夜晓请到东门,就说他的王妃快到了。”
“嗯,好!”文杰应得很爽快。
轩辕夜晓大婚不当一回事,可他这个做弟弟的尽心尽责。
卫鸢风整了整衣装,他下了茶楼,亲自走上东门的街道,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来到东城门下等人——
没多久,人群有了骚动,倒不是城外来人了,卫鸢风循声一回头,看到文杰捂着一只眼睛匆匆跑来!
“丞相”
“怎么就你一人?夜晓呢?!”他没有看到穿着红装的轩辕夜晓,只有灰头土脸跑来的轩辕文杰。
文杰委屈地叫苦:“他在王府睡觉”
卫鸢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