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夜晓抱着怀里的人,坐了几个时辰,他在考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做,还是不做?
后果又会怎样?
犹豫不似他的性格——尤其,怀里的龙沫被那两个混蛋折磨成这样,此仇不报,那两个家伙会更嚣张!让他坐在北院忍气吞声恐怕轩辕西辰
翌日凌晨,卫鸢风困意浓浓,来不及回去换衣,他和文杰直接上了北院王府的马车往皇宫去早朝,临走前才看到陪着龙沫的是秦杨他们,轩辕夜晓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马车里,文杰坐着,左动动右动动。
贱男人,想揍人的冲动(1)
卫鸢风忍不住叱道:“行了!你就不能好好坐着?!”担心了沫儿一整夜,他的情绪还没平复,又见文杰在身边动来动去的,他直接在少年身上撒气。
文杰不怪丞相对他大吼,他心里翻腾的,不是滋味。
少年将军凑过去:“丞相,皇嫂的玉佩是不是二哥他们拿去的?”
不是轩辕西辰,就是轩辕东桓——这两位哥哥凑在一起,再恶心的奸yín 掳掠干了之后都能毁尸灭迹!
在水云居,他问不出口龙沫的状况糟糕,连筱夫人都在歇斯底里的生气,文杰掂量着不能乱说话!他们东郡人的品性在这一夜都变成了丑陋不堪的禽兽!
卫鸢风不语——
“我觉得是”文杰憋不住说了出来,自说自答,“想想二皇兄那时候的贼笑,一个彩戏师,哪有胆子敢从王妃的身上盗走名贵的玉佩,肯定是大哥和二哥默许授意的!”
卫鸢风合了合眼,沉沉叹着,愁了一夜,他毫无头绪了——
他开口道:“这事藏在心里,别再提起说起,更不能让秦杨他们知道。”
丞相这意思摆明了是肯定他的猜想,年轻气盛的少年直接耸起在马车里!
“不行!我去把皇嫂的玉佩要回来!不让秦大哥知道,我自己找大皇兄和二皇兄去!”
“坐下!”
“等一下他们也上朝!我要他们好看!”
“叫你坐下!!”卫鸢风下重手拉他,可惜他敌不过练武的年轻人,扯着轩辕文杰的衣角,他能理解正义的少年的气愤,他道出自己和轩辕夜晓的担心,“你无凭无据,单凭一个彩戏师的话,就能断定是太子和二殿下拿走的玉佩吗?”
“可以!那个彩戏师不过是断了一只手,他没死呢!”
可以对峙!
可以让那个帮凶用剩下的一只手指认罪魁祸首!
卫鸢风横他一眼,说文杰年轻气盛,这不就是吗?
贱男人,想揍人的冲动(2)
其中的厉害关系,文杰肯定不曾想过!
“那个彩戏师说的能是真话,也能是假话!太子如果一口咬定此事和他无关,他偏不把玉佩拿出来,你奈他怎样?”
“我”
文杰哑然扑倒他们搜身?
会被父王骂死,会被朝堂的大臣们笑死——和不要脸的人计较,他明显斗不过的!
卫鸢风说出一个假设:“主导权都在他们那里,让他们来个顺水推舟,话都可以反过来说——到时候变成是夜晓安排了彩戏师撒谎,利用龙沫的疯癫嫁祸两位皇子,夜晓这样做,他能得到的利益更多,杀了两位皇子顺道再除去小殿下和皇上——就算不成功,就像现在这样,可以诋毁太子和二皇子的名声!博取满朝文武的同情!”
“这算什么?!”文杰在马车里猛跺脚!“三皇兄才不会这么卑鄙无耻!再说了——东院和西院的那两个,什么时候有好名声了!”
卫鸢风冷笑,朝中的事情他看得最清楚!
“自从夜晓和沫儿大婚,多少人觊觎他们俩——太子想铲除夜晓又不是一天两天!他是怕夜晓有了沫儿会如虎添翼,如今更想快点拔了眼中钉。”说着,他不禁扼腕,“他们利用沫儿疯了不明事理,随时都可以给夜晓制造麻烦!”
换句话说哪一天如果沫儿清醒了该倒霉的是他们吧?
轩辕文杰抿唇,关键时候还是指望老狐狸想办法,他讨好地凑过去:“丞相——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由着皇嫂的玉佩下落不明?”
秦大哥说那块玉佩非比寻常,龙涎太子最爱的玉,世间独一无二的,肯定价值连城,白白便宜那两个混蛋!
文杰不甘心!心里同样不服气!
“偷什么不好——怎么偏偏是皇嫂的玉佩!”像是谁故意安排的呢!
“好了——少说两句!”卫鸢风更是叮嘱,“等一下上朝了不许提起此事!权当不知道!”
贱男人,想揍人的冲动(3)
文杰磨牙:“我不甘心!!”
“夜晓都没说,你瞎冲动什么?少给他添乱!”想想——王爷还欠东郡王一个解释,也不知道这时候轩辕夜晓去了哪里。
文杰嘀咕着,就是因为他在乎三皇兄,才会气得心肺快爆炸了!
他现在好想把那两个混蛋摁到在地上打一顿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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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前,朝臣们聚在一起,絮絮叨叨的只有昨晚的可怕一幕,最夸张的是有些个说是“吓病了”,不能上早朝。
看到卫鸢风和轩辕文杰同来,在前的人纷纷避开,像是躲什么脏东西一样。
文杰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视!
老地方站着的,不就是那两位——轩辕西辰与他对望,露出诡异又得意的一笑!
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文杰心里来气,卫鸢风低声提醒:“莫冲动——打死了他也是无济于事!想想夜晓和沫儿!”
没多久,东郡王上朝,看着殿上三三两两萎靡不振的臣子,他不禁当着众人的面说起昨夜的事情,数落他的三皇子,东郡王舍不得,于是——将矛头都对准了龙沫。
责怪之余,连卫鸢风也一起遭殃!
“丞相!朕早就和你说了这婚事要不得,你看看——那个疯子在朕的宫里敢杀人!皇儿打不过她,再让她留在东郡,有什么意思?你说有了她可以打天下——”东郡王双手一摊,空空如也的给卫鸢风看,“她打了什么天下?疯疯癫癫的,她只懂杀人,连她自己的人都认不得!”
摆摆手,东郡王烦透了,“她当初怎么来的——再把她送回去!”
“皇”
卫鸢风想解释,不料另一侧有人先作揖,抢了他的话!
“父王!这可使不得——”
说话的是轩辕东桓,太子爷彬彬有礼的行礼,私下里扫了一眼卫鸢风,若无其事地说起他自己的意思。
毛小子勾你进圈套(1)
“父王,三皇弟当真是喜欢这位疯公主,皇城里谁不知道——夜晓终日在他的王府里修身养性陪着他的疯王妃,三皇弟为了一个女人都转性子了,父王总希望三弟能收敛风流性子,好歹那位疯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