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握着她的手,夜晓百思不得其解:龙沫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她只记得到听雪山庄的一段,这么说来从她踏进山庄的那一刻,她就不是她自己了?
“龙”差点喊出她的名字,夜晓收声,不喊名字了,他直接问她,“当真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龙沫眨眼,跟着他一起紧张:“和本宫的伤有关?”
也是,刚刚还在大门口的,怎么会多了伤口?
面对轩辕夜晓,龙沫没有隐瞒什么,她告诉他:“突然好疼的一下,本宫就醒了——”
“醒?”夜晓俊朗的眉宇颤动着。
王爷心疼了(4)
他冷笑,“怎么说?莫非用膳的时候,你是‘睡着’的?”
能走,能说,能笑——还能在盛怒中冲去压倒梅朵。
别告诉我,那时候的你——不是你?
龙沫转开脸,她盯着桌台上堂亮的烛火看着,火苗映在她的眼里,不期然的跳动了一下。
她想起来了。
“那扇门开了一条缝隙。本宫看到有人在里面”
“什么门?”
夜晓回头看,文杰临走前把门关紧的,他没有听到开门的动静。
“这里的门。”龙沫说着,从夜晓大掌中挣脱了自己的手,掩在心口,“本宫看到她被关在里面好多的门,一层又一层”
轩辕夜晓毛骨悚然——你这不是在说恐怖故事吧?怪吓人的!
拉回龙沫的手,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他嗔道:“什么门?什么人?胡言乱语!”
发疯才是真,疯过了她又变回了尊贵不凡的“云洲太子”。
“本宫说的是真的——”龙沫很认真地努嘴,“她在哭她说她想出来,本宫看到了东厢院子里有个白发的老丈,身形偻佝走路不稳,然后本宫就看到了门里的她,那么多的门把她关着,她出不来突然痛了一下,门又关上了”
胡说八道!
夜晓的结论就是这样,龙沫总说起她的幻觉,就像个说胡话的孩子,絮絮叨叨一些不切实际的虚假故事,信口雌黄地胡诌。
夜晓由着她说——反正自己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听过了就算了。
收拾好了她手心里的伤口,夜晓端上她的下颚察看好你个秦杨,这一巴掌给的够狠的。
他轻轻抚上龙沫的脸颊,“痛不痛?”
龙沫呆了一下,她蹭了蹭男人的手心,自己细嫩的脸颊磨着轩辕夜晓掌心里的一层薄茧——
“痒痒的。”像猫儿一样的享受。
这算不算又是调戏?
总喜欢扫他的“兴”(1)
夜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龙沫每次发疯后总有些细微的变化,拿这次来说吧,她的脾气不似以往的刚毅,反而更像女子特有的娇柔和可爱。
“本王问的是你的脸痛不痛!”又没让你享受本王的手。
“有点。”
龙沫低下头,盯着包扎了绷带的手心看了半晌——
“轩辕能不能拆了?”
她不要这些累赘的东西,这么一来,她的两只手都不能动了!
仰头的刹那——怎料身边的男人倾来大半个身子,粗重的喘息就在自己头顶上,男人的粗喘骚在她的脸颊上龙沫一动,自己的额头简简单单的送到了夜晓的唇边。
额上的吻,又移到了鼻梁上、眼睑上,密密麻麻的越来越多!
他是不是有错觉?
他怎么觉得龙沫现在的样子很像勾引他上床的女人?不再是穿着男装盛气凌人的半男不女在她脸上融化了冰,水渍之下,确实是女儿家的娇态。
他睁眼,在吻上龙沫红唇之前,他目不转睛地看她——而她呢,没有拒绝,亦是瞠大了碧汪汪的大眼睛等待他下一步的攻城略地。
“磕”的响动,惊破了他蠢蠢欲动的心。
是门外的动静——
“滚!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不管外面的是谁,轩辕夜晓直接冲着外头大喊!
扫他的“性”!
为什么每到关键的时候总有人坏他好事!
他吼完,身边的龙沫随即起身,小腹发出空雷阵阵,龙沫嗅到了饭菜的香味。
“轩辕,本宫饿了——”她乖巧地等待他的应声,怕他不知道,龙沫遥指门口,“有人来送饭——本宫饿了。”
晚膳时,他们本来就没吃什么,都是文杰和兰玉大闹,害得大家吃不上饭菜,他的酒——也才喝了一小半,龙沫说她肚子饿,他也有点空腹不适的感觉。
“进来吧。”他冷然冲着门外说着。
总喜欢扫他的“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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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一动,开了半条缝隙,进门的——是秦杨。
没有多说什么,径自放下端盘上的饭菜,他悄悄偷看了一眼龙沫:青丝披肩,笑脸盈盈——只是被他打的那一半稍稍有些红肿。
“对不起”他的道歉,是给龙沫的。
甚至他不敢再面对龙沫——他不曾知道,云洲危难之际,是自己自私的一句话,沦陷了她!
夜晓没说什么,他走来,淡淡地说:“她不记得谁打了她,也不记得手上和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不原谅秦杨擅自扬手给龙沫的一巴掌,照实了说,反而让秦杨背负更多的自责。
轩辕夜晓,你非要这么咄咄相逼吗?
“那一巴掌是我打重了,我会弥补的!”
“这话你对龙沫去说——冲着本王吼什么?她不记得的事情,你非要挑起来!”
两个大男人在桌边彼此瞪视,迟迟不见龙沫过来!
雕花木门在她手里
轻轻一推,门扉发出的低吟,快要关上的时候,龙沫又回手开门——
没事和门玩什么?
夜晓听到这动静,回头喊她:“不是饿了吗?还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