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味儿的“偷情”(1)
说罢,她豪气的大口咬着轩辕夜晓刚才吃的那一口,把剩下的那点再送回夜晓唇边,她嚼着,“唔好吃,多吃点,还想吃哪个?本宫夹给你”
呃
夜晓眸子垂下他盯着筷子上剩下最后一小块的食物。
无意识的挑逗似乎更有情趣。
“吃那个——”他指了左边。
龙沫毫不犹豫的过去。
自己先吃一口,仿若给帝王试吃的侍者,第二口才递去给夜晓。
“这里的这个。”他又指向右边。
他的王妃不会说“不”,不会拒绝,一顿饭将他照顾得服服贴贴,安安分分。
原来用膳也有说不尽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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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嗯”某人翘着二郎腿依旧悠闲度日,龙沫不知隐藏在什么地方
他和她的相处,像是变了味儿的“偷情”。
只要龙沫快乐,偷情就偷情吧,他在明,她在暗连秦杨都抓不住龙沫的动向,每夜龙沫回去清风小筑休息,到了白天,神出鬼没绕在他身边,笑脸盈盈的和他说话,做些孩子气的事情讨他欢心。
就好比手里的一簇小野花
她摘了送给他的。
倒也奇怪,龙沫不去破坏花园里的名贵花卉,只摘最不起眼的小野花送给他?
“皇兄”文杰咳了一声,再严肃的喊他。
要死了,这什么贱人的表情皇兄你越笑越恶心,小姑娘喜欢的小花在你手里转着多么的不协调啊。
轩辕夜晓不耐烦的瞥他一眼:“钟兰玉不在这里。”
“我又不是来找她的。”翻身跨坐在廊下,少年将军左看看右看看还是觉得大将军的笑容太yín 贱,可惜啊,恐怕你笑不久的,“皇兄,快到秋天了”
“嗯。”又是无所谓的应答。
“秋天要去军营练兵啊——到了开春才能回来。”
变了味儿的“偷情”(2)
像去年一样,去年的秋天和冬天,他们在军营,某人依旧找了女人藏在自己的床上乱来,春天那会儿他们就去了云洲——
每一年的秋冬,他们不属于自己,他们属于军营和战场。
半年了,短短的时间,那时候谁也料不到的,去了云洲一趟:轩辕夜晓大婚,娶的还是隐藏在深宫的云洲公主,一个可怜的疯女。
最难以想象的,一直以来风流倜傥人人唾弃不屑的渣男,守着自己的王妃安静度日。
花托上娇嫩的小野花在他的指尖捻转掉下
练兵
到春天才能回来
这不可避免的“时间”就快来临了!
丢开手上惨败的小野花,轩辕夜晓冷然到:“本王不去。”
“”
这去不去不是你说了算的。
“鹏副将和刑老将军会过来抓人——”文杰提醒他,“还有父王上次皇嫂在宫里闹事,父王好久没待见你了,皇兄,你这样下去,会让太子哥哥和二皇兄把你的兵权踢下来的!”
到时候,东郡的大军到了那个两个混蛋的手里,他们只有挨打的份儿。
夜晓又不是不知道其中厉害,他挺身坐起。
“龙沫的病不稳定,本王不能离开!”
他赌不起:上一回就是教训,他离开王府两三天,龙沫一回头就变了样子,秋天去军营,至少几个月回来一趟,到时候秦杨和白玄卿把龙沫弄丢了,他找谁讨要去?
赌不起,更不敢赌!
文杰皮笑肉不笑的调侃他:“要不把皇嫂一起带去?”
夜晓冷笑:“你说她会不会又发疯,在军营里撕人?”
他们最初见到龙沫,她对穿着战铠的士兵特别“兴奋”——
自己的爱将和士卒,他们赌不起。
“你去练兵不也一样吗?”夜晓顺溜的用他的左手端茶喝水,“本王前一阵才去过,鹏副将也来过——这要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你快马来北院告诉本王。”
变了味儿的“偷情”(3)
顺手给文杰到了一杯润喉的茶水,照例还是用的左手。
“可以是可以啦只是”他看着轩辕夜晓近乎“左撇子”的一举一动,文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很是感慨:皇兄打算将来练左手的剑法了?
有了女人有了王妃有了大婚的男人真是不一样了啊
一巴掌晃在轩辕文杰的面前:“好好说话。”
“呃我是说,皇兄,今年秋练和以前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说少了他坐镇,几个营的战士会造反?
文杰眉头紧锁,他凑过去嘀咕:“大战在即,恐怕全天下只有皇兄你搂着美人最悠哉,别人来攻打东郡不去攻打云洲,他们会先吞了各方小国壮大势力,到时候另一个可以匹敌东郡和云洲的强国崛起,你和皇嫂加起来怎么应付?”
“你是说大仗?”
文杰重重的点头:“你前一阵去军营,镇得了一时威风,打从你娶了皇嫂,皇兄你就成了大家的眼中钉,他们怕你利用皇嫂去扫平诸国,到时候天下一统就是我们东郡,父王最初答应你的婚事,丞相说也是看在皇嫂骁勇善战的份儿上。你倒好,守着你的王妃,光和她培养感情,你把外头的人吓了个半死”
轩辕夜晓忍不住仰天大笑:“笑话,本王和龙沫不出战,他们应该高兴,怕什么鬼东西?”
“怕你和皇嫂感情越来越好,往后你指哪里,皇嫂就打哪里。”文杰轻声细语,这些都是从兰玉那里听来的,他又偷偷来告诉夜晓,给他备案,“秦大哥和白玄卿也是这么想的!”
轩辕夜晓不以为然:“龙沫在本王这里,她不出战,天下还有谁是本王的对手?”
除去了龙沫不说,只他和文杰都能挥军直下,再为东郡开疆辟土,以前碍着云洲有个龙涎,现在他算是云洲的驸马,龙沫是他的人,她的云洲倚仗着他,最大的绊脚石没了,东郡随时都可以一统天下。
你让本王装女人?(1)
可惜,这“随时”的说法,是建立在龙沫能康复的前提上。
他的王妃,已然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这块疙瘩不好他没心情打天下。
意会到夜晓的顾虑,文杰也懂的,新婚燕尔对于某位饥渴成性的家伙来说,洞房一次远远不够,于是想快快医好了人,在继续他邪恶的念头。
文杰不敢翻出鄙夷的眼色,他嘟哝着:“你想守多久?”
一个秋天?
再加一个冬天?
半年不够是一年?
一年不够再变成遥遥无期说不准的日子?
他们原本以为夜晓打赢了龙沫,她会就此醒来——其实,她只是认定了夜晓是她记忆里的“龙沫”,其他的好转就是很少发狂发病,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皇兄,如果我是说如果,皇嫂这辈子都好不了——你还能等她多久?”
他不认为轩辕夜晓有这么好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