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有一个人必须还!!
“轩、辕、夜、晓!”他磨牙念着,恨恨的诅咒——
都怪你,把公主姐姐害成了那样!
混蛋的你,还在外头逍遥法外!
躲去哪里了?
本宫要把你找出来碎尸万段!
右手边,有人踩着瓦片上来了,慕容司漠才一落脚,他已经听到了少年的咒骂:轩辕夜晓?又是这个名字?
他冷冷的笑,六年来,他们几个大男人在云宫之地活得都不错,他们只想陪着他们的女王陛下安然度日,奠定九州至尊的宝座。轩辕夜晓给他们带来的阴云,不是说好不提起的吗?
【完结篇】乐于“侍寝”(2)
“你又忘了约定。我们说好不提这人的——”
白衣少年睁开了眼睛,满目的羞愤在自己的大恩人面前,他只剩下瘪嘴生气的份儿!
慕容司漠再提醒他:“龙旭好像对这个名字还有一些反应,我怕你说多了,他又开始头疼。”
“他头疼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一针是你扎的!”
扎坏了,反而怪他勾起龙旭的记忆?
若是那家伙真的能记起来就好了——
慕容司漠不语,他低头看了看觉罗手背上的疤痕,骇然的存在记忆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轩辕夜晓是云宫的禁语。不能提起,尤其是在女王面前。”
“本宫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那个混蛋!”
慕容司漠笑:“好像被遗弃的人是你?”
“我替公主姐姐生气!”
“她那不是气——她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只可惜,错了一步,两人越走越远了。”
“走的人明明是他!”觉罗愤怒道,“我恨他!什么天荒地老的爱情,都是骗人的!”
公主姐姐为情所伤、为情所困,这样的悲剧,他才不要在自己身上重演,轰轰烈烈的爱恋,换来无尽的心殇。
在他看来,男人不是个东西,女人也不是个东西,还是自己手里的刀剑最忠诚——
司漠担心的问起:“如果我的计划能把他激出来,你不会真的将他撕了吧?”
觉罗哼哼:想撕人的不只他一个啊!
秦大将军,梅朵,兰玉还有慕容司漠你,每一个人都恨死了轩辕夜晓的不告而别。
“你确定他在神祈山一带吗?”
呼延觉罗想不透,神祈山不远,按理轩辕夜晓会走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他没有逃远,而是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那就看下一步的计划里,你是不是能演出到位。”
觉罗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心——我会让他自己回到云宫,让他生不如死的还债!”
【完结篇】乐于“侍寝”(3)
只是,怀疑的看他一眼。他问司漠,“你确定这一招有效吗?他万一没有中计,会不会又逃了?”
小弟弟的质疑,慕容司漠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很快转了话题:“明日启程出去,今晚一夜我让给你去‘侍寝’如何?”
“啊?真的吗?今晚我去睡朝阳殿?”他兴奋的指了指自己。
慕容司漠一耸肩:当然,你这次出门,十天半个月总需要吧,剩下的夜晚都是他的——觉罗不见得多赚了。
白衣少年欲走下去,突然他停住了,俊朗的少年阴笑着回头说:“慕容司漠,你太会算了吧,我先去找玄卿,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休想一个人霸在她身边!”
“”
慕容司漠眼见着白衣的身影纵身跃下,他的俊脸抽搐了一下。
这臭小子这些年来磨练得不错啊。
回头眺望云宫里那一块不起眼的角落:龙沫,你将自己遗忘,轩辕夜晓能救你一次这一次,他一定也可以把你从寒冷的冬天里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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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祈山附近的山脚下,人来人往的驿站在这几年里多了很多,渐渐的,小小的酒家,小小的村户渐渐形成了一个小有规模的小村子。
像往常那样,往山上去的人或是从山上下来的人往店面上一坐,想要大酒大肉一律没有,只有粗茶淡饭和阳春白面!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汉子“嘭”一下的砸了手里的碟子,山涧的清泉全洒了!
汉子拽着小二喝道:“没酒?你骗老子啊!老子明明闻到了酒香!”
小二哭丧着脸,连连赔罪——
“这位客官,真的对不住,小的不会酿酒,这么个小村小地的,小的才搬来两年啊。”他指向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脏东西解释,“这酒味是我们村的哑巴身上飘出来!”
喏、喏——就在角落里晒太阳的那团尚且活着的东西!!
【完结篇】奴隶不得翻身(1)
迁徙到神祈山落脚的附近村民都知道,这附近有个会酿酒的男人,身子高大,可整日里蓬乱着一头发,看不清面貌。
和他说话也不理人,村子里鸡飞狗跳的时候,他纯然当看不见一样悄然走过。
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听不见声音的废人,除了每天喝着自己酿的酒,再往山上去个一天半天的。
没有人知道他的身家来历,也不知道这男人老到几岁,有没有娘子?有没有孩子?一概不清楚。
“他会酿酒?”
魁梧的汉子嫌弃的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叫花子,上上下下打量着!
连自己都照顾不周的人会酿酒?
小二不断的解释,说:哑巴的酒可好喝了,可惜只做给他自己喝,村里有人偷偷跟去看他每天是怎么酿酒的,谁知道每一次都跟丢了人,把自己迷失在山涧里。
小茶铺旁边的驿站,年轻人正在整顿客人的马鞍,听了茶客的动静,他也帮着说话。
小伙计说:那酒光是闻着味道就是上品,有莲花的香味。
乡野小民不知道,但此话一出,有见识的人突然诧异了!
莲酒?!
那是女王登基后列为上品的云宫佳酿,是宫中的贵族和将军才能有幸喝到的酒这门手艺怎么出现在一个落魄的脏乞丐身上。
秋日的阳光落在男人蓬乱的发梢上
他静静的小憩,别人说的话能听到,但是无论别人怎么踹他问他,他就是不答。
大个子叨叨了一句: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疯子。
茶铺里里里外外的人,他蜷在另一边闭眼晒太阳,顺便可以听听有什么来自云宫的消息。
六年了,他弃了她,她也弃了他。
将就着喝茶的客人正打算要离开:“接下来直接去大都吧,过一阵就到团圆节了——没准能看到女王在云宫露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