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安慰自己,但在打发了杨婶之后,又陷入了另一份深思之中。
深秋的季节,夜风凉的很,在身子的一个激灵之后,她才缓过神来。
唉,又多想了。
坐的太久,以至于整个身子都有些麻木。艰难的支起身,一小步一小步的进入屋内。
一股暖意将自己包围,可是,却少了那份特有的气息。
瞄了眼床头的小闹钟,心一颤。
快十二点了
他说的很晚回来,到底是有多晚呢?
腹内空空的,有些饿,批了件外衣后她下楼去找东西吃。
开了冰箱,除了杨婶怕她饿而准备的炒饭外,只有面包与牛奶。
油腻的炒饭提不起她的食欲,反倒是简单的切片面包与牛奶吸引了她的视线。
咬着一片面包,一边倒着牛奶,她心烦着自己最近的反常。
有时候明明很饿,但面对一桌的菜却没来由的有点恶心。胃里常常空空的,但是又常常会觉得饱到想吐。
咬下了半边面包,她就着杯子喝了口牛奶,岂料,恶心感涌上心头。
桑柔放下手中的面包,直奔卫生间。
“呕——”
一阵恶心,将刚刚吃下的一点点面包全部呕了出来。
天!
她一定是最近不怎么好好吃三餐,胃又开始不舒服了。
她得找个时间去看看医生才对,这样下去,真的很难受呢。
“呕——”蹲在马桶边,她忍不住吐了起来。
胃里翻搅着,难受的紧,直到空空的胃再也吐不出什么之后,才虚弱的站起身来。
走出卫生间,再忘了眼餐桌上残留的面包与牛奶,不自觉的眉宇打结。
她想,她一定是吃坏了。
无力的上楼,重新回到房里,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小闹钟的声音外,寂静的可怕。
坐在床沿上,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
宸御他,还回不回来呢?
很困,但又忍不住想继续等下去。
今天下午宸御与秦氏谈合约去了,哦,就是现在这个时刻,或许他今晚不会回家。
脑中又浮现了雪姨说的话,那语句中的肯定,令她不安。
可是,她又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她该相信他的。
今天我会回来的很晚,你先睡吧。
他说的话,与雪姨的话是那样的巧合。
然而,真的只是巧合吗?
烦!烦!
脑子里混乱的很,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要去相信哪一句话了。
十二点十分,现在的时间。
对一向有生理钟的她,早已不是个过早的时刻。
眼睛几次的瞄到床头的手机,她的心在纠结着,也矛盾着。
如果你想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今晚就见分晓了。只不过,如果你马上兴师问罪的话,估计就不会看到了。
雪姨的话,总是能那样轻易的挑起她心底的烦恼与自卑,可是,她却不是那种兴师问罪的人。
她只想打个电话关心一下,毕竟现在,很晚了。
担忧的心即刻化为的行动,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小手指紧张到泛白。
她这样的举动,算不算是“兴师问罪”呢?宸御会不会认为她太过的依赖了呢?
手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很慢,但很坚定。
她只是想确定下他今晚还回不回而已,她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然后告诉她,他没事。
一句“我会回来的很晚”并没有确切的时间,他不知道她会担心吗?
终于,十一个数字一一按下,沉思了片刻,拇指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的声音荡在耳机,她的心砰然的跳动,急促而不安。
良久,电话接通了,然而电话里出现的声音却让她提起的心跌倒了谷底。
“喂——”
女性的声音很是柔和,可是她听着却如刀子般的尖锐,一下子刺痛了她的耳膜。
紧握着手机的小手握的紧紧地,甚至出现了一道道的惨白。
“你好,有人在听吗?”她的沉默,让电话里的女性再次响起。
疼痛,一下子席卷全身,她的手开始阵阵的颤抖。
不是她听错了,真的是女人的声音。
吸了吸鼻子,她不想这么快就给自己判刑:“我找宸御。”作为妻子,找自己的丈夫。然而,她哽咽的声音却没有那么坚强。
“宸御去洗澡换衣服了,你要等一下。”
“轰——”
脑子如爆炸一般的轰开,在眼眶中盘旋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不想哭的,真的不想的。
可是——
手机滑落,无声的掐灭。
也许,她不该胡思乱想的。
然而,在别的女人口中得知自己的老公去洗澡换衣服了,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她以为,“宸御”这个称呼只有她才能有的。
今天下午宸御与秦氏谈合约去了,哦,就是现在这个时刻,或许他今晚不会回家。
秦氏,今晚不回家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宸御和秦可瑜谈得很好吗?怎么,你忘了?
忘了吗?真的是她忘了?
犹记得那天,她半夜由梦中惊醒,在书房中问着他:“你告诉我,除了楚寒,我是不是还忘了其他什么东西?”
然而,他的回答却是: “别乱猜,什么都没有,其他的你都记得。”
真的是这样吗?难不成真的没有忘记其他?
可是现在的一切又说明了什么呢?
闭上眼,她无力的躺在床上。
翻搅的胃再难受,都比不上此刻的心来的疼痛。
眼泪无声的滑出眼角,再缓缓地落下耳际。
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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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秦可瑜盯着掐断的电话,冰冷的脸上浮上一抹笑容。
来电显示上,只有一个“柔”字,她怎么会不懂那个字代表的是谁,所以,犹豫了半响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沐宸御走了过来,眉宇有些纠结。
本来只是参加圈内的聚会,稍微熟悉的好友都在,心想偶尔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