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愣神,发现手已被人紧紧攒住了。
薛葭葭傻了。
她最冷淡的小白哥哥,居然主动抓住了她的手。
为什么自己,害怕多过欢喜。
“白哥哥……”你的眼神很奇怪,真骇人。
再没想到的是,纳南白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葭葭,”他嘴里的热气吹在耳朵上。
薛葭葭浑身颤抖。
这是在做梦吗?她的白哥哥,永远只叫她薛姑娘。
“葭葭,”纳南白在她耳边轻唤,“我能轻薄你吗?”
薛葭葭听到这话,全身都绷住了。
就好像有人用绳子捆紧了她的身子。
“你,你说什么?”这颤抖,暗哑的声音是自己的?
“我说,”纳南白将她搂得更紧,贴在自己身上。“我想轻薄你,可以吗?”
他的身子紧贴着她的,所有的线条都黏合在一起。
少女颤抖的柔软起伏,少男亢奋的情欲抬头。厮磨合契。
一缕他特有的清香带着情热的滋味萦绕在少女脑际。
“可以么?”纳南白将她一个耳垂含在嘴里,“可以么?”
薛葭葭只觉自己的天瞬间亮了,又瞬间崩塌。
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
她听到自己惊惶又肯定的回答:可以。
早已按捺不住的少年一把抱起浑噩中的少女,横放在一棵桃花树下。
然后将自己难得火热的身体覆盖其上,嘴唇和双手,犹如困兽一样,在少女的身上寻找出口。
五识俱裂,只在迸发边缘。
“刺啦——”清脆的丝帛撕裂的声音,伴着桃花片片洒落。
少女洁白的身躯,在轻寒的风中立时爆出一粒粒细小的战栗。仿佛最美丽的那片桃花。
少年闷哼一声,迫不及待地贯穿了她。如瀑般的墨发垂下来,落在她粉红色的胸脯上。
纤长的睫毛半掩着他黑玉般的眼眸,那里面燃烧着琉璃一般的欲火。
薛葭葭咬着嘴唇,彻底感受着生命中最初,最美的痛。
此时此刻,天地间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只有这一片桃花林,和这个,她喜欢了整整六年的少年。
她的指甲深深嵌在少年的胳膊上,疼痛使身上修韧的身躯更加疯狂,露出的大片晶莹肌肤,呈现粉红的光泽。
“白哥哥,你说,我是谁?”桃花眼直勾勾地痴迷地看着身上的人。
是的,她已经发现了纳南白的异样,她愿意,但却卑微地想着,至少,你得知道你是在轻薄谁。
纳南白身子顿了一下。半垂的睫毛猛然上翘,一对黑玉双眸泛着异彩,深深地看着她。
“葭葭……”他暗哑的嗓子轻吐出这个名字。如此销魂蚀骨。
薛葭葭闭上眼,嘴角扯开一个幸福的笑。
“来吧,白哥哥。”把身上的人拉进自己,将自己更彻底地打开。“我是你的。”
少年已经陷入混乱,兽一般地动作起来。
薛葭葭在桃花树下,被心爱的人驱使着攀上那座绮丽的山峰。
这是梦,她想。
这是最坏的梦,也是最好的梦。
这样的梦,她只望永远不需要醒来。
少女的泪,混着少年的汗水一起滴入桃花满布的土地,带着幸福和心碎。
薛葭葭将昏迷的纳南白放回客房床上,痴痴地看了会,忍不住又在他清冷白皙的面庞上亲了一口。
转身出了房间。
“报告尊使,已经下了药了。”
“好,记住别玩什么花样。如果不然,后果你自知道。”
“尊使放心,属下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人走远了。
薛葭葭慢慢起身,嘴角微微上扬。
尊使放心,我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的性命,是要给最爱的人的。
那怎么会是玩笑?
走回房间,先替纳南白净了身子和脸面,给他换上干净衣裳。
一时眼神迷离,他又是她最喜欢的神仙哥哥模样。
就算今天这一切不发生,她也早打算这么做,这条命为了他没的,真是体面的死法。
没想到,回忆起桃花树下的情动,脸红了,自己捧住,滚烫。
心里又麻又酥的,这真是老天送她最后的礼物啊。
上床,贴着他躺下。
比平常人略低的体温,清淡的香,让人沉醉,安心。
薛葭葭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子,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纯洁,我错了。
☆、魂梦与君同
“小穿,小穿。”
有个很好听的声音在叫我。
“小穿,小穿。”
我发现,自己已经在很多章节的开头,被各种人物叫醒。
不知道这次又是谁。
(作者:……)
一身黑衣的女子,漆黑发辫。
眼似黑宝石,唇若火琉璃。
她的脸,皎皎若明珠。
世界上只有一个女子,有这样明艳。
“千金姐姐?”
“嗯,小穿,你醒啦。”她嘴角微微翘起,将重穿搂在怀里。“喝点燕窝粥吧。”
一个精致的小瓷碗送到嘴边。
拿着碗的手,莹白精润,涂着鲜红蔻丹,美丽得不像话。
“不烫的,慢慢喝。”
重千金难得的温柔,是因为这个原本精力充沛,总是洋溢着健康宝宝样子的少女,此刻如此苍白瘦弱地躺在她怀里。说起来,也有自己的份。
重穿喝完这碗粥,发现身上力气有些恢复。
微一沉吟,“姐姐,今日没喂我五香软筋散么?”
重千金点头。“没有,不会再喂你,你身子太弱,要好好休养。”
重穿笑了。“我的血没用了吗?”
重千金摇头:“我不知道。”顿一顿,“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人喂你吃药。”
重穿挣扎着,从她怀里出来。
“谢谢,七圣女姐姐。”
重千金身子僵一下,站起身来。
“你知道啦。”语调倒也平静。
重穿点头。“嗯。”
想想其实也不难猜。
一个妙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