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接过一旁侍奴手中的紫檀雕花的长方盒,恭敬递上。
打开是一只细长的铜镀金雕龙纹望远镜,云晴浅笑道,“妙妙是见海上的西洋人拿了这个,觉着新奇,便叫人专门定制了雕了龙纹的,想着爷或许会喜欢。”
封祁渊拿在手里摆弄几下,搁回盒里,微微颔首,“有心了。”
云晴笑了笑,“妙妙还惦着这次的选秀……”话未说完便被打断,“爷会让人去海陵接她。”封祁渊闲懒的拨弄着檀木盒上的小银锁,“你告诉她,好好准备着进宫便是。”
云晴应了一声是,就知道爷是记着妹妹呢。她出自海陵云家,祖上本是名门望族,前朝官拜内阁,太祖皇帝建立大昭后,当时的云家便被打成乱党余孽,流放岭南,直到先帝登基大赦天下,才辗转至江南一带辟出一隅之地。云家人世代不得入仕,所幸几代云家子弟极具头脑,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江南富庶,须臾几年便跻身一方巨富。
封祁渊还是邕王时,奉命到江南治理水患,遭到晋王势力设伏暗杀落了单儿,浑身是血的被小云妙碰到,将人救回了云家。
自此云家便借势搭上了邕王一势,竭尽所能助他夺嫡,封祁渊招兵买马,培植暗卫,一手建立庞大的情报网,都离不了云家的财力支持,云家对他的押宝,可谓是孤注一掷。封祁渊登基后,云家也随之一飞冲天,成为经营江宁织造的皇商。
封祁渊长臂一伸,云晴便极有眼色的顺势软靠到男人臂弯里。男人一手抽走她发间的碧玉步摇,捏在手里把玩着,低声揶揄道,“光听你说你妹妹了,怎的不替自己说几句?”
云晴靠在男人臂弯里,声音轻轻浅浅的,带着一丝羞意,“晴儿知道自己的斤两的,爷爱重妹妹,晴儿不过是借了妹妹的福泽,才得承爷恩泽。晴儿不过一介商女,微末低贱,能有今日都是爷赏的。能侍奉爷,已经是晴儿最大的福分了,不敢多做他想的。”
若不是当时妙妙还未及芨,便轮不到她伺候爷了。
封祁渊捏着她的下巴摩挲着,嗓音低沉,“小嘴儿怎么这么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