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蓁心尖儿轻跳,这般温柔的男人令她有种自己好似被夫君交代事由的小妻子的错觉,小美人娇脸儿微红,乖乖点头,“玉儿等着爷。”
一众侍奴皆以头触地,恭送帝王。
盛宁蓁恭顺的以头触地,恭送男人,嵌玉黑靴消失在视线中,才起了身。
“请玉主子趁热喝。”医女轻轻跪在地上,奉上一碗汤药,看着盛宁蓁将一碗避子汤饮尽了,才拿了空碗退下。
偏殿书房,安德礼进来通禀宁武侯奉召求见,正在外头候着。
“宣。”封祁渊啜饮一口清茶,淡淡开口。
文舒婉极有眼色的退到了青玉浮雕插屏后,爷召见朝臣,她一个奴宠自当回避。
宁武侯自是来向皇帝汇报与东瀛海战的情况,战事了结,将领均要回京复命,皇帝不在宫里头,他便只能从海军驻地胶州一路赶到行宫。
封祁渊闲适靠坐在龙椅里,骨节分明的长指随意把玩着一枚玉章,姿态闲散,却不减一分威仪。
底下跪着的宁武侯额角隐隐汗湿,九五至尊的威压令他不敢发一言,只战战兢兢的跪着等侯帝王屈尊纡贵开口。
封祁渊淡淡瞥他一眼,将玉章随意扔在一旁,语气慵懒闲适,“盛爱卿倒是会教女儿。”
宁武侯伏跪得更低,“老臣……老臣罪该万死。”他以头触地,额角的汗缓缓流下。
盛家炮制次女和皇帝一见钟情的传闻,都是宁武侯的决定,他知道如此必会惹得圣上不快,可他如何也不能看着女儿名誉受损,进宫侍君已经是极致的卑贱,他不能再让最疼爱的小女儿在宫中受人白眼儿。
宁武侯心中暗悔不已,早知那丫头如此死心眼,便将她送入宫又如何,大不了他卖上这条老命效忠圣上,圣上总会念着他的功劳待她宽和些。
封祁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爱卿这话从何说起,盛氏乖顺懂事,侍奉朕勤勉,”他手撑在腿上微微倾身,黑眸微深,“朕喜爱得紧。”想着盛家千方百计阻着那小东西进宫,要给她议亲,想着娇媚的人儿会在其他男人身下绽放,让旁人入那销魂逼穴,封祁渊心中戾气升腾,那小母狗儿只能是属于他的。
“想来爱卿长女教养的也定是端淑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