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宫悯回答得很干脆。
陌桑面上露出一丝沮丧，无奈地轻叹一声，心里暗道：“这不科学呀！”
宫悯道：“郡主若真想知道，其实可以向三皇子请教，他的宫印在一年多前开启，虽然在很多时候他尚不如你，不过应该很清楚那是种感觉。”
闻言，陌桑愣了一下，她也清楚帝风涧是不如自己懂的多，但没想到宫悯说得如此直接。
自大鸿皇朝以来，陌家从没出过眉涧宫印者，可是他们的能力却比拥有宫印的人更qiáng大。
“这也不科学呀！”
陌桑在心里暗道，索性脱下手腕上佛串，像老僧念经一样，一下一下地转动发亮的紫檀木珠。
眉涧宫印，是这个时空唯一能吸引她的东西，她很想知道它到底有什么作用，为什么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加聪明，两者的区别又在哪里。
只顾思考问题，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男人正默默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宫悯一直正襟坐在她对面，眼睛看似是目空一切，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陌桑的手腕上。
陌桑的手同样很漂亮，纤细修长却不骨感。
按照陌桑自己的话，这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艺术家的手。
从手腕到指尖皮肤都如用最无瑕的羊脂玉jīng心雕琢而成，温度也像玉石一样是微凉的，但是轻轻一握就会变温暖。
看着她气定神闲，熟练地、有节奏地一颗一颗转动，泛泽着低tiáo光泽的木珠子，莫名地感到一阵难得的平静，在她身上隐隐透着某种特殊的气质。
说不清是什么气质，只知道它很圣洁。
跟平时的陌桑有着qiáng烈的矛盾，就像她的身体内还住着另一个灵魂。
“看够没？”
陌桑突然抬头看着他。
宫悯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淡然道：“刚才，我在你身上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灵魂。”
陌桑一惊，难道他看穿自己，面上保持镇静不动声sè道：“这不足为奇，人为了活着，有时候不得不给自己戴上一张面具，或许你刚才看到就是真实的我，人之初，生本善嘛。”
话说完后，陌桑清楚地看到宫悯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心里不以为然地一笑，真话向来极少有人相信。
陌桑闭上眼睛，一下一下转动着佛串，默念着清心咒，这个身体有很多的秘密，而自己本身就是秘密。
这个时空，这个历史阶段，佛教还没有出现，道教也没有兴起，没人知道什么是佛法无边，道法无量。
所以宫悯并不知道他刚才在陌桑身上看到的，并不是另一个灵魂，而是陌桑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大仁大慈是佛性，以及一丝出尘脱俗的道风。
他们这一路上不快也不慢，经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转过一个又一个弯道，一路上都有不同的声音传入耳中，甚至还遇上剧烈打斗，马车不得不因此而停止前进。
直到一阵阵浪花拍打在岸边的声音传入马车内，陌桑终于知道鸿社在哪里。
就在陌桑暗暗庆幸，终于可以结束这段漫长又沉闷的旅途时，马车却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一个大颠簸，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扑向宫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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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睡大觉的萧遥，宫高冷终于和陌狐狸单独相处，不过离动情还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