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质上，潜意识却是骗不了人的——
她潜意识里放松了些许，这是她对顾桑榆的些微相信，所以此刻她已经逐渐开始意识不清醒。
“……嗯，不信。”
不敢信。
他说的话太好听，所以不敢信。
帝九鸢蜷缩着身体，想要缓解一点点疼痛。
“为什么不想让龙炎过来？”顾桑榆声嗓十分轻柔，有一种东西让人昏昏欲睡的魔力。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帝九鸢放在床边的jīng巧手术刀拿走。
要是被龙老大看到帝九鸢手上一道又一道的刀痕，恐怕不知道得愤怒成什么模样。
帝九鸢迷迷糊糊之中，听到“龙炎”两个字。
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竟莫名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可是骨子里，有格外排斥这种心安感。
她心安，但是又恐惧心安，不，她恐惧给她心安感的这个人！
“因为……”帝九鸢声音很小，顾桑榆努力去听——
“讨厌他啊。他说的话太好听……”
说着说着，帝九鸢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直至没有。
顾桑榆以为她已经睡着了，于是起身——
帝九鸢细弱的呢喃声却响起：
“你若是敢打电话给龙炎通风报信，我就杀了你！”
顾桑榆下意识看了看，正亮着的手机屏幕。
她，没有打电话。
发的是短信。
是不是，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