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首一饮而尽。
茶盏落于桌面，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
卫黎身子一颤，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属下知错，还请主子责罚。”
“错哪了？”音sè缓缓流泻，一如既往的冷，冷到了骨子里。
“……”卫黎懵bī的盯着地面，急的额头都浮起了一丝虚汗。
是啊，他错哪里了？
“属……属下……属下不该……叫殷大人为殷大人。”话落下，他恨不得抽自己几十下，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后，便没了声音。
卫黎：“……”
“饿？”
亘古的沉寂之后，男人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卫黎怯怯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在他凉薄的目光之下，斟酌的摇了摇头，“回主子，属下不饿。”
男人又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酥油饼，一双清幽的眸子敛着温温淡淡的暗sè寒芒，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胁，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你该娶妻了。”
等了许久，自家主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牛马不相及的话。
“……”卫黎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属下……还不着急。”
随着卫黎一句话落下，彻底没了声音。
安静的屋内，冷的令人窒息。
再一次的冷场让卫黎一阵尴尬。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一瞬间，他不由得想了许多。
难道，殷九卿不姓殷？
否则，主子为什么会不允许他称呼为‘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