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分别当真是度日如年,他夜里梦的是她,白日里时时刻刻想的亦是她。
他不止一次想,那日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混账话。
明明事情就不是她想的那样,为何就是不解释清楚?
这般静静地瞧着她的睡颜,他焦躁了多日的心总算安宁下来。
他暗暗决定,等她醒了,就告诉她一切,告诉他与江氏真正的关系。
然后他们一起回王府,摒弃前嫌,和好如初。
想着想着,萧鸿与唇角不由自主逸出一丝浅笑来。
又过了片刻,萧鸿与正如饥似渴地瞧着,忽地,沈初微眉头紧皱,口中喃喃呓语着。
“不要……别过来……”
“微儿,”萧鸿与心知她怕是做了噩梦,忙抓住她不停挥舞的手,柔声道:“别怕,爷在这里。”
“啊……救我……石头哥哥……”
这几个字自她嘴中清晰地吐出,一瞬间,萧鸿与如遭重击、呆立当场。
他握着她的手不自觉握紧,脸上乌云密布。
“啊!”
沈初微朦胧间被他抓得一声痛呼,终于自噩梦中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看清床畔之人后,大吃一惊,忙用力推开他的手。
“你来做什么?”
她紧紧地抓住被子,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潜入室的陌生人。
这紧张的模样愈加刺痛了萧鸿与,他死死地盯着她,眼神似乎要杀人。
“沈、初、微……”他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寒声问:“他到底是谁?”
沈初微一阵错愕:“谁?”
“本王问,你方才在梦里口口声声喊的石头究竟是谁?”萧鸿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石头”这两个字。
这是他第二次当着她的面问那个人,而上一回,是在楚王府的湖心亭。
看着他目呲欲裂的模样,不知为何,沈初微竟然没感觉到一丁点的报复的快感。
有的,只是越来越深的悲哀。
她垂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