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曼将医药箱递给管家，走到司灵的身边，也看了眼方晨晨的房间，“两个不让人省心的。”
司灵问：“晨晨怎么了？”
“不知道啊，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问她什么事也不说。”姜曼没好气地说，“也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
司灵在心底叹了口气，“先不去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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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包厢内。
季迁坐在沙发上，瞧见推门进来的沉子瀖。
“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包厢内灯光昏暗，男少女多混乱不堪，甚至有几个女的上半身几乎裸露，只有季迁的身边是干净的。
沉子瀖一声不吭地在他旁边坐下，开口就是一句，“你的女人，自己去管。”
“咳咳咳！”
季迁被呛得坐起身体，缓过来后，他盯着沉子瀖，“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旁边喝醉的男人听见这边的动静，也凑过来，“哟，老季，外面又有新的了？”
“滚。”季迁推开男人。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看来沉子瀖是误会了，“你当着她们面也是这么说的？”
沉子瀖眉头紧蹙，目光鄙睨，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最后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我嫌脏。”
季迁气得用胳膊肘死死夹住沉子瀖的头，“你他妈的皮痒是吧？！”
他都不用猜，按照他对沉子瀖的了解，今天肯定是和那边发生了冲突。
“明天去给人道歉！”
沉子瀖没想到季迁居然要他去向一个情人道歉，怒声问：“凭什么？！”
季迁面色铁青，手上更加用力，“你他妈不去，明天我就让你老子把你抓回去！”
“他难道害得我母亲还不够吗？！”
听见这句话，季迁松手放开了沉子瀖。
他向后倒在沙发上，抹了一把脸，也冷静了几分。
包厢里的音乐震耳欲聋，有人甩下一沓现金，女人们便争着抢着跳上桌，跳起性感的舞蹈。
男人们神情恍惚沉浸在红灯酒绿中，根本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季迁拿过外套，站起身，准备离开前还是打算说清楚，“人跟我没关系。”
沉子瀖低着头，没有反应。
“尽给老子惹事！”
季迁愤愤地踹了他一脚，离开了包厢。
深夜。
沉子瀖独自站在楼顶漆黑安静的天台上，脚下是无尽的霓虹。
他拿着烟盒，向上抖出一根香烟，用嘴浅浅叼着。
幽蓝色的火光，将他的侧脸照亮，愈发地深邃。
微垂着眼，忧郁的神情随着火光，一瞬而过。
隐匿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