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李妙言贴在门前问:“那个?你还在吗,你什么时候走?我要去上学了。”
里面无人应,她心知坏事了,于是连忙把门打开,跑到榻前摇他身子,“中领?军官?你醒醒!”
她摸他的额头,呀!好烫!
他因为头上的伤口发烧了!
“中领,你坚持一下,等我回来,我给你买药我!”说完这个话,李妙言急匆匆地出门。
幸好回来的时候他人还在——她在路上总担心他会不会醒过来了,然后想起她昨晚说赶他一大早走的话,便傻乎乎的顶着高烧走人。
她倒了杯温水,把退烧药粉冲匀了,小心地灌到他嘴里。他这时有了反应,但感觉是迷迷糊糊的,喝完又闭上了眼睛。而等他药力法效,真正醒过来的时候,李妙言已经为他煲好了肉粥。
大抵这就是友爱的力量,朴正昌一脸病态地靠在 ? 榻上时,眼神里没有了警惕,取而代之是淡淡的感恩。
“喝点肉粥吧,现在温了,刚好可以吃。”她递给她碗勺。
他轻声说:“我还没洗漱。”
“没关系的,你现在是病患,而且现在又没有其他人。你发烧了,不吃东西的话一点体力都没有,根本好不了。”
朴正昌这才接过碗。之后他一边吃,一边以一副“我跟你聊聊天”的平淡语气跟她说话。他最开始问:“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十八岁的李妙言点头,“我父母都死了,也没有兄弟姐妹,还小点的时候是投奔亲戚家,现在大了,可以独立生活。”
说着她又坦诚地补充一句:“其实也是因为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好,尴尬。”
他又问:“你今天不去上学?”
“请假了,还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学的师范课程可重要了。”
“你将来会当教师。”
“是。因为当教师有很多福利,我一个孤独的人,能获得那么多的关照,也很不错了。”
她自认为掏心掏肺地对他说自己的事,没想到他半天才回一句:“隧道那头就是光亮。”
她冲他哼一声,收掉他吃空了的大碗,再给他盛一碗回来,“吃!吃完要给我钱!”
可再次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他果真给了钱。而且,他是在走的时候给的。
中午时,有两个身材西装的大汉找到了这里,朴正昌起身跟他们走。出门前,他打开钱包拿出一叠纸币,轻轻拍到她手心上,并说:“帮我保守秘密。以后你可以来首尔投靠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