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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大观园记】第一百零二回(2 / 2)

弘昼瞧她,和上午一身朴素不同,已是换了衣裳。头插明月翠星金玉步摇,纨一个喜鹊报春发髻,虽也是简单,却也是添了几分娇俏妩媚;耳垂上坠着两颗珍珠小叮,脖子上缠着一尾金黄兔毛围脖,胸前挂一面落樱金项圈,竟也有几分节日里喜庆华贵之色;身上穿一件牡丹朝阳粉色抓绒窄体连衣长裙,外头套一件颇为合体的雪白色风毛边小坎肩,虽是冬日里衣裳,竟也将她玲珑身子裹得分外妖娆得体,柳腰摇摇,长腿娇娇,美臀婉婉,说不尽万种风流;却到底不肯失了园中礼数,那裙子在脖领处乖乖留了一段雪肌白腻,那一对淘气的小奶包夹出来的深邃乳沟,如云如雾一般,在微微开口的领口处,自有一段女儿风流……形容温柔、体态婀娜、神色羞中带庄、言辞谦和有量……到底是园中难得的绝色可心之人。


弘昼见她依旧是本色,说着话儿脸蛋要红,怯生生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知道姊妹连心,她自然是要问宝琴。虽说园中女儿伺候自己被奸是本分,今儿这事又是宝钗一手安排来娱性自己,但是真的到了这会儿,便是弘昼,想到自己适才奸了她幼妹身子,到底也算是yín 辱糟蹋,竟有些莫名的愧意,才咳嗽掩饰,自己先坐了,拉着宝钗的小手,将她拖入怀中,在自己身边坐了,亲她脸蛋一口,漫说宝钗,便是一旁的莺儿、文杏都是臊的瞒红耳赤,弘昼才哈哈一笑,给自己倒了半杯米酒,一饮而尽,又倒一杯,逗着宝钗也用了一口,才幽幽道:“小钗儿便是这性子太好……想来是要问你妹妹?……哈哈……莫惶恐……嗯……琴儿……本王适才是赏用了她身子。你可不能怪我……还不都是你安排的……也是咱们的琴儿模样儿实在醉人……哈哈……别怕……琴儿没事。她小女孩,怕有些……伤到……让鸳鸯她们伺候着先歇息用药就是了……回头你再抚慰她,就说不是今儿晚上不让她陪歇。是怕她身子香软模样又好,晚上陪着本王若忍不住再奸玩……倒伤了她……养几日,再伺候就是了,本王疼着她呢……总之说几句好话就是了。今儿……既然天都晚了,也不用叫旁人,难为你这番用心安排……嗯……本王甚是如意。你陪本王吃饭,也算是过年,晚上……就是你伺候着歇息……可好?”


宝钗是个温和人,虽然听得堂妹失贞被奸,未免又是怜惜、又是惭愧,心头也有些酸楚刺痛,但是瞧出来弘昼甚是满意,此刻心里也说不清是悲哀是喜欢,却也断然不肯扫了弘昼的兴致,听弘昼温言要她陪宿,只低头玩弄裙带,含羞道:“难为主子这片心了。主子想怎么就怎么着……怎么着……都是我们姐妹的福气……”


弘昼笑着点点头,又用一了筷菜肴,觉得那酒意不错,竟又用了半杯,似乎想到什么,又道:“回头园子里传话……就说……本王今儿赏用了宝琴身子,难为她这么点年纪,模样又俊俏、身子也香甜、性子也有趣,懂得羞耻却又不失了天然本色,本王用的舒畅得意,虽然年纪小,也不亏待她,她本是姑娘位份,就晋宝琴为小姐……今后好好学习伺候,自然是更好的。你……也别管紧了琴儿,她还小呢,让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什么东西只管要去,别多心。更别老是胡思乱想的……就说本王着实喜欢她就是了。”


宝钗虽是聪慧娴静,但是到底也不过是十几岁女孩子,天性里依旧难免女儿家心思,虽然怜惜幼妹被主人奸污失身,又挂念主人是否从幼妹身上得了乐趣,但是此刻听着主人说来,一派奸自己堂妹奸得快活得意、怜惜疼爱之语气,竟到底有些心酸醋意……她却知道弘昼喜好,左右倒也不肯刻意拿捏,实在忍不住,拿出小姑娘性子,抿嘴打趣笑道:“……这就是琴妹妹的福气了。能得主子这番话,便是怎么的……也值了。倒是钗儿……竟也有些烦恼吃醋呢,哪里就不信那些儿不如她了……”说到最后一句,又觉得有些失言,未免更是羞臊,埋头都不敢去看弘昼。


弘昼哈哈一笑,得这份薛家姐妹温柔妩媚,风流颜色,连日里烦恼都丢得干净,忍不住在宝钗的胸口轻轻抹一抹她的奶儿,闻一闻她的乳香,这宝钗却有这份好处,羞臊贞洁依旧女儿家本色,但是主人辱玩上来,却是贞静驯服,丝毫不敢抗拒,哪怕丫鬟们都瞧着,也是乖乖的刻意挺了挺胸脯,忍着羞耻让弘昼方便摸玩自己的奶儿……弘昼得意捏弄了好一会子,又哈哈笑着在她手里用两口汤汁,门口廊外却有一团人影探头,倒似个丫鬟在寻空隙要回话。弘昼点点头示意,宝钗才笑道:“有什么话便进来说就是了……”


门外进来一个女孩儿,也不敢抬头,跪下行礼回道:“没什么要紧事,倒扰了主子、小主了……是凤妃差秋桐过来回话,又送了些红珊瑚绒来……我已经打发她回去了。只是好几个月的红珊瑚绒都不曾开封来用,如今又送来……也不知这物什可怕存坏了?请小主示下呢,还是搁着?要不要晚上熬一碗,给……给……琴姑娘滋补一下。”


宝钗点点头,柔声笑道:“这是难为凤姐姐和秋桐,她们时常想着,我素来不用这些的……你且收下叫库里存着就是了。这红珊瑚绒,本是珊瑚上头长就的草芥,人说百般滋润、万般补养,其实皆是讹传,不过是世人无知,瞧它红得透亮,便就以为如何滋阴补血了,倒弄的市价极高,便宜了一起子商贾买卖人。其实遍读古今医术,那华佗扁鹊孙思邈李时珍,再没一个能说清红珊瑚绒能有什么用的……若说一味就是金贵了,是凤姐姐的心意,只我们姐妹命小福薄,也最不爱这些,是药三分毒,哪里就敢不问症候胡乱当人参燕窝用起来……你收着就是了,只是承谢凤姐姐这份心……赶明我亲自再去道谢就是了。”


那女孩子忙应一声是,倒是弘昼,打量了地上跪伏着的女孩子几眼,但见身量窈窕、体态婀娜、眉眼清亮,笑道:“你是……那个叫香菱的?”


地上的香菱听弘昼问她,倒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却也不敢抬头,依旧跪着,轻声道:“是……奴婢是蘅芜苑里奴儿香菱……”,弘昼似却也不放在心上,只道:“怕什么……抬起头来……”


香菱只好依言抬头,却也顺眉低目不敢去看,心窝里如同个小鹿乱撞。弘昼放眼看去,依旧是小唇点香温褥色,青丝漫月兰若香,最是妖娆两眉间,一点胭脂女儿星……虽不及钗黛等绝色,却也好一个温润小女儿,眉心一点胭脂痣分外妩媚,也分外醒目。辗转才想起来,那日,本来在怡红院外瞧见香菱羞解石榴裙,动了叫她侍寝取乐的念头,后来却又遇到惜春献图,竟是混忘了,一时不由也有点尴尬,只是这于他,到底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却只好自嘲一笑,没话寻话道:“你是薛大傻子的妾室……论起来也就是宝丫头的小嫂子了……嗯……那日,遇到惜丫头,她是小姑娘家,又是可怜见的,有事求你主子说话……倒冷落了你,你别委屈。”


其实此事此话,在这香菱五内里,已经煎熬了数月。她命数不偶,虽也是富贵读书人家千金小姐,却自小被人贩子拐了去,待到养成青春,又是人贩子图财,一人发卖两家,引出一段人命案来,到底还是落到呆霸王薛蟠之手,遭奸破身,做了薛家的侍妾,供薛蟠yín 乐糟蹋罢了。及宗族遭难,入了大观园,她虽也感念薛蟠,却也到底不觉得十分悲苦……只是她即已失身,难免自惭,常怀自卑之意。那日偶遇弘昼,本以为是主人欢喜,到底也该赏用她身子,这儿女温柔、云雨绵长、也该有一


二……哪知弘昼竟是“忘了”。自己也是清清白白女儿家,做人性奴,求人一奸,居然还被如此轻贱,其间悲苦耻愤、伤心屈辱,实在是难以言尽……其后,更有一段隐约似有不妥也不敢告人的公案,常在她心头缭绕,此刻听弘昼一声“你别委屈……”说出口来,但觉五内如同剪绞一般……明知道担待不起,却也回不出话来。


只是弘昼这话,漫说香菱听了垂泪,宝钗也觉得担待不起,才要起身说话,香菱已是回过了神,重重磕了头道:“主子……言重了。香菱是哪名牌上的人,怎么敢为了这么点小事委屈……一心伺候好我家小主,便已知足。”只是到底止不住鼻酸,还是垂下泪来。


弘昼却是改不了的心性,散漫不羁,此刻已有了些些酒意,又自饮一杯米酒,笑道:“你若不委屈……今儿晚上,本王宿在你家小主这里,你一起来伺候如何?”


香菱听得天旋地转,脸红心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了一句什么。却只听弘昼已经借着酒意,“笃、笃”敲着那桌子,笑道:“你别出去了,就一旁伺候……我和你家小主再说说话,回头你先伺候我们一起沐浴再歇息……小娘儿家,也是开了脸的姑娘,怎么羞成这样……”他此刻算是三分熏醉,转过头对着宝钗笑道:“如今想起来,这还是头一回叫其他女奴,陪着一起……奸我小钗儿……算起名份虽是小嫂,也到底算是你屋子里伺候的人……你可忍得这份羞辱?”


宝钗心头是百转千回,一对剪水秋瞳皆是迷蒙,却好似咬了咬牙齿,凑过来,轻轻在弘昼耳边低语:“钗儿自然是懂得要脸害臊的。钗儿……身子给了主子,还要和……屋子里小嫂一并伺候,这枕席上……给人瞧着,岂不是羞死,何况还要一并给主子受用……主子不说,钗儿也是羞苦。只是……这是钗儿份内的事……不问钗儿羞不羞,只问主子心意要不要就是了。主子喜欢,钗儿就是再羞,做什么都是应当的。莫说是跟香菱一起,就是跟琴妹妹一起……哪怕……是跟我娘亲一起……也是主子一念之乐罢了。”


弘昼哈哈大笑,打个酒嗝,倒好像想到什么,才道:“你就是懂事,知礼,又能扰心,你娘有了岁数,却也是个风流的。琴儿……年纪小,却也好,今儿只怕是弄伤了她,却是可怜见的,赏她个小姐位份算是抚慰……自然,这也是你和李纨调教的好。也该赏……嗯……李纨教养几个女孩子不容易,也晋为小姐,她素来爱梅,赐个趣号,就叫梅先生……还有……情妃……去了,园中只有凤丫头一个妃子位……小钗儿你说……本王再封一个妃子可好


?”


宝钗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万没想到弘昼问出这种话来。她纵再雅致静淑,如何不知道园中情妃已丧,凤姐一人独大,并非弘昼所愿,若要再封妃,无论是论恩宠、论容貌、论根基、论得体,论位份,自己都是首当其冲。她明知此事颇犯凤姐忌讳,好在自己和凤姐上头有薛姨妈、王夫人姊妹之情,也算是根基相连,她也是刻意容让,园中事务,一概不管不问,只每日和湘云、妙玉等说说诗词,讲讲禅机,再不肯掀起波澜的。只是此刻弘昼居然当面问起,她如何不慌乱,旁人也就罢了,她却自问颇知弘昼绝非“荒唐无知”之人,只是园中事务,说到底不过是弘昼胯下性奴们争风吃醋的小事罢了,又有些风月意趣,这主子才由得众人暗里波澜,但是可卿之死,却明明颇犯了弘昼忌讳,如今问起,她如何不慌。竟是呆了半晌,不知如何回话。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红颜从来知社稷


天子未必胜婵娟


自古王侯将相事


闺阁半点不新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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