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恩客见一旁桃儿的名字上勾了红,自然也知道,这是已经被人摘过花的——所谓拍卖不过是走个流程。
于是三三两两聚集在台下,喝着酒,抱着怀里的姑娘,聊着台上鲜嫩欲滴的娇俏处子们。
姑娘们一水儿深深浅浅的红粉裙,不知道的以为是新嫁娘。
桃儿站在台边,看着二楼包厢里熟悉的小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自上次见过后,白景崇临时有事,去了晋中。却没想到,为了桃儿,他竟把贴身的小厮派了回来。
竞价开始了。
轮到桃儿。白家派的人率先举了牌。读价牌的龟奴愣了一愣,紧接着欣喜若狂大喊:“五百两!!可有人出高过五百两?!”
自然无人应声。
按说这种默许了的拍卖,窑馆总会安插几个人,象征性地把价格往上喊一喊,算是对方不等姑娘摘花便睡了的定金。然而白家出的价格一开始便太过吓人,连台下的托儿都不敢开口了。
“五百两一次!五百两二次!五百两……”
话未说完,二楼另一侧包厢忽然有人大喊一声:“我出八百两!”
桃儿愣了。她看向声音来源。
包厢上拉了纱帘,光线昏暗,她看不清那人的轮廓。
只见到包厢外喊价的男仆,一身衣服闪着暗金的纹路,不似常人。
龟奴的脸色一瞬间红了又绿,又喜又慌,精彩到了极点。
喜的是,八百两纹银,可是要大大地赚一笔;慌的是,不知道那位客人知不知道桃儿已经不是处子?万一是什么第一次来玩的权贵人士,误打误撞买了个“假货”回去,岂不是要砸了他们招牌?
还好,白家不甘示弱,喊了新价:“一千两!”
接下来的竞价成了两家客人的炫富比拼。你一回我一回,价格喊得越来越高,台下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终于,那家不知名的神秘客人,在白家仆人喊了“两千两”后,招呼小厮回去讲了句什么——出来后小厮便举牌喊道:“我家主人也出两千两!”
龟奴一脸尴尬:“这一样的价格,可竞不了标啊……不???如这位爷再看看其他的姑娘?”
看着那纱帘里的神秘人,桃儿心跳如鼓。
那位小厮却摇摇头,开口:“我家主人出的是两千两黄金!”
全场哗然。
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纹银,这等于直接把价格翻了十倍。
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