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也抬头看着那人。这位被称之为“宋大夫”的男子,看上去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多岁,梳了个四方髻,戴着个古朴的青玉发冠,一身洗得有些褪色的青色布衫,却掩不住他身上优雅的书卷气。眉目也是温柔静美,看着莫名安心。
——虽说嘴上是个没把门儿的,开口就是荤段子。
“哟,展大人倒是挺怜香惜玉啊,我当时千叮咛万嘱咐,这药只能给那穷凶极恶、撒谎不扎眼的囚犯用,你倒是给这小姑娘用上了?”这姓宋的大夫笑得露出颗虎牙,眼睛弯弯的,颇有几分幸灾乐祸,“我这药这么烈,她一没长开的小丫头哪里受得了?我说你恭敬不如从命吧,拿身子给人姑娘赔个罪……”
“宋沐风,算我展皓云求你了成吗?!”
展皓云万万没想到,宋沐风这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被他搞得气急败坏。
一边,桃儿不安宁地紧绞着双腿,扭动着,呻吟声越来越暧昧,像是把他放在火上烤一样。
展皓云毕竟也是个男人,没反应是假的。但是要他趁机占一个弱女子的便宜?他做不到……
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
“展大人,你求我也没用。”宋沐风说得不紧不慢,一双眼睛笑眯眯的,一副看热闹表情,“我这药本就是对那身体精壮的男人下的,热气重得很,现在这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我、我叫桃儿……”桃儿低喃着回答。
“桃儿姑娘如今经脉里被这药激荡得阳气外泄,非得要个纯阳男体的精元才能压下去。否则,你就看着她慢慢经脉枯涸、七窍流血而亡吧。”
“我、这……”
展皓云全然没想到后果会这般严重,脸色有些发青。
一旁,桃儿却吓得变了脸色。
莫名其妙被人在摘花会上买下,被人送来开封府,又被灌了那奇奇怪怪的药,如今告诉她她要死了?
倒霉也不能这么倒霉的吧?
她分明和白景崇约好了一月后再见,如今她却要爽约了……
桃儿心中顿时委屈万分,鼻子酸酸的,瞬间红了眼圈。
“展皓云,你这开封府的捕快就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桃儿瞪着他,扯了他的披风,散乱的衣衫半遮半露着她一双浑圆挺翘的乳,“你不就是嫌弃我一个窑子里的姑娘好欺负吗?随便灌了药,随便害死了,没人会来追究。明明是你给我下的药,你还嫌我脏,连睡都不肯睡我……”
一旁宋沐风啜了口茶,凉飕飕接茬:“真没想到展大人原来是这么冷血无情、高高在上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