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声音很多、很乱。
乱的楚惜脑子都嗡嗡作响，楚惜面sè逐渐褪去明媚，渐渐变得惨白，楚怀远犹疑且冰冷的眼神让她近乎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不知是原主的身体传递给她的，还是—这些日子的相处，早已让她将楚怀远当成了亲人。
亲人质问般的眼神，确实如同冰冷的刀子一般让人脊骨生寒。
但楚惜还是将情愫给按了下去，没有开口解释。
因为，容景深不反驳的话，即是默认。
证明。
他确实是站在太子那里的，而她，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却在无形之中，成为了帮凶。
搂住女人腰肢的手察觉到女人身体的颤抖，容景深默然看了一眼楚惜，而后睨向楚怀远，“惜儿她。
并不知情。”
楚怀远却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还好，庆幸的是他楚家满门忠烈，并未出现叛国之人，他捏紧了剑，道，“惜儿。
你—是站在太子那里，还是站在陛下这里？“
楚惜闭上了眼，很艰难的睁开，周围的一切都好似变得模糊了，半晌，她听见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又坚定，“我站在，容景深这里。”
可到了很久以后，楚惜才发现，她选择的，其实早就是一条不归路了。
楚怀远庆幸的神sè最终黯了下去。
他很清楚，太子如今羽翼丰满，就连御林军都向太子那方倒戈，更遑论，在皇城之外的那些将士。
李虎死了，兵权收归陆盛手下，只是，容渊大概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jīng心培养的这两名亲信，一个死了，一个叛变了，而到了最后，还站在容渊那方的，只剩下，他百般埋汰算计的楚怀远。
这该是一件多么恶心之事。
楚惜斟酌了片刻，道，“爹，如今，陛下大势已去，只要陛下立下诏书，太子不会伤害陛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