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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这一切他都明白的太晚了些。
叶昊咬牙，连指甲刺入掌心都浑然不觉，以前沈九幽总会耳提面命告诫他这个世间的残酷以及自身实力的重要，但叶昊从未有一刻，像眼下这样痛恨自己的无力。
若他有足够的实力，这苍鲲尊者又怎敢如此俯瞰睥睨；若他有足够的实力，他又何须像条丧家之犬一样逃离东荒；若他有足够的实力，算苍祖亲临又如何？
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太过弱小，算以往行事再谨慎，可一旦事发，整个东荒，甚至浩瀚世间，都没有他容身之地。
可惜的是，这一切他都明白的太晚了些。
“呵呵，早点明白这世间真正的残酷也好。”沈九幽目光幽深的望着叶昊，似是知道他心所想，轻声笑道，“没事，现在明白也不算太晚。”
叶昊抬头，不解的望着沈九幽。
“小子，以你的秉性沈爷倒也不用太过忧心，不过还是得提醒你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沈九幽脸色温和的看着少年，从未有过的啰嗦道：“那剑帝项残虹有句话倒是说的不错，‘练剑之人不要重胜负轻生死，死人是提不起三尺剑的。’你要记着，修行之人亦是如此，算天塌下来，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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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昊不明所以，心没来由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唉，唠唠叨叨的不像沈爷的风格，况且你这小家伙也不用沈爷太操心。”沈九幽苦笑轻叹，“说起来我这师尊，还真是有些不称职啊。”
叶昊嘴唇翕动，可还未等他说话，沈九幽却是幽幽一叹，“以前你小子一直问沈爷，灵阵师走到极致究竟有多强，沈爷一直没回答你，倒也不是藏私，而是灵阵一道浩瀚玄妙，连我自己都未曾走到那一步，确实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过既然收了你这唯一的弟子，沈爷也确实该尽点当师尊的职责。”沈九幽深吸口气，抬起手指虚点，一缕璀璨光华瞬息没入叶昊眉心，“这是沈爷对灵阵一道的毕生心得以及所掌握的所有灵阵图，你要循序渐进，不可懈怠。”
叶昊双目通红，根本无暇理会脑海铺天盖地涌入的信息，刚想张嘴说话，可整个人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桎梏，根本无法动弹丝毫。
一旁韩药师几人此刻也终于意识到什么，皆是目光复杂的望着前者。
沈九幽没有理会旁人，对着叶昊洒然一笑，“方才说起灵阵一道的极致，沈爷也是云里雾里，但天品大宗师之，便是世间所有灵阵师梦寐以求的境界。”
沈九幽缓缓转过身，原本虚幻飘摇的身形略微停滞，旋即一抹璀璨到极致的光华从他神魂最深处涌现、蔓延，扩散至全身。
轰！
沈九幽周身爆发冲天神芒，双目像是两轮燃烧的星辰，这样背负双手，步步登天，浩瀚恐怖的自他体内疯狂攀升，孤傲睥睨的朗笑声响彻，霸天绝地，狂嚣不世。
“小子，看好了，什么是一念成阵的阵皇之境！”
这一日，沈九幽极尽升华。
重入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