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正色道：“当然最关键的，在于开采后如何贩卖的问题。”
法正听到后，露出欢喜的神情。
这是一个大好的消息。
如今主要的煤石，集中在南阳郡。虽说天下各地，有无数人着手开采煤石，实际上大多数人对一般的煤石，是心存疑虑的，使用的多是南阳郡产出的煤石。
一旦汉昌县产出煤石，巴郡就有了充足的财源。甚至于，能提供诸多工作，让越来越多的百姓，能够享受这一好处。
法正起身双手合拢，郑重道：“严将军大恩，法正感激不尽。”
对法正来说，这是大恩。
严颜起身还礼，和法正一同落座后，笑道：“孝直客气，区区一件小事。事实上，就算我没有提及，你也可能发现。”
“不，这不一样。”
法正摇头道：“这样的事情，有将军的提醒，我就等于掌握了主动权。我此前就考虑巴郡的突破口，这就是突破口。”
严颜笑了笑，倒是没多说什么。
一切，尽付美酒中。
三人在一起，推杯交盏，热络交谈，气氛很是热络。
几杯酒下肚后，法正却没有多耽搁，当即请严颜安排向导，然后带上两个士兵，骑马离开营地，往汉昌县西面三十里外的地方去。
三十里路对骑马而言，没有耗费多长的时间。法正抵达后，安排人挖掘几锄头，很轻松便挖掘出了这山中的煤石。
他也是见过煤石的，眼前开采出来的煤石，实际上，和使用的煤石没多大区别。法正用袋子带上一些煤石，就快速返回。
等回到营地中时，天色早就黑了，都已经抵近凌晨时分。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张绣早已经休息，法正风尘仆仆的，有些疲惫，他没有去见张绣，在营帐中思考着怎么利用这一批煤石。随着益州归属于张绣，南阳郡的煤石，肯定会大规模进入益州。如果他也开采煤石，这是容易引发争端的。
所以，法正有些想法。
这一宿，他都没怎么睡，天亮后洗了一把冷水脸，抖擞精神，吃过早饭后，他就往张绣的营帐去。见到张绣，法正拱手道：“卑职法正，见过殿下。”
张绣微微颔首，道：“你一大早，就来到营帐中，可有什么要事？”
法正道：“卑职有一物，请殿下一观。”
张绣道：“呈上来吧！”
法正当即安排下去，就见侍从拿着煤石进入。他亲自接过来，递到张绣的案桌上，道：“殿下，这是汉昌县境内的煤石。卑职昨天夜里，亲自测试一番，无烟无味，是没有毒性的。”
张绣道：“你有什么想法？”
如今是粗放时代，煤炭的燃烧，仅仅止于此，要提炼更多的矿物质，肯定不可能。所以张绣看到煤炭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法正要利用这些煤炭赚钱。
法正深吸口气，打起精神道：“如今我秦国境内，只有南阳郡出产的煤石。其余的地方，几乎是没有生产煤石的。”
“卑职作为巴郡太守，便准备在巴郡境内，乃至于益州境内兜售煤石。”
“这是巴郡发展的契机。”
“在这个前提下，卑职希望巴郡制造出来的无烟煤，能和南阳郡的煤石公平竞争。既要允许南阳郡的煤石贩卖，也要允许我巴郡境内的煤石贩卖。”
法正说道：“毕竟南阳郡的煤石，是户部管辖。到时候和巴郡的煤石起了冲突，卑职担心有人那这个做文章，故而请主公准许。”
“本王准了。”
张绣没有犹豫，直接就应下。
一方面，就算巴郡开采煤石贩卖，也得缴税。另一方面，两种煤石的竞争，比垄断更好，更有利于百姓，张绣没有拒绝。
“谢殿下！”
法正躬身道谢，心中欢喜。
有了张绣的准许，意味着接下来巴郡的发展，就有充足的钱财作为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