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qiáng子几兄弟办完了衙门的差事,一起回家。
自从重新进了衙门,qiáng子在街坊邻居面前的头昂得更高了,或许有人问,qiáng子杀猪卖肉有什么不好?在县城的街市上,提到他qiáng子的名头,谁不伸一根大拇指?要说挣钱比在县衙里干文吏挣得多得多呢!
可是在qiáng子心中,进县衙是正途,他曾经在这件事上跌倒过,现在能有机会再爬起来,这对要qiáng的人来说弥足珍贵。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娘子不愿意他一辈子cào杀猪这等粗鄙的营生,qiáng子能成为官家人,他的下一代就有可能得功名进京考进士,再下一代说不定就能显赫一方,成为大唐的高门大户呢!
“qiáng哥,今天我感觉街上比往常似乎要热闹一些,都到了快宵禁的当口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来来往往?”三皮凑到qiáng子身边,有些疑惑的道。
qiáng子微微蹙眉,道:“管他呢!在衙门里办了一天差,都要累瘫了,现在我只一门心思的想回家喝酒去!”
“嘻嘻,大哥是想着回家搂嫂子了吧?”另一个兄弟“杠头”憨傻的道。他这一说,王瞎子,三皮都笑起来。
“你这小子是讨打!”qiáng子劈头给了杠头一下,也咧开了大嘴。他qiáng子生得不咋地,可找的媳妇儿却端真漂亮,在这一条街上,大家都知道qiáng子的媳妇儿芸娘不仅漂亮而且贤惠。
夫妻两人感情也非常融洽,qiáng子虽然外表是个粗人,可是内心却很细腻,对芸娘言听计从,非常的疼爱,两人膝下还有一子,儿子白白胖胖,特别讨人喜爱。
杠头虽然憨傻,说的话却中了qiáng子的心坎儿,一天的差事完成了,对qiáng子来说最大的乐趣便是回家陪着老婆孩子,守着自己温馨的小家,几兄弟嘻嘻哈哈,qiáng子脸上也洋溢着温馨、幸福的微笑。
“qiáng子,qiáng子!”忽然,前面街上有人喊qiáng子的名字,接着便瞅着前面街面上的人越聚越多,qiáng子眉头一挑,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刻快步往前冲,道:
“什么事儿?谁叫我?”
一众街坊都围拢了过来,qiáng子这才看到自家门口挤满了人,全是这周围的街坊,他一颗心瞬间的往下沉,此时有街坊便喊道:
“qiáng子,你家里出了事儿了。芸娘刚才被一帮人给抓走了!领头的是cào洛州口音的公子哥儿,带着一帮鲜衣怒马的护卫仆从,排场惊人得很!……”
“轰!”qiáng子只觉得五雷轰顶,他的双目瞬间变得赤红,喝道:“是谁干的?他们往哪边走了?”
qiáng子发疯似的冲劲自己的家,家里小孩儿受了惊吓,正在大哭,街坊的几个大娘在安抚,好生生的家一片狼藉,很显然来的一帮恶人没少撒野。
芸娘女流之辈,落入了这帮豺狼的手中,qiáng子已经不敢想象后果了,他冷着脸,抄了家伙,冲出门来,三皮等几兄弟都齐齐看着他,杠头道:
“大哥,我们一起去!”
王瞎子道:“大哥,这事儿不简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对方敢动手必然有倚仗,此事得先给衙门传个消息,从长计议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