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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6.35.34(2 / 2)

“关你何事?这是皇上和我的秘密。”池寒欠揍地一挑眉,“燕大人管得这么宽,果然是武林盟主和魔道宗主的儿子,霸道啊。”


“我爹还轮不到你置喙!”燕重锦一拳就奔他脸上去了。


池寒下意识用手里的诏书去挡,结果被一拳轰到地上。紧接着,迎面又来了一掌。


他也火了,当即运功出手,两人猛地对掌在一起!


砰地一声巨响,强烈的气劲在空中相撞散开,震得御书房的窗户哗啦啦地抖了起来。


梁焓吃了一惊,蓦然从书堆里抬起头。


地震了?


池寒终究年纪小,在习武的天赋上也差了一筹,没过几招就被对方压着打起来。燕重锦刚把他按在地上,准备胖揍一顿,耳边乍然响起一道厉喝:“你们在做什么?!”


瞅了眼掉在地上的谕旨,再看看两个大打出手的男人,梁焓横眉怒道:“御书房门口也敢放肆,和朕的客人也敢动手...燕重锦,你这礼部尚书是当腻了吧!”


燕重锦连忙松开池寒,解释道:“皇上误会了,臣只是和堂弟玩闹,没下重手......”


池寒突然捂着胸口诶哟一声,两眼一合趴在地上,眼看就要断气。


燕重锦:“......”


梁焓吓了一跳,俯下身摇着对方:“池寒?池寒?醒醒......”唤了两声没动静,立马扭头瞪某人:“这就是你的没下重手?!一身本事就是拿来欺负自己弟弟的是不是?”


“臣...”


“还敢顶嘴!”梁焓冷声打断道,“朕告诉你,池寒不止是你堂弟,更是东瀛来的贵客,马上要封伯爵。你若再敢仗着兄长的辈分欺负他,别怪朕仗着国君的身份欺负你!”


看了眼某个睁开眼缝冲自己偷笑的家伙,燕重锦咬着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微臣知错。”


梁焓也不睬他,转头吩咐道:“夏荣,去找御医来。”


“皇上,不用御医,臣有办法让他醒。”燕重锦说着就在某人腿上的穴位狠狠一掐。


池寒嗷地一声挺起身来。梁焓正低着头蹲在旁边,冷不防地被撞上了侧脸,额头也刚好被池寒的嘴碰到了。


楚清仿佛看到一团烈火在燕重锦头顶炸开了花。


梁焓被撞得脑子犯懵,倒也没在意,只揉了揉被磕疼的额头。池寒一见堂兄面具后杀气凛凛的眼神,激灵地往后一缩:“皇上,救命。”


梁焓也看出这小子在装蒜,但燕重锦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也着实可怖,当下将人护在身后,纳闷地骂道:“燕重锦,你今日是不是吃了炸药!”


楚清翻翻眼睛。明明是吃了陈醋。


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回头再收拾这小子。燕重锦压住火气,捏着拳头退至一旁。


梁焓扶起池寒,将谕旨重新递给他:“先回驿馆去吧。你哥要是再找你麻烦,只管告诉朕,朕给你做主。”


池寒喜滋滋地谢恩道:“谢皇上!”


眼睁睁地看着*沙包跑了,还不能追,燕重锦胸口郁闷得像压了座泰山。


比这更郁闷的是......梁焓沉着脸问道:“睿儿找到没有?”


燕重锦和楚清相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跪下请罪。


“呵,你们两个统领有功夫在这耍威风,却连个三岁孩子都找不着,是不是又想扣俸禄了?”


燕重锦声音里透着习以为常的平静:“皇上,微臣的俸禄已经扣到一百二十岁了。”他得当官当到下辈子才领得着工资。


听起来自己好像是个很抠门的老板。梁焓干咳一声:“你们跟朕到穹阊殿走一趟,再重新查一遍,朕就不信皇长子会一个人飞了不成!”


然而,他们将梁睿消失的那间偏殿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地道和密室。


梁焓提来穹阊殿的一众宫人,挨个问询,直到问及某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说自己昨夜将皇长子带进了偏殿,然后出去观望了一番火情,再回来殿下就不见了,左右不过几息的功夫。


梁焓听了眉头深皱,燕重锦见这人言辞间有些闪烁,便走上前道:“你将嘴张开。”


对方表情一愣:“为、为何?”


“要你张你就张,哪来那么多废话!”


那太监犹豫了片刻,忽然冷声一笑,猛地一咬牙。燕重锦暗道不好,当即冲过去卸了他的下颌骨,但还是晚了半步。


“呵呵,你们寻不到的...呵呵呵呵......”对方嘴角溢出一道黑血,瘫软地倒在地上。双眼圆瞪,两只瞳孔渐渐涣散。


燕重锦叹道:“果然是梁笙的人。”


梁焓当即冲夏荣吼道:“怎么回事?这穹阊殿里居然还能混进废王安插的桩子!”那他岂不是每日都睡在刀尖火坑旁边!


“万岁爷饶命!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彻查各宫内监!”夏荣和管事太监们齐刷刷地跪下磕头,生怕被皇帝迁怒处死。


“陛下莫急,鱼只要咬饵,就算脱了钩也会留下痕迹。”燕重锦搜了搜地上的尸体,从那太监的袖子里拣出一小截米黄色的稻絮。


“怪不得宫里搜不到,臣知道皇长子殿下在哪儿了。”


☆、4136.35.34


梁睿的确不是变成蝴蝶飞走的,而是被东瀛使团正大光明地从安午门抬走的。


那太监把他抱入偏殿后就用药将其迷昏,藏在了皇帝为东瀛天皇备好的礼箱里。侍卫搜查时看到里面的玻璃制品也不敢擅动,况且谁能想到,那箱子竟是个夹心的。


池寒心情愉悦地回了驿馆,饶有兴趣地跑去翻看礼箱中的玻璃杯,却发现稻絮下还有一层隐秘的夹层。好奇地一打开,就发现里面睡着个口水横流的小人儿......


他眼睛瞪得溜圆,感慨道:“皇上这礼送得是不是大了点?”


正纳闷着,忽觉脑后生风!


他连忙矮身一躲,一道寒气森森的刀锋就从背上削了过去!


转头一看,竟是个穿着驿馆下人服饰的蒙面男人。见一击不中,对方也不恋战,转身便逃。


池寒双袖一甩,当即洒出八道银光闪烁的飞镖,截断了他的去路。同时指尖一弹,缠在腕上的天蚕蛛丝瞬间飞射出去,如网罩下,将那人牢牢缠住四肢,扑倒在地。


刺客在网中奋力挣扎,身上的蛛丝却越勒越紧。


池寒忍不住劝道:“你还是别动了,这蛛丝锋利坚韧,再折腾下去会被割成肉泥的。”


对方放弃了挣扎,只用绝望的眼神望向红漆箱子。


池寒问道:“你是来偷那些玻璃器的?”


那人摇头。


“那就是来偷孩子的?”池寒纳闷地道,“你怎么知道那箱子里有孩子?”


对方叹了口气:“你杀了我吧。”


“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杀你?你们中原人都这么血腥暴力吗?”


刺客心中骂道:老子要不是忘带毒药了至于和你废话么?


池寒又看了眼箱子里的梁睿,发现这孩子穿的丝制睡袍绣脚精致,领口上还刺着银色的龙纹。心头登然一跳,明白了原委。


“我的天......你们胆子真大,居然把皇室子嗣偷出来了?!”


“呸,明明是皇帝盗走了我家小主人!他才是贼!”


“等等,有点乱。”池寒理了理思路,蹲下身问道,“你主子是谁?”


“这孩子的生父,庆王殿下。”反正已经暴露了,大不了一死。他不在乎说给东瀛人听,顺便膈应膈应宫里那位天子。


池寒问了几句,总算弄清了前因后果,心中多少有些惊讶。


这淳国皇室真比天皇一家还他妈乱啊。


“可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何要借使团之手将孩子运出来?”盗走皇子的罪名足以引发两国交战,那庆王让东瀛使团背这个黑锅也太缺德了。


“我们也没办法,宫禁固若金汤,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对方露出愧色,哀求道,“你杀了我吧,但求公子别把小世子送回火坑。皇帝已经把他害聋了,回宫也是受苦受难。他的父亲一直在等他,求求你,不要再让他们骨肉分离......”


池寒心里一酸。


小时候,母亲一直骗他父亲在遥远的海域里等着自己,等他长大了,可以独立驾船出海的时候就能相见。可真等他长大懂事了,才明白自己根本等不到父子重逢的那天。


淳国皇室的恩怨他没兴趣参与,但如果是为了争权夺利就让亲生父子骨肉分离,他办不到。


抬手收起蛛丝,池寒淡淡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可以把人还给他。但为了验证你所言的真实性,最好让孩子的生父亲自来接。”


对方惊喜万分,磕头道:“多谢公子开恩!我说的句句属实。若不是自己的孩子,谁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等您见到我家殿下就知道了,世子和他长得像极了......”


“既然如此,今日酉时,城郊凌寒山的千年松下见,别带太多人。”


那棵古松还在吧,以前去燕家别院玩的时候都能望见。那地方是块光秃秃的山崖,周围没有密林,站在高处一览无余,也不怕对方耍什么花样。


刺客领信而去。没过多久,燕重锦就骑着快马杀到了。


面对质问,池寒自然装傻充愣。见他一问三不知,燕重锦也懒得废话,径直闯进驿馆,结果就被二十多个东瀛武士围在了院子里。


小野三郎刚给被腰斩的倒霉使臣入殓,棺材盖还没扣好。一众东瀛人正悲愤至极,见淳国的礼部尚书气势汹汹地送上门来,顿时控制不住手里的刀了。


燕重锦负手而立,冷眼扫了一圈举着长刀的武士,沉声道:“本官奉命搜查驿馆,尔等是想抗旨不成?”


为首的武士任职左近卫中将,名叫田中野仁,长得粗壮黝黑、四肢发达,确实有几分像野人。他未等小野三郎答话,就率先出列,开口驳道:“东瀛人为什么要遵守你们皇帝的指令?我们的房间,你的,不许进去的干活!”


燕重锦危险地眯起眼:“这是淳国的土地,东都的驿馆。无论哪国人,都要遵守吾朝的法令,听从吾皇的旨意。本官接到线报,昨夜宫中失窃了珍宝,赃物可能被藏在驿馆当中。本官奉命搜查,尔等不得横加阻挠!”


“呸!我们哪有藏你们的东西?你分明是想栽赃嫁祸!”田中野仁怒气冲冲道,“你们皇帝欺人太甚,杀了我们的人,还要强加罪名,简直是昏君!”


“放肆!”燕重锦身形一晃,眨眼杀到跟前,“胆敢辱没今上,你是在找死!”


“八嘎!”对方丝毫不露惧色,劈刀就砍。


东瀛刀法砍杀有力,而田中野仁是罕见的二刀流剑客。双手各执一长一短两把太刀,左右相协、攻防一体,对赤手空拳的人威胁极大。


燕重锦反应迅疾地避开两道夹击的刀光,飞速掠身后退,拉开距离后凝气运功,冲攻击而来的人抬掌拍了出去!


他练的心法是燕不离和池月合创的,结合了无极无妄与无生无灭两种功法的长处,前期讲究厚积薄发,成效如同废柴,但越练到后期,威力就会翻倍剧增。


燕重锦练了十年,刚刚突破第三层,这还是比前世快了许多的成果。这拍出去的一掌看似唬人,仿佛能把地皮刮掉一层,实际顶多将人打成重伤,根本要不了命。而他月爹爹的一掌看似温柔无息,就像轻飘飘地抚过一块石头,石头里面却早已烂成了瀣粉。


是以,当田中野仁倒飞出去,一群武士也被掌风刮倒后,燕重锦毫不担心殴出人命,却把不明真相的池寒吓得不浅。


完了,团灭了。这两国不打出脑浆子才怪......


他立即给燕重锦传音入密:“咳咳,你是不是要找个孩子?”


燕重锦皱起眉:“真在你那里?你们何时与梁笙勾结上了?”


“刚刚勾......唉不是,我没和他勾结!”池寒一跺脚,终于说了实话,“皇子现在不在驿馆,你杀光他们也没用。”


“你把人带哪儿去了?”


池寒一转眼珠:“你得先告诉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


“我告诉你爷爷!”


“别这样,咱俩是一个爷爷。”


燕重锦冷哼一声,又对一众东瀛使节举起了掌。


“好好好好......我带你去,大哥你别动手。”池寒是真怕了这个暴力狂,将自家堂兄连拖带拽地拉出了驿馆。


澹台府中,失败归来的死士向两位主子回报了行动详情。


听完池寒提出的要求,澹台烨果断拒绝道:“不行,阿笙不能露面,风险太大了。”


梁笙道:“可如果我不去,怎么证明自己是睿儿的生父?现在已经被东瀛人察觉,一旦睿儿再被梁焓带回宫,我们就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万一这是个圈套怎么办?”


“那是我儿子,难道就因为有危险就不去救了吗?”


“可你也是我夫人,更是未来的皇帝!”澹台烨态度强硬无比,“此事我自会安排,大不了带人去抢。你老实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


梁笙望着对方,水眸在瞬间干涸如枯。


澹台烨眼神坚定地和他对视,丝毫不让。


失神良久,梁笙终于让步,声音干涩地道:“好,我听你的。”言罢拄了竹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间。


澹台烨松开紧握的拳头,颓然地坐回太师椅上。


明明是自己最想保护的人,为什么总是以爱的名义伤害呢?


可他要怎么办?他能怎么办!相比让对方以身试险,他宁可让梁笙福顺安康地恨自己一辈子。


他出生便失去亲母,父亲又不闻不问。身为大家族中的嫡长子,自小在姨娘的勾心斗角中长大,冷眼看叔伯们尔虞我诈,亲历过兄弟间的自相残杀,最后熬到澹台家主的位置,天知道他付出了多少代价。


恶劣的生存环境,注定不能感情用事。澹台烨一生都靠脑子活着,习惯了理智思考,遇事第一反应就是分清敌我权衡利弊,然后选出一条最利于全局的路。他没有良知和人性,胸腔里跳动的玩意儿是冷血的,所以很难理解梁笙这样的聪明人为何总为了梁睿犯傻。


或许,是因为他从没体会过亲情。


或许,他也从不懂得什么是爱情。


相比梁笙,他才是那个残缺的人。


正望着杯中冷掉的茶水发呆,葵安进来禀道:“公子,您快去瞧瞧夫人吧......”


澹台烨猛地抬起头:“他怎么了?”


“小的闻着他房里有酒气,怕是...”


澹台烨立马站起身往外走:“他哪儿来的酒?身子还要不要了!”


“小的也不知道,丫鬟们也不敢劝......”


疾步奔至后宅,推开屋门,正瞧见梁笙在往杯子里斟酒。澹台烨冲到桌前,一把夺过雕壶,恨声道:“你要是有气就朝我撒,别糟践自己的身体。”


梁笙神情郁郁:“我连借酒浇愁的权利都没了么?”


澹台烨板起脸:“病人没有喝酒的权利,想喝就把自己养好了再说。”这几年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不再三天一病两日一咳了,再喝回原型他找谁哭去?


梁笙无奈地扬眉:“可我想闻闻酒气,哪怕能闻醉了也好,要不...你替我喝?”


对方二话不说,举起壶仰头灌了起来。


清澈的水眸里闪过一丝讶异,最终化作落寞的星光,梁笙慢悠悠道:“酒里有毒。”


澹台烨噗地一声呛到了。


低头看看对方一清如水的笑容,方明白这人是在涮自己。澹台烨俯下身,捉起梁笙光洁如玉的下巴,吻住那只含笑的唇,惩罚般地碾压着:“有毒也不怕,你和我一起下黄泉好了。”


扫在脸上的睫毛硬而纤长,微微发痒。口腔里的酒液苦涩而辛辣,不闻已醉。


梁笙眸光定定地望着他:“你真的愿意陪我做鬼么?”


情话而已,还当真不成?风月场上,这种话他不知道和多少女人说过。澹台烨有些好笑地望着对方:“阿笙,我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和你在地下长眠同朽,而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在阳光下并肩到白头......”


“可你并不知道我怎样才能活得好,也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梁笙叹息道,“我曾经的野心,是出于对明惠皇后的恨。苦心算计这么多年,她死了,我也倦了。在睿儿失踪后,我终于明白自己并不想做皇帝,也不想夺江山。”


澹台烨终于松开了手:“那你想要什么?睿儿吗?”


“我只想要儿子...”对方轻轻抚上他的面颊。


“...和你。”


某人一向灵敏的大脑瞬间罢工。澹台烨愣在原地,半晌也反应不过来:“你......什么意思?”


梁笙抬手拔去束发的钗簪,任乌缎裂锦般的青丝顺肩披落,笑如春水。


“烨,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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