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抿紧了唇,草草翻阅过那些画纸,心中烦躁,面上却一片冰冷:“爱卿心中怕是早有人选了吧,说说看。”
拓跋律躬身一揖:“拓跋闳之女,拓跋蕊儿,才貌双全,品德高雅,可堪后位。”
楚忘刷刷地翻着画像,对着画纸角落边的姓名。
拓跋律轻声道:“就是第一张。”
啪的一声,楚忘将那叠画纸掷在桌上,垂目看着。
首页的画中女子,手执芍药,花容半掩,回眸而笑……
当真是……矫情。
楚忘轻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正欲开口说话,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内侍恭顺的声音传来:“陛下,思政殿总管广知求见。”
楚忘心头一惊,道:“见。”
门吱嘎一声打开,火红的灯光流泻进来,与御书房内的烛火交织在一起,织成了满地红霞。
不知不觉,已经那么晚了。
广知白着一张脸,仓皇地走进来,看一眼拓跋律,显然不知该不该说。
楚忘皱眉,道:“过来。”
广知连忙小步跑过去,附在楚忘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楚忘脸色大变。
“朕有要事,此事明日再议。”楚忘对拓跋律匆匆说着,便急忙向外大步走去。
广知满头冷汗,赶忙跟上。
思政殿里早已乱成一团。
侍从见楚忘来,纷纷下跪行礼。
一片嘈乱声中,有女子啜泣声隐隐传来。
女子披着薄毯跪在地上,香肩□风情无限,然而身上手上,竟沾着大片的鲜血。
她又根本不像受伤的样子。
楚忘一看,脸色变得铁青:“谁的血?!”
广知在一片哆哆嗦嗦着:“是主子的……”
楚忘声音也跟着抖起来:“他人呢?”
广知缩着头:“主子不让任何人靠近,一靠近就拿刀子扎自己……主子他……他缩在床底下呢。”
楚忘沉着脸,走到床前,蹲□去。
床底黑黝黝的,看不分明。
有微弱的声音传来:“不要……过来。”
淡淡的烛光透进床底,有白芒一闪而过。
那是利器折射的光,楚忘知道。
“是我……”楚忘柔声道,“乖,你出来。”
拓跋烨似乎又往里缩了两步,声音带着哭腔:“不出来……那女人好可怕……我,我也好可怕。”
楚忘循循善诱:“那你把刀扔出来,那东西太危险了。”
“不要……”对方继续说,声音都开始模糊了,“我不清醒了,就扎上两刀,痛了就清醒了……”
楚忘心中一痛,转头对着广知厉声喝骂:“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广知浑身颤抖,慌乱无措:“就是……就是助兴的药……”
“混账东西!解药呢?!”
广知跪趴在地上,脸白得几乎带了青色,汗水涔涔而下:“就是……就是女人……”
楚忘一个巴掌扇过去:“他身体还没好,你竟给他吃这么烈的药!”
广知被扇得连滚了好个圈,止住时脸都肿了。
他眼中含泪,颇是委屈:“不是陛下您这么说的吗……”
楚忘怒喝:“混账!还不给我滚!”
广知连忙磕头:“是是是!奴才这就滚!”
语音未落,忙不迭地向外跑去。
仿佛身后有厉鬼催命似的。
众人听了这命令,也得了赦令似的,一齐向外逃去。
楚忘无奈,开始往床底下爬去:“是我……你别害怕,把刀给我。”
“你不要过来……”拓跋烨的声音颤抖,带着种莫名的炽热。
接着是一声闷响,像是利刃刺入**的声音。
楚忘大急,向前一扑,死死地抱住对方,一把夺过匕首,狠狠地扔了出去。
匕首从床底下飞了出去,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拓跋烨浑身颤抖着,身体燥热。
他颤栗着推拒着楚忘,力道却微弱。
楚忘抱住他,开始带着他往外头爬去。
拓跋烨的推拒却渐渐变成纠缠,他贴住楚忘,开始紧紧抱住他,无望地喘息着。
在黑暗中,楚忘的身体僵硬起来。
拓跋烨笨拙地摸索着对方的身体,粗重喘息着,将唇凑到楚忘颈间,很是无措地亲吻着。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过50,撸主就二更,哼哼~~~
ps.谢谢小雪雪的火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