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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1)(2 / 2)

“这有什么。”陈铖毫不在意的说,“军权都在我手里,谁敢起幺蛾子就灭了谁。”


“对!”苏钰小手一拍,“父皇不怕,有爹爹!”


“你爹爹是战神,可也有老的那一天。”苏玚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最爱的人,笑容浮现在眼角,“再给我一些时间,等苏钰两周岁的时候,我一定能找出平衡朝堂的办法。”


“不急!”陈铖的心中真不舍得看见苏玚劳累。“你这皇帝还要当几十年,我只是提醒你,总这么操持下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


“像你这样,天天出宫游玩?”苏玚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人,“都城有多大我还能不清楚。”当年为了防守柳宴的攻击,他骑着马花一天的时间才把都城跑一圈。


看到苏玚的表情,陈铖只是笑了笑。随即转向飘着雪花的天空,“这应该是冬天里的最后一场雪,等雪停下也就到春天了。抽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咱们去看那烂漫春华。”


“听你的。”苏玚别的再也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的接过苏钰。由于多日没有抱过小孩,乍一下惊诧的呼道,“儿子,你又吃胖了!?”


“父皇,我长高啦。”苏钰拍打着苏玚的肩头,“看吧看吧,再不听爹爹的,你就成为不负责任的父亲啦。”


“你爷俩就饶了我吧。”苏玚亲了亲苏钰的小脸,才对陈铖说,“限租的事已经解决了。”


“然后呢?”陈铖知道苏玚的话还没说完,如果他不问,以后苏玚可能不会在宣室里谈论政事了。


“随意加租的量刑而定。我想过,刚开始执行难度一定会很大,所以让陈帆抽调出十几人,专门成立巡查御史。”苏玚顿了顿,接着说,“都城附近的很好处理,巡查人员特意去边疆,那样的话,百姓只当朝廷的人已经遍布金玉王朝的所有角落。”


“就不怕风声漏出去。”陈铖见御膳房把午膳送来,边帮苏玚布菜边问,“你手中的人还够用吗?”


“足够。”苏玚看着帮他盛汤的人,心中一暖,“兵符虽然都在你那里,可我的旨令并没有真成了废纸。”


“傻瓜。”陈铖好笑的摇着头,“再过一个月我如果不出现在朝会上,你再试试。”


“你厉害!”苏玚白了陈铖一眼,“要不是你的忠臣良将提醒,我哪能想起你每天如此悠闲。”


“谁规定国之主君一定想牛马一样,每天累死累活的。”陈铖说着看向努力用勺子扒饭的小孩,“儿子,以后可能不像你爹这样。”


“不会的。”苏玚也不知道小孩听没听懂,只见他摆着小手说,“父皇,你再帮我生几个弟弟,以后让他们帮我处理事情,行不行啊?”


”这有什么,待会吃过饭我们就去造。”陈铖很是爽快的答应。“儿子,其实最主要的是你早点生几个,这样当我和你父皇老了,你的继承者就出来了。”


“陈铖,你见天的乱教什么!”苏玚很是无语的看向跟着点头的小孩,“娃娃,你的奶娘最近尽心吗?”


“对我特别好。”苏钰又不是真的幼儿,“走到哪里她都跟着,娃娃不喜欢。”


“那父皇把她调到外室。但是,咱们要说好,等你满三周岁,必须搬回自己的房间里。”


“父皇,还有一年半,很早的。”苏钰终于舀出完整的一勺米饭,很是开心的说,“不会耽误你和爹爹给我造弟弟。”


“陈铖!”苏玚火大的瞪着老神在在的人,“明天以后,你必须和我一起上朝,不准再和苏钰单独相处!”


“我还要教娃娃练武术。”


“别给我提这个,天天拿着木剑瞎戳,练什么练!”苏玚拿起筷子随之又放下,“刚刚和大臣们议事的时候,聊到关于娶妻纳妾的事情。”


“结果呢?”陈铖见苏钰的碗里的米粥没了,“儿子,只能吃这么多,让小三子带你去玩玩。”


“爹爹,父皇,你们慢用。”苏钰摸着自己鼓鼓的小肚子,心里即便对苏玚所说的很是好奇,还是听话的滑下椅子。


“娃娃走了,不用担心他瞎插嘴。”


“我是这样想的,现在已经有纳妾的就算了。”苏玚说着看向陈铖,“陈帆和陈扬的两个妾室还是我安排的。”


“那时你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宠妾灭妻的人。”他还以为苏玚在担心什么呢。


“等旨意颁布出去,任何人不准纳妾,除非三十五岁还没有子。”


“这个可能比你限租的事还麻烦。”陈铖看乐的说,“指着男人管住下半身,还不如直接规定一夫一妻呢。”


“不行!凡事要循序渐进,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苏玚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其实我也没想过他们遵守,只是希望他们在纳妾前考虑清楚,做事负责些。”


“这还差不多。”陈铖的话音刚落,听到原来传来一声惊呼,起来就往外跑。


作者有话要说:窝只想两人生苏小钰一个,怎办哩........


☆、67离别


话说陈铖跑出门见苏钰被抛到半空中,吓得脚步一个踉跄。再听到小孩“咯咯”的笑声,这才发现,“陈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你们还在用膳?陈帆看到陈铖手中的筷子,“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这有什么。”随后出来苏玚直接的说,“一起吃吧”


“我在家里用过了。”陈帆见怀里的小孩脸红了,忙说,“大嫂,咱们进去?”


“进来吧。”苏玚看到苏钰还嚷着陈帆抛高高,“娃娃,下来让你二叔歇歇。”


“娃娃不重。”陈帆笑着抱紧想要往下滑的小孩,“有想叔叔吗?”


“很想!”苏钰摸着心脏的位子,“彻夜难眠。”


“又乱用成语。”陈帆好奇的问,“是不是听你爹爹对父皇说的?”


“不是!”苏钰小眼一眨,“偷偷告诉你,前天我和爹爹去茶楼听别人说书呢。”


“背着你父皇,对不对?”陈帆肯定的问。


“你懂的。”苏钰抿着小嘴眼睛眨眨,再也不多说一句。


“陈帆,我们刚吃饭,你也用些。”苏玚也不容他拒绝,直接吩咐一旁的宫女再添一副碗筷。


却之不恭,陈帆只能多少吃些。饭后几人就转去宣室殿的书房里。“陈帆,过来是有急事吗?”


“你说纳妾的事…”陈帆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这几年我的那两个妾也没能产下一子,我就想把她们处理掉。”这样的话,别人就不会拿他来反驳苏玚。


“是卖是送都是你自己的事啊。”苏玚想不明白,“不需要问我。”


“可是,那两人是你……”


“我当说什么呢。”苏玚很是好笑的看着太过实诚的人,“她们是从街上买来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一个玩意,至于吗。”


“大嫂,我就说你不会在意这些,可是,可是陈扬非要我来问问。”


“他是小心眼。”苏玚知道下面的人常说伴君如伴虎。“以后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即便你和陈扬犯错了,也轮不到我教训。”说着示意他看向陈铖。


“那,大嫂,三弟的亲事?”陈帆很想知道苏玚有没有别的旨意。


“婚事还由族中的长辈料理,和你成亲时一样,拜堂的当天我们再回去。”苏玚抬头打量着日渐稳重的男子,“都城风言风语多,你又没陈扬来的八面玲珑,过些天就回朔方城吧。”


“我知道。”陈帆很是认真的点点头。他就是清楚,才选择再次远离故土。


就在陈帆开始闲散奴仆,收拾行囊的时候,时间一溜到了阳春三月。赶到柳絮纷飞的时日,陈帆把他的那头膘肥体胖的战马牵出马棚。


陈帆看到由六匹马拉的车正朝这边缓缓而来,想也没想就停住脚步了。


“大嫂,你出来怎么没带侍卫?”陈帆打量着马车后干干净净的路面,“大哥呢?”


“娃娃昨夜生病了,陈铖在照顾他。”苏玚说着看向怀有身孕的邓佳,“我带来一个太医,让他跟你们同去。”


“大嫂,不用了。”太医哪是他能用的。陈帆忙说,“留着照顾娃娃。”


“太医院里多的是。”苏玚不在意的摆摆手,“娃娃感冒是换季的原因,过两天就好了。而且,等你们到朔方城安顿好,太医还是要给我送回来的。”


“可是……”没等陈帆可是出来,一旁的邓佳就向苏玚谢恩了。


随即夫妻二人就带着各自的亲信调转马头,这一走,直到苏钰长大接过苏玚的帝位时才再次回来。


苏玚看着渐渐没了踪迹的车队,望着周围摇曳的柳枝,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终于了却一桩心事。


原来朔方城和盘桓在西北的犬戎巨人遥遥相望,若没有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在那边坐镇,他的心有时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话说苏玚回到皇宫,就见陈铖正抱着苏钰四处溜达。“外面的风大,你们怎么不进房里去?”


“走了?”陈铖问着边为苏钰理理身上的斗篷,见苏玚点头,便说,“儿子嫌房里闷。”


“谁让他生病的。”苏玚瞪着眼把小孩抱过来,“有没有发烧?”


“没有!”陈铖揉着发酸的胳膊,“只是咳嗽不止。”


“父皇,痒痒……”苏钰很是难受的指着自己的喉咙。


“儿子,乖啦,明天就好了。”苏玚紧紧抱住一个月生三次病的小孩,“以后早晨不能再睡懒觉,和侍卫们到练武场练练身体,知道吗?”


“阿玚,儿子现在还不适合正常的训练。”陈铖打量着小孩毫无血色的脸,“等他长大了,我一定会让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陈铖作为天下兵马大将军,说到绝对做的到。这不,六岁的苏钰扎马步已经扎两年了。


苏玚看着小孩身上的衣衫都湿了,很是心疼的,“娃娃,今天是你的生辰,咱们不练了。”


“父皇,你再等我一刻钟。”苏钰看着面前的沙漏,“爹爹说练武要持之以恒,最好心无旁骛。”


“好吧。”苏玚无奈的往后退了几步,“我站的远远的,行么?”很是无语的打量着目视前方,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小人,“你爹爹又不在,少半个时辰他也不知道。”


“父皇,你去处理政事吧。”他越是累,还惹他说话,不知他已经热的口干舌燥了吗。


自小到大都被伺候的帝王还真不知口渴是什么滋味,但是,他也不敢实逼苏钰停下来。不然,待陈铖从陈扬那里回来,等待他的就是三天啊不能起床啊。有时候jūn_duì 里忙绿起来,陈铖顾及不到苏玚,闲来无事的帝王就会折腾苏钰,比如让他拿头顶着碗,两腿并拢的夹着一张软纸。


反正,只有是能整到人,苏玚毫不吝啬的去找毫无还手之力的苏钰。然后,心疼儿子的陈铖就开始对苏玚施家法。每当这个时候,苏玚总像只偷了腥的老猫。


话说苏玚这两年如此有闲工夫,还是因为四年前陈铖闹腾的那出。不然,此时的帝王还会事必躬亲。


陈铖走至清凉殿听到里面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嘴角不禁浮出淡淡的笑意。


“儿子,想要什么生辰礼物?”陈铖一把抱起刚从水里出来的小孩,“任君挑选,机会难得噢。”


“爹爹,随便啦。”苏钰搂着陈铖的脖子转过头,“父皇,您辛苦了!”


“傻孩子,”苏玚好笑的走到他身边,“能生出你这么乖巧的儿子,父皇不辛苦。”


“好了。”陈铖见父子俩你来我往客气到不行,好笑的说,“阿玚,我想带儿子去一趟朔方城?”


“你们俩?”苏玚疑惑的睁大眼,那样的话偌大的皇宫不就只剩他一人了。


“那个,实在是怕你不同意,所以……”他是真想让苏玚同去,可是,就怕他反拧不说,还不准他们出皇宫。


“你敢!”苏玚怒视着陈铖,“别想抛开我!”


刚听前一句,陈铖心中闪着果然如此,再听到后面的话,不禁暗乐,“那你还不去安排一下,过几天就出发。”


“你给我等着!”苏玚手点着陈铖,转身就往外跑。


苏钰见苏玚急的慌不择路,很是诧异的问,“爹爹,咱们又不会丢下父皇,他这是做什么?”


“你父皇魔怔了。”和自家儿子的关系再好,陈铖也不会说“家法”的后遗症是无穷的。


☆、68出游


苏玚半躺在马车里,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为儿子念兵法的人。“陈铖,最近这段时间你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是不是就为今天”


“阿玚,我能说你太过迟钝吗。”陈铖看着窗外的夕阳,“早知道明天再出宫,走到城外说不准天就黑了。”


听到这话,苏玚满心不屑,“你说不等我,我哪里知道是真是假。”


陈铖看到苏玚那委屈的样,拍拍腿上的小孩让他起来,挪至苏玚身边。“阿玚,你觉得我会舍得扔下你。”他都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苏玚不愿意跟去或者阻拦他们,他就把人敲晕带走。


苏玚只瞧着苏钰捂着小嘴偷笑,就知道爷俩肚子里没装什么好货。索性转移话题,“咱们出走后朝堂会不会乱?”


“乱?”陈铖摇摇头,“陈扬和邓延在都城坐镇,没有人敢不尽心。”


“也是。”苏玚笑道,“陈扬的损招一个接一个,估计那帮大臣躲他都来不及呢。”


“这倒是其次。”陈铖见苏玚的眼里闪出疑惑,悠悠的说,“陈扬可是廷尉,如今还拿着你给的尚方宝剑。”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因为信任,每每都城中发生什么事,苏玚总让陈扬自己决断,偶尔遇到他不能断决的案件,总是私下里找苏玚,这才导致他把廷尉给忽视了。


苏钰看着揉着脑门的父亲,好奇的问,“父皇,你同三叔商量好该怎样处理奏折吗?”


“奏折?”苏玚想了一下,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夏收刚过,无旱无涝能有什么事,你三叔应该能做主。”


“父皇,你也说是应该?”苏钰晃着小脑袋,故作担忧的说,“三叔监国很正常,但是代天子理政,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稚嫩的童音使得苏玚诧异的看向刚满六岁的幼子,“儿子,你才读几天的史书?”


“父皇,你读饱读经书也没考虑到这些啊。”苏钰眨着小眼接着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不能因为我的年龄小,就轻看我啊。”


“陈铖!”苏玚抬手把身边的推到一旁。


“和我没关系。”陈铖忙说,“我只教他排兵布阵,这些之乎者也的东西我看到就眼晕。”


“那他现在的师傅是谁?”


“父皇,你问谁呢?”苏钰的小嘴一动,又变成懵懂的样子。“我的师傅可多啦,有教我礼仪、骑射、习字等等,儿臣不知你要找哪一个?”


“你现在只是儿,还不是臣!”苏玚好气又好笑的点着苏钰的小脑瓜,“可劲给我贫吧。“


“父皇……”苏钰往苏玚怀里一趴,讨好的说,“我乖乖的听师傅们授课,才知道这么多哟。他们还说君是君,臣是臣,储君不是君,多一个字也是臣。”


“还有呢?”类似的说法苏玚前世当太子的时候也听过。就是因为恪守本分,才能顺利的登上皇位。


“他们说,让我记住为人臣子的本分,慢慢的和你拉开距离。”苏钰说着眼中的晶莹不自觉的落到苏玚的手背上。


“傻孩子,哭什么。”苏玚轻轻的为小孩儿拭去眼角的泪水,温声说,“他们都是一帮老古董。”


“对,个个长着榆木脑袋。”想起昨天抱着苏钰出去玩,在路上碰到小孩的礼仪师傅,居然敢说他太过溺爱孩子。“等你把他们会的东西学到手,咱们就不再让他进皇宫。”


“可是,父皇十六岁的时候还有教习师傅,那我不是要等十年?”苏钰掰着小手指,不乐的说,“还要很久很久……”


“儿子,你这平时的小聪明都哪里去了。”苏玚好笑的把小孩抱到怀里,“文不需要你倒背经史子集,武不让你上阵杀敌,就我儿子这聪明的脑袋,五年足矣。”


“阿玚,别给孩子压力。”陈铖不赞同的说,“君子六艺我看可以算了。”


“这个不行。”苏玚很是严肃的看向怀里的小孩,“娃娃,作为一个帝王,文韬武略是必须的。”


“可是,你刚才……”苏钰真的疑惑了。


“也是这个意思。其实,是想让你不用去在意那些师傅,因为他们只会一点东西,比如教授诗书的,你让他去治理一个村庄,估计他都不能胜任。”


“你是说,不用和那些大臣相比,但又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感觉这话在哪里听说过。


而此时苏玚看到小孩深思,只当他不明白。“儿子,别乱想,等你坐上我这个位子,父皇会陪着你,直到你能学会治理一个国家。”


“父皇?”苏钰忍不住吸吸鼻子,“我会早点长大,你和爹爹尽管去享清福。”


“儿子,你在皇宫里,我们去哪儿?”陈铖看乐的睨着苏钰,“即便你以后妻妾成群,我们也不会离开。”


“爹爹……”苏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说你喜欢外面的风光。”


“陈铖?”苏玚好奇的扭过头,“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说着不经意想起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你,蓄谋已久!”


“瞧你这话说的。”陈铖嬉笑着把一大一小搂进怀里,“咱们儿子打出生就没见过都城以外的天空,你也为了金玉皇朝操持六年,还不能松快一下。”


“那你松开啊。”苏玚扒着陈铖的胳膊,“放手。”


“你干嘛去?”陈铖见马车停了,而苏玚也站起身,“外面的太阳毒辣,让侍从给你撑上遮阳伞。”


“知道了。”苏玚见苏钰也想跟着,好笑的说,“娃娃,人有三急,你哪个急”


“父皇……”苏钰小脸一红,无语的瞪着下了马车的人。“爹爹,父皇除了长的好点,懂得多点,也没什特别的啊。”


“这话若是被阿玚听到,小心他揍你。”陈铖见苏玚走的远远的,便知他要拉大号。“娃娃,你能给爹爹说说,以前都经历些什么。”


“爹爹,你说什么呢?”苏钰眨着眼,脸上尽是疑惑。


“别装了,我知道你不寻常,我也不问别的。”陈铖不容小孩开口,便接着说,“你说到‘拉开距离’的时候,突然哭了,别说什么虫草刮进眼睛里。”


“爹爹,我能不说吗?”苏钰的头枕在陈铖的肩膀上低声说,“那些回忆真的不好。”


“挑重点。”这孩子再哭几次,估计苏玚也会跟着流泪了。


“我像现在这么大的时候母后去了,十岁的时候父皇也没了,随后就流落到民年”接着苏钰把他如何卧薪尝胆,如何登上帝位的事情解释一遍。“记得我是因为年龄太而去的,谁知醒来就在父皇的肚子里。”


“别难过。”陈铖没想到怀中的小孩以前是个帝王,“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不会让你承受那离别之苦。”


“爹爹,你会告诉父皇吗?”苏钰不知为何,面对苏玚心里总会怯怯的。苏玚虽然从没说教他,而他就是怕。反而这位经常要把他扔下的爹爹,他与之相处更自在些。


“不会!”陈铖坚决的说,“就让这个作为咱们两人的秘密吧。”


“爹爹,谢谢您。”苏钰这声爹叫的分外诚心。“咱们直接去找二叔妈?”


“不,到处逛逛,最后再去。”陈铖指着马车行进的方向,“这是向东南,等咱们从朔方城回来的时候,再从西南绕回来。”


“这样的话,咱们岂不是走遍整个王朝了。”苏钰不可思议了。


“对!”陈铖摸着小孩的毛脑袋,“人都出来了,自然要玩个够再回去。”


“三叔会杀咱们的。”苏钰想到陈扬的皮笑肉不笑,“你为什么会有一个满身心眼的弟弟呢。”


“儿子,怎么和你爹爹说话。”苏玚打开车门进来就说,“你三叔多疼你,难道忘记了?”


“没有!”苏钰咧着小嘴说,“三叔每次进宫都会给我带好多东西,据三婶婶说,有些玩意是三叔自己做的。”


“知道就好。”苏玚还真怕面前的小孩和陈帆、陈扬外道了。“陈铖,咱们停下来过夜吗?”


“好吧。”陈铖抬头看见苏玚脸上的疲惫,“你在车里睡一会儿,我去看看他们支帐篷。”


“我和你一块。”苏玚说着又要起身,只是还没坐起来就被陈铖按倒了。


“娃娃中午没睡觉,早就困了。”随着陈铖的话音落下,苏钰还配合的打个哈欠。


苏玚看到苏钰那红红的眼角,想起他原来那伤心的样。“我和娃娃睡一会儿,吃饭就叫我。”


刚刚同陈铖坦白的苏钰见他要忙,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扭过头转向苏玚,开心一笑,“父皇,我要跟你睡!“


“好。”苏玚笑着抱起小孩,“今儿父皇搂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窝真没想过让苏玚和苏钰相认.......


☆、69舞弊(捉虫)


待陈铖搭好帐篷回来,马车内早已传出鼻鼾声。陈铖只能对身后的侍从们说,“你们先用饭,皇上和太子的午膳就放在灶里面。”


“大将军,你呢?”小德子见陈铖准备上马车,试探的说,“您要不要把太子抱到帐篷里?”


“帐中的熏香还未散去,小家伙不喜欢。”马车里虽然空间小点,但该有的都有。


小德子见陈铖只是坐在马车上托着下巴打量熟睡的人,便轻轻的退到远处。苏钰的贴身太监见大总管过来,就笑嘻嘻的走到他跟前,“德公公,主子们都休息了?”


“大将军在为皇上打扇子。”说着小德子抬头看了看环绕在周围的禁军,“你到皇上那边候着,我同首领大人说说,以后赶路前把时辰算准,下次一定要停在城中。”


听到这话,小三子又看一眼遍地的青草。“德公公,你忙,这里有我呢。”语毕,小三子就回到马车旁,看一下同侍卫长交涉的小德子,又看了看悠扬的天空,嘴角浮现出自己都不知道的淡笑。


其实,从庄严肃穆的皇城里出来,不单单是这群宫女太监高兴,就连苏玚也很开心。


而忙着为妻儿扇扇子的陈铖渐渐忘却时间,等手酸了,才惊觉外面早已升起篝火。看到丢头就睡的一大一小不但没有一个醒来,还意外睡得特别沉。


因此,陈铖纳闷了。轻轻拍拍苏玚,得到的他睡梦中的一巴掌。轻声的叫苏钰几句,回应他的是小孩嘴里嘟囔着他烦人。


在听到马车外隐约传来的嬉笑声,陈铖很是无奈的笑扶着额头。“阿玚,起来用完膳再睡!”


“陈铖,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苏玚困倦的揉着眼,没好气的的说,“就是那三更半夜乱叫的公鸡!”


“阿玚,已经快到亥时了。”陈铖满心无力的抱起苏钰,“儿子,起来醒醒困。”


“爹爹,你真的很讨厌啊。”苏钰懒懒的搂着亲爹的脖子,“我还要睡……”


陈铖刚想说话,感觉到两边肩头上一重,不用多想,准是苏钰和苏玚又进入梦乡了。


话说这俩人在皇宫的时候,宫女走动时那轻的没声音的脚步都能把人惊醒,为何到了荒山野岭却安然起来。


百思不得其解的陈铖只能把怀里的他们重新放下。这一放,便放出问题了。


原来陈铖居然在苏玚的嘴角看到笑意,眉头也舒展开了。想起苏钰以前经历过得一切,陈铖那坚硬如铁的心肝瞬间软的像棉花一样。


所以,待苏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想起自己在梦中说过的话,也没干去打扰刚刚休息的陈铖,胡乱的吃一些东西,洗漱过后继续蒙头大睡。


想当然,第二日这一家的精神格外的好。


话说苏玚看着马车外郁郁葱葱的场景,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陈铖,我觉得应该让卫兵远远的跟在后面,这样的话,待会而进城了,城中管事的也不会打扰到咱们。”


“那样的话谁来保证你的安全?”陈铖白他一眼,继续帮儿子切西瓜。


“不是有你吗。”苏玚笑眯眯的盯着陈铖,“有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在,哪能用得到别人。”


“少给我戴高帽。”陈铖浑然不中计。


苏玚见他油盐不进,瞪着眼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除去身后的卫兵,指不定你安排多少暗卫呢。”


“我怕死!”


淡定的三个字噎的苏玚喘了几口粗气,但是,这也说明他猜得没错。所以,等一家三口进入城中,身边除了小德子、小三子外加两个宫女和两个侍卫,再也没有别人。


也就是苏玚的这份“低调”,让他见识到了以往从没看见过的东西。


话说他们赶到城中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由于该地方离都城较近,总体来说还是很繁华的。


在马车里憋半天的三人下车就直奔最好的酒楼,也就是这个时间点,好的酒楼只剩下一张桌子。


“陈铖,咱们换别家。”苏玚看着人声鼎沸的大堂,微微皱了皱眉。


“父亲,我饿了。”苏钰面对如此热闹的场景很是稀奇,“咱们就在这里用饭,好不好吗?”


苏钰这小眼神一瞥,苏玚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都没容陈铖开口,三下五除二苏玚就把菜点好了。


“儿子,找清楚你父亲的脉搏吗?”陈铖看着始终不愿意入座的人,很是好笑的说,“去把他拉过来。”


有道是苏钰出马,一个赛俩。苏玚发现只要他动筷子,前后左右吃饭的人就打量他。


“陈铖,我有什么不对吗?”


“你太斯文。”陈铖示意他看右面好像学子的人物,“比一个读书人还优雅,他们能不稀奇吗?”


“那我该怎样?”苏玚无语的瞪着对面的一大一小,眼中明晃晃的在说,“应该找个雅间。”


可惜,还没等陈铖开口,早已打量苏玚许久的人开始移动脚步。走至苏玚面前很是恭敬的问,“敢问大人是都城来的吗?”


“我就不能是别处的?”饿着的肚子没填满,又被人打扰,苏玚心中很是不快。


可是,总有那么几个不会看眼色的初生牛犊。“大人,小人求你为小人做主!”说话的人只当苏玚是都城的巡视人员,说着说着就跪在地上。


此时的读书人奉承着只跪天地君师亲,而这位对苏玚这位很是陌生的人跪下,瞬间酒楼里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陈铖见苏玚不知所措的样子,很是好笑的说,“这位少爷,我们只是一般的商人出来游玩的。”


“大人,您就别满小人了。”说话的男子很是肯定的说,“此地的首富就在楼上雅间里用饭,他的通身气派还不如,还不如你身后的随从。”


苏钰转过头,赫然看到侍卫诧异的大眼,不由自主的对地上的人高看一眼。


原来那侍卫不是别人,正是邓延的小儿子,在苏玚出城的时候,特意求到陈铖面前,请他把儿子带去,顺便好好历练一番。


“说吧,你求我父亲什么事。”


男子听到稚嫩的童音也没敢表示不满,因为当今太子同样这个年岁,据说有时可以帮助帝王出谋划策。


所以,男人只是组织一下语言,就开始说,“开春的时候吾皇选拔人才,小人也是参加考试的学生之一。”


“没考上吗?”陈铖见他说着说着语塞了,“你也别难过,我观你也就十*岁,今年不行就等明年。”


“不是!”男子眼睛一闭,再睁开眼中的泪水全都没了。“小人有幸考到此地的头名,却,却在吾皇公布的名单里没有找到小人的名字。”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会被选中?”苏玚此时真的笑了。果然欢乐在民间,刚出来就碰到好玩的事了。


“策论,小人不知是否合乎阅卷人的心思,但是里面有关庶务的题目,小人可以确定答得很不错。”


“那这次的头名是谁?”苏钰以前就知道考场上的黑暗,只是没想到离都城这么近的地方还有人如此胆肥。


“郡守的大儿子!”此言一出,满室静默,多说人多都在为开口的男子担忧,只有少说几位看出苏玚他们的衣服是百两黄金难换的锦缎,开始为郡守默哀。


陈铖看着不愿意起身的学子,干脆坐回椅子上,“污蔑父母官你知道是什么罪过吗?”


“大人,吾皇有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男子抬起光洁的脸庞,睁开清澈见底的双眼,“你们不能官官相护!”


“大胆!”邓铁往前一步,抬腿把地上的人踢倒在地,“你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退下!”苏玚见跑堂的小二也停下脚步,很想把邓铁塞回他娘肚子里面去。“你说郡守以权谋私,证据何在。”


“证据?”男子愣了愣神。


苏玚见他这样,同另一个侍卫使个眼色,不大一会儿雅间里的客人就被请了出来。随后几人转移到楼上,房门一关,遮住了所有人得视线。


☆、70证据


话说苏玚坐下之后,轻轻端起侍女倒的凉茶,抿一口才对规规矩矩站在对面的人说,“你若拿不出证据,即便真有舞弊之事,我也不会帮你。”


“您,您的意思是…是同意了?”男子语气不定的盯着苏玚,“愿意帮我?”


“不点头你跪在地上不起来,我现在答应了,你又一副怀疑之相。”苏玚很是失望的摇着头,随之准备起身走人。


“大…大人,您…您请留步!”男子说着就要去阻挡苏玚,眼见他身后的邓铁,脚步稍稍迟疑。“家父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但是,小人不,是这么认为……”


苏钰坐在陈铖怀里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急赤白脸的人,待他不再结巴,插嘴说,“你放心吧,我爹爹认识廷尉叔叔,陈叔叔是专门捉拿坏蛋的。”豪迈的小样就差没有明说他家是皇亲国戚。


听到这话的苏玚很是不赞同的瞥向儿子,“太会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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