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小说>历史>重生之将门皇妻> 第85章 —挑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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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挑拨 (2)(2 / 2)

苏玚听到这话,只是笑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位最亲的亲人斗法。


陈铖原以为是因为什么呢,等苏钰说清,就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儿子,你只要无愧于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厉理会那些规规条条。”继而指向陵墓群,“里面的人早就化为一把黄土了,哪还有心神计较你尊重不尊重。”


此时,苏玚的眼中一亮,接着说:“儿子,你爹爹说的对,命由天定什么的,纯属扯淡,只有对得起自己就好了。”世上要是真有什么鬼神,他怎么可能安然于世。


苏钰一想也对,那些死去的人,指不定投到那个世界去了呢。


陈铖看到苏钰脸上的豁然开朗,就知道他想清楚了。心中不禁暗乐,他儿子就是聪明,不愧是要当皇帝的人,真是一点就通。


有道是,瓜果俱是自家的好,此刻只知道傻乐的大将军就没想过,他说的问题根本不算问题。苏玚见他不再对自己搂搂抱抱,黏黏糊糊的烦人,便任由陈铖兀自沉溺在他自己的意识里。


所以,当陈铖惊觉銮驾停了,才猛然反应,已经回到皇宫里了。


眼见太阳高升,一家三口就直接去了太和殿。苏玚和陈铖先去前殿,让苏钰待在后殿等着。


到了太和殿的正殿,所有在京的大臣都已经到齐了,此时此刻没人敢迟到,像七品芝麻官们,更是没有进殿的资格。


苏玚和陈铖站在高高的高台之上,看到左右两边的文武大臣,整整齐齐的站成四排,对小德子抬抬手,尖细的“皇上驾到!!!”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


苏玚说了一句平身,就直接说:“今天是朕最后一次上朝,自明天始,由太子苏钰主政,望尔等尽心尽力服侍金玉王朝新一代帝王!”


苏玚淡淡的话音刚落,地上就传来了三声万岁。就在众臣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时候,高台上的两人一间变成了一位。


唯二敢直视龙颜的陈帆和陈扬,一见他家大哥和大嫂没了,脱口叫道:“苏钰?”


“二叔、三叔!”苏钰看着和陈铖有些相似的两人,笑着问:“叔父们有何指教?”


“呃?”陈帆先是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就说:“臣等冒犯吾皇,望吾皇赎罪!”说着拉住慢一拍的陈扬单膝跪在地上。


再次被自家叔叔跪拜,苏钰还真有些不太习惯。但是,朝堂之上不容苏钰打亲情牌。面色一整,让两人起身之后,就对着列为臣工训起话来。


站在龙颜右后角的苏玚见苏钰开口,拽着陈铖的胳膊的手不禁紧了紧,轻声的说:“陈铖,儿子不会出错吧?”语气里的担忧听得陈铖直摇头。


“阿玚,这又不是儿子第一次主政。”以往他们折腾的太晚,第二天苏玚起不来,苏钰也会代理朝政。更何况,那小子的芯子不知道做过多少年的皇帝了。


“可是,可是.....”没等苏玚可是出来,就听到殿堂里传来了抽气声。


原来,不知何时,苏钰已经把殿中的所有大臣叫个遍了,不但准确的喊出他们的名字,连他们所主理的事务,还有他们的家人,也被苏钰问候了。


此刻,无论是跟随两人打江山,还是新晋的官吏,再也没有敢怀疑年轻的帝王的能力,也没人再对苏玚正值壮年的隐退而担忧了。


因为他们此刻已经自顾不暇了。谁能告诉他们,一向温和的帝王为何会生出如此犀利的儿子,再一联想的他的丈夫,天下兵马大将军,大臣们哀嚎了,他们再也敢说太子不像爹只像父了。


就在一班文臣武将兀自担忧的时候,苏钰称帝的第一天,第一次大朝结束了。


陈铖见大臣们都慢慢的推出去,而最应该先走的人却站着不动,和苏玚对视一眼,两人走到了苏钰的身边。


“儿子,回去了。”苏钰轻轻的拍拍苏钰的肩膀。


苏钰转过身,看到爹爹和父皇脸上的欣慰,顿时扬起大大的笑脸,一手揽着一个爹的肩膀,语气轻快的说:“爹爹,父皇,我饿了,咱们赶紧去用膳啦!”


“臭小子,再过两年就成亲,稳重点!”苏玚抬手揉揉苏钰的脑袋。


“父皇,你都说了,再大我也是孩子。”苏钰说着还对陈铖挤眉弄眼一番,在陈铖还没反应的时候,就率先往前走了一步。苏玚见他敢挑衅自己的人,立刻追了上去。


陈铖见两位最爱的人不大一会儿就笑作一团,什么也没说,只是悠悠的走在两人身后,仿若他们的坚强后盾。


紧跟着他们的小德子眼见一家三口嘻嘻哈哈踏进宣室,心中突然涌出,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来就完结了,明日会有番外奉上,你们喜欢谁的番外,要留言告知我喔~~


☆、100番外之一—秦丽


秦丽清楚的记得,她小的时候很少能见到父亲,都到六岁了,她方明白父亲是何物,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居然是位南征北战的将军。


从那时起,秦丽就特别崇拜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军们。但是,这些人不包括她的大表哥——少年将军陈铖!


第一次见陈铖的时候,是在她四岁那年,也许更早,只是先时的她还不记事。话说回来,她一直傻傻的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天底下最大的官。


后来,父亲的jūn_duì 南征胜利班师回朝的时候,她和母亲夹在百姓中观望,才明了,自己傻的多么可爱。


等到父亲回到家里,待了两天,一声“爹爹”还没叫出口,父亲又开始备战北伐了。这次战争过后,和自家相邻的姨母突然没了。


再大一点,秦丽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北战的时候,姨丈陈大将军意外受伤引发身上的顽疾,没多久就魂归黄泉,温柔的姨母受不了相濡以沫的丈夫骤然离世,很快也跟着去了。


那时她听到这些时,还跟着唏嘘,午夜梦回也曾羡慕这种生死相依。但等她长大后,了解到三位表兄在父母双亡时所遇到的困难,听说苏玚在战场之上产子,她就隐约的觉得,当年的姨母是多么的懦弱和自私。


先不说她和姨丈的感情如何,在幼子堪堪十二岁的时候,因为不想继续难过就放弃治疗,如果这搁在苏玚身上,他绝对会擦干眼泪,拿起宝剑剥了那些打伤陈铖的人。


言归正传,姨丈和姨母故去之后,朝中的一般文臣武将就想趁机夺去大表哥的军权,好在他表哥激灵,宁愿退至边关,也没有放下手中的一兵一卒。


父亲当时实在厌恶都城里的纷争,母亲又心疼表哥,他们一家就跟着大表哥来到了朔方城。到了城中,都被容她休息,母亲就带着她去了将军府,把将军府里的事情安排好,她们才回自己的家。


不知什么原因,使得在回家的路上母亲突然间就问她:“秦丽,你最喜欢哪个表哥呀?”


秦丽当时的年龄不大,家里的人口单纯,便天真的认为这句话就字面上的意思,就说“我最喜欢二表哥!”


可想而知,迎来了为什么。秦丽就继续说:“大表哥是个冰块!”


“陈铖以前不是这样。”母亲很是心疼的说:“家里没有一个大人,你表哥一夜之间被迫长大了。”


她不懂什么被迫,便说:“三表哥太坏,小时候还拿蚯蚓放在我头上呢。”


只见她的话音刚落,母亲就笑了。“那等咱们家秦丽长大了,就嫁给陈帆,好吗?”


“什么是嫁?”秦丽懵懂了。


“就是天天和你二表哥在一块啊。”秦母笑的像诱拐小白兔的狼外婆。


没过多久,秦丽无意间从丫鬟的口中听到嫁人的真正意思,即便那是她才十岁,也知道被母亲忽悠了。


可是,从此以后,秦丽的心中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快快长大。于此同时,秦母见秦丽经常往将军府里跑,故认为她会帮助陈伯料理一些庶务。


很久以后,秦母方得知女儿到将军府不帮倒忙就不错了。也是那时她认识了女儿的闺蜜——郡守家的小姐。


初见白柔,看到女孩儿说话柔声细语的,当时很是高兴,连对她的别扭感也刻意忽略了。直到朔方城的城中传出白柔将是将军夫人,秦夫人这才明白,对白柔的别扭是从哪里来的,原来是此女的心机太重。


好在女儿生来脑袋断根弦,和白柔相处几年,愣是没学到她的阴沉。即便这样,秦夫人也不希望白柔嫁给陈铖,实在是将来作为妯娌,吃亏的一定是自家女儿。


秦丽听到母亲说白柔的各种不好,顿时恼怒了。扬言不让母亲多管闲事,她能分辨是非曲直。在后来,听说白柔被柳氏玩死,秦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信向朔方城的母亲道歉。


话说回来,秦丽自和白柔相交,就开始见天的往将军府跑,白柔找陈铖,秦丽自是找陈帆。一日,得知国主降旨把嫡子下嫁与陈铖,秦丽看到白柔不可置信的样子,开始帮她讨伐起苏玚。


等到苏玚嫁进来,秦丽眼见陈铖身上的冷气减小,也就慢慢对苏玚改观了。偶尔看到白柔黯然的脸庞,秦丽也觉得自己不厚道。


所以,当白柔想要和陈铖独处一会儿,秦丽便自告奋勇的帮忙。如果她知道白柔存在着给大表哥下药的心思,在接下来的时候还连累就她被母亲关禁闭,打死她也不会多事。


回忆过去,秦丽只能用世事难料来形容。在白柔给大表哥下药之后没多久,世道就开始乱了,乍一听到苏玚对她说这一辈子甭想嫁给陈帆,秦丽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塌了。


人常说,日久生情。她怕战场上的陈帆把她忘记,就偷偷的离家出走,胆战心惊的挨到前线,果然得到了一丝机会。秦丽不知道苏玚当时点头让她留在前线时是什么样子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苏玚松口的那一刻,整个人差点窒息了。


也许老天同她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在她同苏玚的关系都变好的时候,陈帆始终对她没感觉。眼见已经及笄了,离苏玚给的期限越来越近,秦丽面对着姹紫嫣红的御花园,眼前却一片黑暗。


后来,太子苏钰出生,大表哥说要把她介绍给向前,万念俱灰的秦丽心中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在知道向前不是太浑,苏玚又没有打算要向前的性命,秦丽也就点头嫁给向前了。


他们刚成亲,向前就接到守卫西南的命令,在西北住惯的秦丽没多大反应,都是边疆,到哪里不是去。反正在都城,这辈子又不能嫁给所爱的人,还不如离得远远的。


暗自猜测苏玚是不是要把自己流放的向前,在看到自家夫人淡定的收拾行囊,紊乱的心不自觉的安定了下来。自以为是的认为秦丽知晓他们要去的地方,虽然听别人说西南的瘴气重,可一个弱女子都被表示害怕,大男子主义迸发的向前,很是兴高采烈向苏玚谢恩了。


等秦丽和向前到了传说中的大理,看到微风和煦,阳光温暖,向前扭过头问:“夫人,都城现在是冬季吗?”


“相公,是的,”走出马车秦丽也为外面四季如春的景色而震撼,深深的吸一口气,说:“这里真好!”


这里的确好,不好的话向前也不可能安分一待就是十八年。等到建元二十年,苏钰二十岁的时候,向前回都城述职。


这次收拾起行囊,秦丽有了不舍,“相公,我们以后还回来吗?”


“不!”向前看着风韵犹存的夫人,终于问出藏在心中很久的话:“夫人,当年让你嫁给我你是不是不乐意?”


“是又怎样!”秦丽没好气的白了向前一眼,皇帝赐婚是她能反抗的吗。


“我就是问问。”向前看到秦丽生气,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对了,我听说过些日子皇上大婚?”


“我知道。”秦丽停住手上的动作,然后说:“皇上大婚之后,咱们长女的婚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怎么?”这么急,


虽然下半句向前没有说出来,但是秦丽知道。“知根知底的俊才毕竟在少数,当然要尽快定下了。”


“也是,”向前点点头,说:“你看着办!”


秦丽看到丈夫不在意的转身出去,第一次打心底的想要感谢苏玚。当年如果不是他强压着自己嫁给向前,这会儿自己指不定在哪里哭鼻子呢。


回想起这些年,在家里向前对她言听计从,也不像别的官吏偷偷的在外面养小情,很是认真的对苏玚和陈铖行一个礼。


苏玚外在陈铖的身上,接过侍女呈上来的礼物,看到当年那位毛糙的少女已经长成贤惠的妇人,很是感慨的问:“秦丽,这些年过的好吗?”上次苏钰登基,因为两人太过忙碌,连陈帆回朔方城他们都没腾出时间去送他。


“谢谢上皇的关心!”秦丽站起身,又向苏玚行个礼,说:“秦丽当年年少无知,上皇不予不予秦丽计较,又为秦丽择一门好亲事,千言万语,秦丽只能说声谢谢!”想起自己帮助白柔给做的那些蠢事,婚后的秦丽才蓦然醒悟,如果谁敢给向前下药,她绝对会把那人剥皮抽筋剁成肉酱。


“以往的都过去了,咱们要向前看!”陈铖见表妹如此明理,心中很是欣慰。“待会儿皇上会携皇后来敬茶,你们也别回避了。”


“大哥,这样不太好吧?”陈扬有些为难的说:“那是皇后。”


“在这里只是你们的侄媳妇!”苏玚柳眉一横,看向犹豫的陈帆,说道:“又没外人,忌讳那些作甚。”


陈帆清楚苏玚的性子早被他家大哥惯得乖僻异常,只要有点顺心就发火,偏偏当今的皇帝侄子一万个支持,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秦丽见陈帆被苏玚训斥,早已没了为他抱不平的心思,转过身看着陪在她身边的向前,秦丽伸出手偷偷的握住他的手。


不明所以的向前看到秦丽的动作,只当她紧张,便往秦丽身边挪挪,低声说:“据说皇上和皇后都很和气,不用担心。”


秦丽听到这慕名奇妙的话,没有向以往出言奚落,只是笑着说:“我知道,不紧张!”


番外之二—白柔


白柔看到自己的脚手被剁去,身体被人粗鲁的放进瓮里,早已忘记了疼痛,只是不可置信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是她自己。


想她白柔虽说是女子,一出生照样受到父母的宠爱,唯一的兄长也对他异常疼爱,每日在天子脚下穿梭,过得好不痛快。


即便后来和父母亲去了蛮荒之地的朔方城,面对满城的风沙,她也没有受到一丝委屈。刚到陌生的地方,她的确不喜欢,每日做梦都想回都城,都城不但有她那豪华舒适的闺房,还有数不尽的绫罗绸缎和珍馐美味。


最为重要的是,她有位做长史的爷爷和执金吾的叔叔,作为第三代中的最小的孩子,她在都城横着走都人敢说别的。初来乍到,白柔不是没有动过回去的念头。


可一想到,父母兄长都在朔方城,回去之后有谁疼她呢。爷爷的孙子孙女有很多,叔叔伯伯的儿子庶女更是无数。思前想后,白柔很是干脆的把转身的念头赶出脑袋。为此还迎来的父亲的刻意夸奖,谁知,还没等她嘚瑟一下,又听到父亲说,“夫人,明日让下人多准备一下食材。”


“相公,你要请人?”很会交际的白夫人兀认为:“都请哪些同僚?”


“不是同僚。”白郡守见子女也跟着好奇,便说:“是请大将军,”


“大,大将军.....”白夫人以为自己听差了,忙问:“哪位将军?”他们家是文臣,什么时候和武将有来往了。所以,白柔一听到是将军,就不感兴趣的继续听下去。


待到第二日,陈铖留在郡守府用饭的时候,白郡守就想让女儿出来见一见陈铖。白柔一想到胡子邋遢、满脸风霜的老头或者中年汉子时,便让丫鬟去传话。


陈铖听到白柔身边的丫鬟说:“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她现在已经大了,烦请大将军体谅她的不便!”白郡守不知自家女儿什么时候这么知礼,只当她不好意思,就摆摆手让丫鬟回去复命。再见陈铖的脸上没有不睦,总算放心下来。


此时陈铖正在想,白家不愧是耕读世家,一个小小的女子都如此规矩,哪能想到自己被人驳了面子。


话说,丫鬟回到白柔身边,没等白柔开口就说:“小姐,你没出去真是太可惜了,你不知道大将军有多么的英俊....”


“停停停....”白柔见丫鬟说个不停,就忙问:“你的意思是说,大将军是为年轻的将军,长相俊美?”


“对!”丫鬟狠狠的点头,“小姐,咱们出去看看....”


“不行。”白柔摇着头说:“我刚刚说不去打扰他们,现在出去等于自打嘴巴。”过了一会儿想到什么,又说:“你让客厅的丫鬟注意点,在大将军要起身走的时候,快速的来报我。”


打定主意,待陈铖向白郡守告辞的时候,白柔带着丫鬟很是慌张的跑到大门边,然后理理衣裙,转过身悠悠的往回走,所去的地方正是他父亲的书房。


所以,当陈铖与白郡守在他的书房里谈论完公事,在白郡守的陪送下走向门外的路中,刚好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白柔。陈铖的直觉反应就是低下头,边说着冒犯的话。


白郡守看到丫鬟手里的绣线,也没多想,就和不好意思的大将军赶忙出去。由于白柔和陈铖的年岁相差很多,白郡守也没多想,陈铖更不会对一个刚到他胸前的小女孩有感觉。


对她感官很好这是真的,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对上一位知礼懂事,满身书卷气的女子都不会有太差的印象。可就在各方都没多想的时候,白柔动心了。


当她让丫鬟去打听关于陈铖的所事,好知己知彼的时候,丫鬟惊住了。顾不得以下犯上,忙提醒道:“小姐,过两年大将军就该成亲了。”所以,白日梦什么的真是要不得。


白柔毕竟年岁小,听到丫鬟这样说也就打消了年头。可是,她好不容易见到一位英武非凡的男子,关键还是特别有权的男子,感情上不忍轻易放弃。


这样,白柔就知道秦丽的存在,又见秦丽经常去将军府,表哥表妹什么的最容易培养出感情,白柔坐不住了。待和秦丽熟悉,才知道她钟意的是陈帆。


放松下来,白柔和秦丽的交往多了份真心,也就这时,陈铖知晓他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不想让家族蒙羞也不想牵连到无辜的人,大将军一退在退,直到退到国主赐婚的旨意。


陈铖就想,如果国主的嫡子真是位傻子,那他就娶,大不了迎来家供着。可是白柔不这样想,她辛辛苦苦守护多年的人,眼见她要及笄了,去被一个傻子捷足先登了,此中的气愤可想而知。


话说回来,苏玚除了是国主的嫡子之外,其他的亲属关系,还真不如白柔,这才导致白柔格外不平的原因。


心思不一的几人都没想到,在送嫁的队伍中出现了苏玚这个异数。陈铖对苏玚的情不知何时所起,一往而深。白柔听到苏玚在和陈铖大婚之日煮活人,和苏玚相对的时候,又见他说话混不吝,态度格外嚣张,便兀自认为苏玚配不上陈铖。


可是,她不知道,有些人并不是配不上能说的通的,两人看对眼有时只要瞬间。因此白柔眼见苏玚和陈铖的感情越发的好,心里的邪1念也就越来越大。


如果白柔别自己以为,别眼高于顶的看不起别人,包括苏玚,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也不会跌的那么惨。


因此,当白柔看到自己成为四不像,第一反应就是咬舌自尽,可惜,舌头咬烂没死成不说,还惹来看管她的下人们越发注意。


每日被迫喝着掉命的参汤,白柔渐渐把自己忘记了,直到参汤再也阻止不了她的身体的衰败,白柔的意识在最后一刻清醒了,想到的不是陈铖,不是恨之入骨的苏玚,不是疼她宠她的家人,而是——自作孽,不可活!


番外之三—陈伯


陈明本不叫陈明,而是叫“野娃子”,也就是没有爹娘的孩子。世人都是有父母的,“野娃子”的父母就是在他七岁那年,苏焕王朝的南方发生的特大瘟疫中故去的,“野娃子”的长辈们都被那场灾难无情的夺去性命。


自此以后,野娃子和同村的好些少年一样成了流浪儿。乞讨的生活可想而知,饥一顿饱一顿对于野娃子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


陈铖的爷爷看到穿的破破烂烂到处游荡的小孩,转身问一旁的人:“这次的灾难特别严重吗?”


“您刚从战场上回来有所不知,这次的蝗灾波及到六七个郡,蝗虫过后又是瘟疫。”军师看到将军皱眉,放下手中的毛笔,说:“大将军,国主还等着为你庆功呢。”


“百姓们都吃不饱,庆什么庆!”陈将军没好气的问:“这次缴获的战利品有多少?”


军师听到问话,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四处游荡的乞儿,若有所思的说出金银的余额,陡然把那些名贵的珠宝字画给隐了下来。


“那都拿出来,到周边的集镇上去买些米面!”臣将军大手一挥,忒被的豪气冲天。


军令不可违,军师还是心存侥幸的问一句:“全都买吗?”


“买!一个子不留!”陈将军说完,也不管周围士兵的脸色多么怪异,起身走向四处觅食的孩子中。


士兵见他走了,一把拽住要出去的人,“军师大人,将军可是答应我等,此次的战利品是用来犒赏三军的。”他们家将军就是多事,灾难发生自然有朝廷的拨款,他们只是路过,这让随后赶来的大臣们置于何地。只是,这些话士兵们只敢在心中暗自嘀咕。


“放心,少不了你们的!”军师接着就把他昧下古董的事情说一遍,又说:“这些金银都是小头,你们尽管放心!”他是怕不知内情的士兵们接不到封赏会心寒,才有意的只说出金银的数目。


正在看着孩子挖泥鳅的陈将军不知道他被自己的军师给摆一道,很是好奇的大将军就问那些小孩:“你们捉的这些泥虫做什么?”


“当然是吃!”一个小孩反着白眼,很是不懂一个大人怎么连这些都不知。华丽丽被鄙视的陈将军再接再厉,可等他刚为自己打好气,向他翻眼的小孩带着同伴们呼啦啦的全走了。陈将军看到一个小孩孤单的蹲在一角,就走向前问:“你怎么不回家?”


“我没有家。”小孩拨弄着放在树叶上的泥鳅,语气闷闷的。


“那你若是不嫌弃,今儿到伯伯家去。”陈将军见小孩和自己的儿子年龄相仿,也动了恻隐之心。


小孩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继而又幻灭了。“我不去!”


“为什么?”小孩脸上的惊喜,陈将军自认没有看错。


“小伙伴们说我是煞星。”小孩只说这一句又低下了头。


一旁的侍卫此时在陈将军的耳边把小孩的情况解说一遍,陈将军在听到他无长辈,心思一动,儿子的书童这就齐了。


小孩就这样被陈将军带回了将军府,成了陈铖父亲的小厮。由于将军府不是一般的地方,进府的下人都是经过严格核查的,小孩虽然没有签卖身契,但也改姓陈,打上了将军府的标签。


这时农家的孩子一般是成年或者读书识字时才会起正式的名,所以,当小孩听说他以后叫陈明,愣是兴奋的一夜没睡着,这也让对自己贸然带他回来的将军放心不少。


话说陈明在将军府的身份虽是下人,但在陈铖的父亲习字练武时,陈明也被允许一起学习,这对农家出身的陈明来说,可谓是天大的荣耀。


待陈铖的父亲成亲之后,陈将军也为陈明说了门亲事,有可能是巧合,在成亲的三天前,新娘突发恶疾去了。这对陈明可是个不小的打击。


陈铖的父亲在看到自小到大的玩伴每天死气沉沉的,就拍着胸膛说,“陈明,你的亲事就包在本少爷身上了!”


陈明见自家少爷义薄云天的样子,眼中的苦涩散去一些,想到父母双亡,长辈全无,就说:“少爷,我是煞星,别害人姑娘了。”


“放屁!”陈大少爷忍不住爆粗口,“将军府死了谁?!”


“大少爷,如果我不入洞房,你又怎么办?”陈明知道与他说不通,直接来硬的。


“随便你!”陈大少见他顽固不化,一甩衣摆,怒而远去。


就这样,在陈明自己的坚持下,一直到陈扬出生,他也没有成亲,每天看着陈铖练剑读书的陈明此时也不在意了。有次陈铖问他父亲陈明怎么没成亲,陈父就把陈明的顽固不化说了一遍,看看六岁的陈铖很是淡然的说:“父亲,你放心,等你老去我养他。”


“臭小子,你就这么希望你爹早死!”愤怒不已的声音打断了陈明的感动,一见房内的父子俩又开始斗法,陈明端着瓜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有道是,将心比心。陈铖把陈明放在心里,陈明自然对他的小主人忠心耿耿。后来陈铖长大,到了成亲的年龄,就对陈明说他要找一个像他母亲那样温柔贤惠的女子为妻,好巧不巧看上了白柔。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陈明年长陈铖二十多岁,又作为旁观者,看白柔自然比陈铖看的要清楚。他知道白柔不是良配,但因为陈铖的心思未定,陈明怎么说都是下人,便没有出面表达自己的不满。


后来国主赐婚,陈明找人好一番打探苏玚的事情,在知道他是一根筋的秉性,就对当朝的嫡公子涌出了莫名的期待。


话说苏玚初到陈府就迎来管家真心实意的对待,这人刚被兄弟算计的苏玚的心里很是感动,也因此,很容易就对陈铖产生了信任。


毕竟,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在这下人的地位很超然的情况下,不得不让苏玚深思——是不是陈铖对他的到来也这么欢迎。


兀自思索的苏玚得到的答案自是肯定的,不然对陈铖忠心的陈伯没有理由对他好。


想通这些,苏玚对陈明的态度也就变了,偶尔也会叫几声陈伯。虽说称陈明为管家的时候居多,但也让陈明很是受用。当朝公子叫他陈伯,陈明做梦又笑了。


再听到苏玚有孕,陈明别说笑了,当时激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后来看到和陈铖又六分想象的苏钰时,陈明直接流出了眼泪。


再亲手抱住软软的太子时,陈明告诉自己,这辈子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_<)~~~~ 明儿就完结了,终于可以安下心来码下一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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