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口，”冯毅稳稳舀了一勺姜糖水，试了一口，温度还行。
云乔黑线，还把我当小孩子哄呢，“我自己来。”
冯毅只得遗憾地把勺子递给云乔。
“云乔，怎么还没起，上了大学也不能放松自己，虽然还没正式上课，军训也是很重要的，之前让你住校你不听，现在知道起床难了，”老爷子倚在门口，又是一片苦口婆心.
“铛——”勺子从手中滑落，云乔压抑住汹涌的情绪，费尽所有的力气才平缓了剧烈的心跳，沙哑道：“爸，我发烧了，你帮我请个假。”
老爷子眉头皱起：“发烧了算什么，当年你爸我发烧不照样上山开荒下地插秧，今天是军训最后一天，忍忍不就过去了。”
“叔，”冯毅忍不住开口，被老爷子瞪了一眼闭嘴了。
“小毅，不是我说你，你有自己的事忙，云乔也不是小孩子了，别总惯着他，省得惯出毛病，”老爷子用拐杖敲着地板。
“爸，我是你亲生的吧，我难受着呢，”云乔似真似假地抱怨着。
“你要不是我亲生的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垃圾箱呢，”老爷子白了他一眼，又对着冯毅道，“你不是订了飞首都的机票，这会要来不及了吧。”
冯毅特诚恳道：“叔，是这样的，首都那个项目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咱家的万象超市也就在南方有点影响力，去首都发展有点风险，还应该再研究研究。”
老爷子翻了个白眼：“得，你就惯着他。”
冯毅讪笑着把老爷子扶下楼吃早饭，要回楼上时，老爷子定了一下，像想起什么重要事件，“别忘了把飞机票退了。”
“我已经让小周去退了，”冯毅话完了飞也似的上楼去了。
“真不知道谁是乔乔他爸，”老爷子嘀咕着，“不过乔乔是他带大的，跟亲爹也差不多了。”
冯毅伺候完云乔吃药喝水换衣裳就在旁边伏案看文件了。
云乔闭眼假寐，思考以后的出路。